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警察好可怕”侏儒自言自语:“好像眼睛能看穿我的想法上一次碰到个麻烦的混蛋还是林徐成。”
“林徐成”马桂彬反问:“你和林sir有什么过节”
提到自己曾经的老搭档,马桂彬突然在意。
他曾经拥有强大的第六感,让他查案子无往不利。
却又因为一次意外彻底失去了第六感,可近几年来他慢慢觉醒了比第六感更可怕的能力,他能看到人心中的“鬼”亦或者说“心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只是马桂彬更想了解林徐成,那个他搭档了许久,却依旧看不透的年轻人。
“啊”长毛自己却被吓了一跳。
自己什么也没说,对方怎么知道自己和林徐成有过节
马桂彬的自言自语并未停止。
“是吗”他点点头:“原来当初油尖旺被杀害的神父,和林sir解决掉的国际恐怖分子也和法兰西有联系”
“喂你别乱说,别胡乱说”长毛已经被吓的心脏骤停。
自己什么也没说,那个警察却像是会读心术一般,轻易的在自己大脑中得到他想要的信息。
甚至是长毛自己都有些忘记的过去。
马桂彬唰唰唰在纸上写下一串地址,拍在周警官面前:“先把他关起来,他藏在西贡的那批粉,足够这混蛋坐上十几年的牢”
“什么,西贡”长毛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
马桂彬说话思维混乱,一会儿新天地卡拉ok,一会儿林徐成,一会儿又扯到西贡。
边上的周警官听的云里雾里,但只有长毛自己清楚这些话的意思
西贡的粉是他自己悄悄走的货,他谁也没告诉,甚至自己的女人也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家伙不是人,他不是人”站在长毛身旁的独眼侏儒无意义的重复着。
“我是人,只是我能看到你心中的魔”马桂彬站起来,两根手指在眼前比划着:“不论什么,在我眼前都藏不住”
周警官拿着纸条,糊涂问道:“老马,你这是准备”
“让西贡的伙计帮忙查查,就在那个地址上,对了在那个地址进去后,院子芭蕉树花盆里”马桂彬说着,抓起桌上的手枪插回枪套:“我去尖东抓法兰西”
“我们没有理由抓他,也没有拘捕令。”
已经走到门口的马桂彬停下来,回头看向周警官说道:“那就强行抓捕他24小时24小时,足够我找到资料起诉他”
“真是胡来”周警官看着手里的地址:“算了,我去打个电话问问”
周警官丢下长毛一人在审讯室里,并走回办公室拨通了西贡区域的电话。
在对接通电话的女警形容完了马桂彬刚才给自己的信息后,他愣在原地。
“我怎么跟着老马一起发疯他自言自语写出来的东西能相信吗”
周警官挠着发麻的头皮,在办公室内来回走。
正当他思考着该如何向西贡方面解释时。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了。
“喂这里是湾仔警署”周警官立即抓起电话放在耳边。
“周sir”电话那头的女警声音说道:“我们已经联系了距离最近的巡逻警查看过了,你们的情报没有错误,在芭蕉树盆里,发现了数量庞大的毒品”
女警的声音极其高兴,这是大案子。
但落在周警官耳中,却如同炸雷。
“老马真的猜到了”
他丢下电话,急匆匆冲出去。
“周sir,这次我们合作才避免了这一批毒品流出,我们署长想要和你通话。周sir周sir”电话那边询问,可电话前已经没了人。
“老马呢”周警官冲出办公室,抓着门口正打哈欠的警员问。
打哈欠警员被吓了一跳:“老马他已经出去有一阵子了。”
“什么”
周警官一开始急躁,不过他很快安定下来:“如果老马真有读懂人心的本事,说不定他真的能处理法兰西”
“不行,我不能让他单枪匹马一个人去”
“周sir,西贡警署的署长打电话想要感谢你喂,周sir”后面追出来的警员慢了一步,只能看着周警官跑远。
当周警官打通马桂彬的电话,准备前往尖东时。
马桂彬却告知他,自己已经带着法兰西回来了。
这一天注定是湾仔警署最为热闹的一天。
大慈善家法兰西竟然被马桂彬用手铐锁了回来
这是港督,署长,甚至是一哥都不会得罪的人。
在整个香港,一手遮天的人
同时法兰西也是绝对没有污点的人
警署中,每个警察都不吝啬杀气,对法兰西投以“厌恶”的目光。
他们处理的案子里,或多或少都有法兰西的手下参与。
巧的也是,每个案子都是手下自己搞鬼,出了事就自己扛,和法兰西没有一点关系也没有。
作为一切大小案件的幕后主使,法兰西自然难以得到这群底层警员的喜爱。
长毛还没离开审讯室,尖东皇帝法兰西已经被带进来。
“哼”
法兰西刚进来便对着长毛冷哼。
“西爷,不是,我什么都没说”长毛使劲儿的摇头。
如果法兰西对他产生了误会,他的下场绝对比死更恐怖。
“法兰西,这里是警署,收起你的嘴脸”马桂彬拍着桌子。
法兰西毫不畏惧,他大咧咧的坐在审讯桌前的椅子上:“阿sir,你只能强行拘留我24小时,而且我身后的100位律师已经等着将你不对,将你们整个湾仔警署起诉”
“老马,你是不是真的”周警官坐在马桂彬身旁,椅子上好像长了刺儿,惧怕的一直抖动。
“新天地卡拉ok那个案子”马桂彬刚要问。
“那个案子我不清楚”法兰西却抢着说道:“说不定是我手下人做的,但只要阿sir你有一点证据,我绝不包庇他们”
法兰西话音刚落,一旁的长毛已经站起来,大喊着:“是我当时新天地卡拉ok的案子是我做的”
这是一个表忠心的机会
长毛也看见法兰西在微笑点头,他心里大松口气,肯定自己的安全。
但很快,随着马桂彬的一次发问,法兰西的笑容也彻底僵在脸上。
“阿柔是谁”
“呵呵,阿sir,我不懂你的意思啊。”法兰西努力的拉起嘴角,却只能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你说的没错”马桂彬翻开了法兰西的档案:“你除了七年前因为喝酒,开车撞了一棵树之外,没有任何一条违法行动。”
法兰西“呼”吐着气,他脸上重新挂上了从容笑容:“阿sir,我可以告你们拘禁的,不过你现在放我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
一旁的周警官敏锐察觉到,法兰西往后退了一步,而退步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阿柔”
“你把阿柔尸体藏在哪里”马桂彬往前倾着身体。
“阿sir,不要把你们审讯的小招数放在我身上,没用的”法兰西彻底丢掉了笑容,冷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