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别骗人了,你最怕我哭,却偏偏老是惹我哭。”
她木然的看着他,并没有疯狂的大哭大闹,呆愣愣的嘀咕了许多话,可越是这样,宴珏看得越来越开心。
他觉得,唐晚似乎根本不相信宴非白已经死了的事实,他很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于是,他轻笑着走到她身边,慢悠悠的说:“唐晚,承认吧,他已经死了。”
唐晚狠狠怔住,身体变得僵硬。
许久后,她慢慢起身,抬眸看着宴珏。
宴珏敞开手臂:“来,我现在还可以勉强接纳你。”
“宴珏”咬牙切齿的两个字,唐晚带着滔天的恨意,她忽然抬起退,狠狠踹向宴珏的裆部。
他料不到唐晚有这一击,疼得弓下身体捂着下半身,保镖拉住发狂的唐晚。
宴珏狠狠的抽了好几口气后,冷眼看向唐晚:“好,好得很。”
唐晚把宴非白挡在身后,冷冷的看着宴珏,执拗的道:“他没死,他不会死,你才应该去死”
“呵。”
宴珏在南宫旋的搀扶下慢慢直起身,忽然吩咐:“把宴非白的尸体扔到河里。”
唐晚惊慌的瞪大眼,连忙趴在宴非白身上保护他:“不准你们不准这么对他,宴珏你不得好死”
保镖的手碰到宴非白时,唐晚慌乱的将他们推开:“谁都不准碰他滚开”
骆庭和葛御因为刚才的挣扎,二人都被保镖揍了几拳,现在没力气反抗:“宴珏,你不要太过份”
“扔”宴珏一声令下,彪形大汉们把唐晚拎开,拽起宴非白的尸体拖到河边,扔了下去。
唐晚发狂的冲到河岸,只看得见宴非白的身体渐渐沉进河流里:“不要啊宴非白,不要”
有什么正在远离她,是她心爱的男人,是她所有的青春年少,是她整个未来。
却在这一瞬间,全部化为乌有。
唐晚立刻要陪他跳下去,宴珏让人拦下她,她趴在河岸上痛哭,手往下伸,似乎想抓住些什么,可终究,什么也抓不到。宴非白走了,也带走了唐晚的三魂六魄,她受不住打击,哭得昏迷过去。
宴珏欣赏完现场实况的悲惨endg,愉悦的挑起眉,摊开手有些疯狂笑起来:“宴非白死了,唐晚疯了,等我回到宴家,家主的位置还是我的,而宴非白的财富也会是我的,哈哈哈哈”
“砰”
是枪声响起的声音。
宴珏身体随之一颤,他愣神的低下头看着破裂的胸口,慢慢转过身看着开枪的人,有些不可置信的蹙起眉。
“南宫旋”
咬牙切齿的说完,附近的小山上忽然出现无数持枪的人将他们团团包围,人数是他的三倍,宴珏眸色沉了沉。
“你是宴非白的人”
南宫旋淡淡一笑:“不止是我,还有你母亲,俞凝早在前段时间就投向你大哥了,不过我跟俞凝不一样,她可是被钱收买的,为了拿到最大的利益,还偷偷跟他见过一面,你猜猜他们会说什么你在宴家的势力分布在哪里,俞凝通通都告诉了宴非白,所以宴非白才知道得那么清楚,还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胸口的疼痛让宴珏渐渐站不稳:“你埋伏在我身边多久了”
“准确来说,你应该问我们大家埋伏在你身边多久了。”
话音落下,保镖们放下了抵在葛御和骆庭头上的枪,整齐划一的将枪口对准宴珏。
宴珏慢慢想明白了,这是一场局,一场玩弄他的局,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得逞的笑起来:“可你们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宴非白,他死了,唐晚也快疯了。”
“这可不一定。”昏迷的唐晚慢慢睁开眼睛爬起来,南宫旋为她解开绳子,她接过葛御递过来的刀走向宴珏:“你也太小看我了。”
与刚才悲痛的唐晚相比,现在的她冷静淡然,毫无一丝悲伤情绪,宴珏盯着她,企图在她脸上寻找一丝破绽:“看来你也没有多爱宴非白,他都死了你都不难过,他死了你知道吗”
他实在太想看到唐晚为宴非白伤痛欲绝的模样了,像刚才那样不好吗为什么要恢复正常
唐晚却冷笑着,突然摁住他伤口,宴珏势单力薄,又受了重伤,自然而然被唐晚摁在地上。
她居高临下,笑着说:“你放心,南宫旋打你的那一枪没有碰到你心脏,最多让你躺在床上修养一段时间,我们已经从你母亲俞凝那里掌握了你所有的犯罪证据,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你母亲就是这么势利,只要给她钱,她什么都肯说,包括你手上沾了几条人命,有多少不正当的交易,她都说得一清二楚。所以,我们会将你送到法庭,相信法律会制裁你,但是我恨啊,我恨得咬牙切齿,所以在你被送到法院之前,我要将你囚禁起来,也让你尝尝宴非白的痛苦,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等你快死的时候再将你治好,给你希望,让你庆幸自己活过来的同时,又会再次将你送上法庭,把你彻彻底底的推进深渊”
宴珏震惊的看着唐晚:“疯了,你疯了”
“我是疯了”唐晚掐着他脖子,控制着力道,能让他难受,但不会将他杀死:“我要为他报仇我要让你付出代价,我告诉你,这世间的恩怨就是如此,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宴珏,你等着吧”
“哪怕你再怎么折磨我,宴非白也已经死了,黄泉路上有他陪着,我不会孤单。”
唐晚冷眼瞪着他,忽然将匕首刺进他的臂弯里,宴珏疼得颤抖,根本没有力气推开她,她拔出来,木然将匕首再次刺进他腿上。
“啊唐晚,你给我滚开”
“放心,你的痛苦刚刚开始。”
唐晚手中的刀拔出来,又刺进他身体别的部位。
她刺得很讲究,不会伤到他的生命,但会让他痛苦,非但不会让他昏迷,还会令他疼得清醒。
唐晚在宴珏身上刺了很多刀,宴珏几乎变成了一个血窟窿,南宫旋看得头皮发麻,小声的对葛御说:“幸好我从始至终就是老大的人,要不然被砍的就是我了吧。”
葛御和骆庭深有同感的点头。
唐晚浑身是血,明明是那么温软的女孩子,这一刻却阴森得令人不敢直视。
她提起刀,还要刺下去,身后响起男人低柔的声音:“宝贝,够了。”
唐晚愣了愣,看到一双干净的皮鞋停在她面前,男人弯腰跪在她身边,丝毫没嫌弃她脸上沾上的血污,小心的捧起她的脸,亲吻她嘴唇:“不是说好不哭得那么伤心吗,你呀你,真是不听话。”
唐晚扁起嘴,又有些想哭了,宴非白忙把她抱在怀里:“乖,只是演戏,我还是好好的。”
“那你也演得太像了”说着,她委屈巴巴的看向南宫旋,哀怨的小眼神仿佛在埋怨她开的那个假枪。
宴非白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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