gu903();“我知道的比这个要更多些。因缘巧合,我遇到了当年母妃救下的故人,父王嘱咐祖母交
给我的东西我也已经拿到。”江洛玉听到她的声音,底气不足又强撑着要说清楚,便知道她当
真命不久矣,只求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事情能被自己所知。
“我知晓母妃当年乃是大金白氏嫡女,更知道父王他明知道母妃是这样的身份还是执意求
娶,后来又费尽心思遮掩,是也不是”
听他说出了这么多,榻上人的眼光有一瞬间的惊愕,脸色多了些释然,唇色却愈发乌黑,
吃力的慢慢点了头:“不错。咳咳
江洛玉皱着眉看她,感觉到她听了自己的话后,好似就有些支撑不住的模样,语速比方才
更快了几分,生怕她支撑不到自己说完:“恕我先行猜测,害死父王母妃的人,是不是大金之
人”
榻上的人点了点头,眉眼之间就在说话的功夫,已然笼上了一层青黑:“乌雅
江洛玉沉吟了片刻,脑海中电光火石掠过一些什么,下意识反问道:“乌雅大金后族
乌雅氏”
柳姨娘闻听这话,神色几乎是在刹那间变得轻松了许多,脸色却因为说出了这件事,更见
难看隐见死气:“果然托付世子是对的世子对大金氏族,颇多熟悉想必知道
对付乌雅氏很难唔”
“小姐乃白氏珍宝”榻上的人说完方才的话,颤抖的手指伸出来,猝不及防
的扣紧了身畔江洛玉的手腕,目光中带着深深的乞求和希冀,眼底的神色越来越暗,“世子
要为小姐报仇九泉之下奴婢也有脸去见小姐”
229明媒正娶
这一次,仿佛终于放下了多年的牵挂,话音未落柳姨娘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骨头,歪歪
的软倒了下来,江洛玉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瞬间站起身来沉声喝道:“来人立刻叫府医
过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江洛白惨白着脸色从门外撞了进来,连爬
带滚的到了榻边,抓着说完这番话,已然出气多进气少,面上还带着微笑的柳姨娘,哭道:“
母亲母亲您怎么了”
“要听世子的话”无力的手指握不住身畔的手,柳姨娘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
,将眼光投向了逆光站着的江洛玉,唇角露出一个微薄到极点的笑容,“你们是亲生的兄
弟洛白不要让母亲失望”
“是母亲,洛白会好好听大哥的话,母亲放心”
江洛白慌忙应是,待看见柳姨娘安慰的眨了一下眼睛,刚要在说些什么,就觉得自己手中
母亲的手没了力气,软绵绵的想要从掌心中滑落下来,心底知道不好了,顿时吓得哭个不止,
江洛玉看着一边刚来的府医没法上前,不由叹口气抬手拉住了弟弟的胳膊将他扯开。
府医上前诊了脉,又仔细瞧了瞧,片刻之后摇头,拱手对江洛玉稟报:“回世子,小公子
,侧妃娘娘她已经请节哀。”
“母亲”
这句话未完全落下,门边传来了一声哀哀的叫,回头一看正是晚来的江洛琴,好不容易擦
干的泪水又不停落下,江洛白则是伏在地上全身颤抖抽泣着,怎么也不肯和任何人对视,江洛
玉反倒是这屋中最平静的一个他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大步走出房门。
天色沉沉,他低声对守在外面的侍卫和抹泪的丫鬟们嘱咐了几句话,就独自一人朝着春阁
的方向返回,快走到春阁前那片花朵快落尽的梨花林前时,耳边却突然想起了幽幽绵长的古琴
声。
江洛玉扬起脸来,安静倾听着那人悠远的琴声,不自觉开始想象此时那个人是什么样子一
一是否侧身坐在榻上,梨花柔软的花瓣坠在琴弦,月光爬上精致的容颜,白衣坠地,神色温柔
他与他少年相遇,相识相处也有大约两年时间,他竟从不知道。
那人抚琴,会这样婉转动人。
名门贵子,向来家教严谨,总有一技傍身。如少年时的父王,一手好画技和青笛闻名京都
即使有着许多不得已,慕容氏的嫡子误打误撞成了平民家妾的侄双,可那样铮铮的傲骨和
高华的气质,在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不就已然有所察觉么
莲花的种子落入水中,怎么都长不成野草枝蔓。
江洛玉侧过身来靠在梨花树上,从袖中拿出了一枝短短的竹笛,眼光迷离的望着那片遮住
格子窗的梨花,和着幽幽的琴声吹了起来。
笛声骤然加入,琴声仿佛乱了刹那,下一刻两种韵律又缠绵起来,再也分不出你我。
一曲奏毕,江洛玉低垂着眼帘走上春阁,脚步轻盈的迈步到了榻边,低身坐在了双手搁在
琴弦上,正微微含笑瞧着他的人身边,手指慢慢拂过手中竹笛,轻轻靠在了那人肩上,没有说
话。
琴声过了一会又响起来,比刚才合奏的时候又轻柔了几分,他倚靠在那人身上,却不知不
觉的,沉入了黑甜的梦中。
一夜好眠。
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眼皮上,迫得他不得不睁开眼睛来,眼前因为迷雾模糊一片,神智也
尚不是很清楚的时候,一个温柔缠绵的吻却落了下来,腰身被身畔的人紧紧箍住,两人纠缠在
小小的榻上。
等到完全清醒过来,江洛玉舒了口气,牵了牵嘴角,去望低头看着自己的人。
“是不是要走了”
慕容昊轻轻放开他的腰身,无声的点了点头,目光平和宁静。
江洛玉叹了口气,挽住他的脖颈,低头撞了一下他的额头,轻声喃道:“昨天听到你抚琴
的时候,我就该猜到了”
慕容昊是知晓昨日自己走后,面前这个人到底是去了哪里,眉眼之间没有任何忧郁与失落
,澄明的像一块水晶,只是指尖触上那人的脸颊时,却不自觉传递出担忧:“我本不该此时走
”
〇
“不。”江洛玉摇摇头,低身伏在他身上时,暂时隐藏了所有的不平与恨怨,变得温柔而
疲惫,一字一句的嘱咐着,“你的事情要紧虽说发生了这些事,让人有些猝不及防,可我
是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不过了,不是么”
慕容昊沉默了片刻,终是伸出手来抚他的发,声音闷闷的:“还是担心。”
“说过不担心,我的手腕你不相信”
这话一出,白衣人不自觉想起在京都发生的那些事情,更加搂紧了怀中的人。
“本以为,能永远和你一起。”
“那年初遇你的时候,我本也这样以为奈何你身负血海深仇,我也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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