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相比,被郡王府万般无奈之下舍弃的嫡长子江影,就比八皇子可怜多了。一两年的时
间内,他是一定要顶着一个双子的名头去参加各府的大小事宜和宫宴,还不指定会得到怎样的
羞辱。
可江影,你怕是还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绝不会是结束。
逐月再度进来的时候,打眼便看见江洛玉神色淡然的站在窗前,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在面前
的窗台上划着,仔细去看的时候却是一个个的圆圈,什么意思都看不出来,不由疑惑的皱了皱
眉,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世子,晚膳已经好了,要端上来么”
江洛玉仿佛突然被她的声音惊醒,乌玉般的眸子暗光一闪而过,唇角的笑意却骤然轻了许
多,开口问道:”再过半个月,便是右丞相嫡女宁欢的生辰了罢。”
“是,世子。”逐月先是应了,随即像是骤然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快步上前了一点后压低了嗓音对江洛玉连声说道,”世子,那宁欢虽是右相嫡女,也到了十
五岁的年纪,可您还在孝期,是不得议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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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此生等待
江洛玉没想到自己随口一提,面前的丫鬟就能将这件事给想偏成这般,唇角的笑容顿时带
了无奈之意,忍不住先伸手弹了弹她的额角,这才开口斥道:”你这丫鬟,我一不说,真不知
你是想到哪里去了若当真是半月之后是宁欢的生辰,右丞相的嫡妻又是这郡王府正妃甄氏的
亲妹妹,郡王府的人总是要道贺才是。”
逐月眼看着他这么说,脸上又现了无奈的神色,知道自家世子是真的对那位嫡女没什么兴
趣,这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笑着回道:”是奴婢想多了,世子可是在烦恼当日要带些什么
过去”
江洛玉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收回袖摆中,薄薄的唇却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有几分像
是幸灾乐祸:”不错,你记得备好礼物,那一日也就不必手忙脚乱,又埋怨我未曾提醒于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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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您又在取笑奴婢了”逐月猛然听了这话,知道是自家世子在讽刺自己办事不利
,顿时气的直跳脚,可是还没等她的脚落地,她自己却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呆呆的盯
着面前含着淡笑的江洛玉,喃喃着唤道,”世子”
江洛玉看了一眼她的呆模样,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怎么了”
逐月看着他的笑容,神色渐渐镇定了下来,眼底仿佛有着盈盈的雾气在闪,可是仔细去看
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眸底尽是笑意,隐约还带着几分感怀:”您刚来郡王府的时候,看起来一
直郁郁的不开心怀,方才是第一次像是原来在王府一样取笑奴婢,奴婢可真是开心的不得了。
”
江洛玉完全没想到她竟是因为这个愣神,闻言动作立时顿了顿,许久之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抬手摸了摸面前丫鬟的额发:”逐月”
逐月看着自己说完这话,江洛玉仿佛也突然坠入了某种难以触碰的情境中,生怕自己这是
弄巧成拙,让自家世子又不高兴了,便连忙止了自己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进门之后便稟报的
话:”世子,方才奴婢进来主要是问,晚膳已然准备好了,可否要立刻端上来”
江洛玉仿佛没想到她这么快便转了话题,先是愣了愣,随即缓缓牵了牵自己的唇角,压低
了声音答道:”晚膳好了,就端上来罢。”
逐月低身应是,立刻下去准备了,只剩下江洛玉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手指下意识抚向自己
胸前的那块冰冷的石头,就在快要触摸到的时候,却像是被人突然用什么东西烫到了一般,迅
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就在他收回手没有多久,逐月便笑吟吟的带着小廝们进了屋门,指挥着人将饭菜一一放好
,又服侍着江洛玉净手后,便站在身边为主子夹菜。
一顿饭吃毕,郡王府已经全都燃上了火烛,晚膳过后江洛玉便扬手让侍候他的逐月等人退
下,自己一个人坐在罗汉榻上接着看那本永远看不完的诗集,没过一会晚霞便压低了声音敲了
敲门。
刚进苑里没有多久,江洛玉便派晚霞出去看江影那边究竟如何了,如今见她回来便隔着门
问了几句,知晓当真如同自己刚进郡王府时想的一样,江影被气急败坏几乎丢尽了脸的江雄拎
回了修竹苑后,便立时被打了一顿板子。
本来在宫中的时候,江影已经中了承欢散,又刚被八皇子这个从来不近女色,连女人都不
曾碰过的”双子”给开了苞,正是痛的厉害这下又受了几板子,到底是哼都没哼就直接晕过去
了。
江影这么一晕过去,在后面急急赶着的甄氏好说歹说,终是让江雄暂时将江影拘在了修竹
苑里先暂时养伤,等到她终于劝动了江雄,又让小厮们将江影挪回正房养伤,她想着自己天降
横祸的一双儿女,头痛病立时复发。
江雄本来已经气急败坏的去了书房,可还是被老嬷嬷千求万求的到了珍微苑,一看自家正
妃痛的全身发抖口吐白沫,心想着也是多年夫妻,甄氏的父亲又是齐国公甄傅,到底还是没有
当着自己病重妻子骂出口,只是让老嬷嬷拿着令牌去宫中请太医回来。
不出意料的话,甄氏这病短时间内是真的好不了了,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估计连最后一点
管杂事的权利都没有了,以后的郡王府中就是穆氏一家独大了。
终于在自己进府半年之后斗倒了甄氏,江洛玉唇边的笑容锋利些许,乌玉般的眸子看向半
开着的窗外沉沉的天色,开口让门外稟报完事情的晚霞退下,再度缩回了榻上接着看诗集。
也不知看了多久,直看的江洛玉忍不住直打哈欠的时候,逐月提着一盏灯笼进了正午,将
江洛玉面前的火盆拢了拢,压低了声音对坐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翻着书页,可心思仿佛完全没
在书上的主子说道。
“世子,三更了,要奴婢熄灯么”
“不必。”江洛玉闻言,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困倦之色,却仍是摇了摇头,抬眼瞅了瞅面前
的人一眼,微笑着再度问道,”你当真不知道他去哪了”
逐月浑身一颤,差点就在自家世子此次犀利的好似能够穿透人心的目光下说出实话,好歹
在最后一刻忍住了,咬了咬嘴唇后硬着头皮回道:”回世子,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以前还不知,你的嘴这般严,此次倒是见识了。”江洛玉这一次开口,明显是不相信的
语气,目光幽幽的看了她半晌后,却未曾再逼问什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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