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唐晚看着痛苦颤抖的宴非白,知道他的病发了,她心疼得加快脚步,然而却被追上来的记者们围堵住。
记者们把话筒怼过来:“请问宴先生,你为何会被关在那样的地方”
“你是因为犯了什么罪杀了人还是吸了毒”
“你真的杀了人吗你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
“请问你杀的是什么人”
“请问你吸的毒品是哪一种”
尖酸刻薄的话让宴非白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相机肆无忌惮的拍下这一幕。
没有人会去关心宴非白遭受过什么非人的待遇,只用臆测去判断一个人。
他们最擅长编瞎话,最擅长把黑的说成白的,再把白的染成黑的。
只要能引起大众注意的新闻,不管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上来就倒打一耙,所谓的舆论啊,也不知害死过多少人。
唐晚的胸腔剧烈起伏着,她眼眶发红,如小兽一般突然冲上来,一巴掌挥过去,也不知道打在了谁的脸上。
向来温婉柔和的唐制片发狂了,一时间把众人惊得愣住。
她汹涌澎湃的哭着,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恨都宣泄出来,用力打落无数记者手里的话筒,打落那些还在拍摄的相机。
她站在宴非白面前,以一个保护我的姿态,恶狠狠的面对着所有媒体和记者,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吼出来:“滚开都给我滚开谁都不准欺负他”
她脸上的妆容花了一片,头发也因为刚才的失控变得乱糟糟,好像已经找不回昔日美貌无匹的模样。
“晚晚。”身后响起宴非白低沉的声音,虽然带着压抑的痛苦,却不难听出他疼惜的温柔。
唐晚回过神,赶紧看向宴非白,接过张禾芮递过来的毯子盖在宴非白腿上。
宴非白摸摸她的脸,唐晚的一双热泪滚到他掌心,烫得宴非白眼眶发红,嗓音发哽:“不哭,我没事。”
唐晚点点头,连忙推着他的轮椅离开这里,媒体们反应过来还要拍,葛御扯了扯领带,冲过来抢走几个记者的相机狠狠砸在地上,所有人被他的戾气吓住不敢动。
葛御踢开一张桌子,冷眼看向在场的媒体:“都他妈滚滚蛋”
宴非白的身体一直很冰,他抖得厉害,再怎么用力控制还是控制不住。
唐晚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他好怕她又哭,再怎么疼痛难受也要安慰她:“没事,不哭。我,我回去吃了药就没事了。”
他是那么厌恶吃那些药物,却为了让她放心,心甘情愿的臣服。
唐晚流着泪点点头,催促罗管家快点开车。
车外,天上开始打雷,伴着闪电,大雨瓢泼而下。
到庄园,骆庭和吴女士已经等在门外,保镖们把宴非白的轮椅抬下来,进屋后,唐晚就到处找药,慌乱无助的模样是骆庭从来没见过的。
他有些不忍心:“今天发病很严重,吃药压不下去,得打针。”
唐晚连忙点头,眼泪甩得满脸都是:“好,打吧,快打”
宴非白打过针之后,病情被控制下来,躺在床上慢慢的睡着了。
骆庭看着还在失神的唐晚,叹了一口气,叫上屋里的所有人出去,只留唐晚一个人守在他的床边。
睡着的宴非白好像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苍白的嘴唇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他的确梦见了她,他看到那天他们一起钓鱼的那个小湖。
湖上波光粼粼,她的眼里好像也落了星星,笑盈盈的看着他问:“你真的很喜欢我呢。”
睡梦中的宴非白勾起唇:“嗯,很喜欢很喜欢。”
梦里的她又问:“到底有多喜欢呢”
他温柔的低声呢喃:“喜欢到,我总怕自己不够爱你,总怕不能给你幸福,所以我一定要多爱你一点。晚晚,你放心,我一定会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
唐晚用力的点头,拼命握住宴非白的手。
她哭得有些哆嗦,像是窗外摇曳飘摇的树枝,那些过往和他所遭受的一切,都像这暴雨雷电,将她摧残了一遍又一遍。
夜渐渐深了,屋外的雨却还一直下着,狂风如骤,似要摧毁这世间万物。
屋里一盏柔和的台灯下,唐晚静静的看着沉睡的宴非白,她用手指碰了碰他脸上冰凉的肌肤,说话的声音很温柔:“我也好喜欢你,所以,我不会让人欺负你。”
那红彤彤的眼睛渐渐被仇恨附上一层厚厚的阴霾,唐晚打开门走出去,坐进车里,打开车上的雨刷和照明灯,突然猛踩油门,冲进了飘摇的雨夜里。
第35章天堂鸟
霍子乾站在窗前发呆,窗户映出他模糊的脸,一道闪电打在天际,清晰可见的滂沱大雨瞬时又融进黑夜里,只有哗啦啦的雨声,这场暴雨来得突如其来,足以打乱人心。
电话铃响起来,是经纪人打来的,霍子乾看了一眼没接,只拎着手里的啤酒狠狠吞了一口。
他心里打鼓,觉得今晚会有事发生,而这件事似乎和刚刚在发布会上发生的一幕有关。
那视频不是他放出去的,除了他还会有谁知道
电话突然又响起来,霍子乾不耐烦的拿起手机,这次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他蹙着眉想了一下,接起来:“喂,谁啊”
对方轻笑着,声音带着幸灾乐祸:“你还不走,是等着唐晚找你算账吗”
“你是谁”
“谁”那人笑着重复了一句,似是在嘲笑,又似乎在反问。
这种高高在上的蔑视让霍子乾怒火中烧:“你到底是谁别装神弄鬼的”
“当然是帮助你的人,记住,我们的敌人都是一样的。”
霍子乾有些不明白了:“敌人我哪有什么敌人”
“啧啧啧。”男人笑着说:“看来你很没有自知之明,你这么对付唐晚,她会放过你吗或者,宴非白会放过你吗”
霍子乾捏着手机急急吼道:“不关我的事那个视频不是我放出去的,我可是公众人物,他们能拿我怎样”
“是吗”神秘男人笑着反问,好似他是这个游戏的操控者一般,又好似他已经制定好一切规则。而唐晚,宴非白,以及他都成了这个人的提线木偶,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掌控。
霍子乾突然生出巨大的恐惧,声音不自觉带着一丝丝颤抖:“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果然,那男人轻声说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谁他妈要跟你玩游戏,装神弄鬼滚蛋”他一把将电话挂断,然而下一秒,屋里和房间里所有的家庭电话都响了起来。
一串接一串的电话铃声像是催命的符咒,像是索命的梵音,又像午夜凶铃那般弄得霍子乾心慌意乱,忍不住一步步后退。
突然,电话铃声都停了,而门却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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