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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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依忿忿道,使劲挠了把墙,脸蛋紧贴透明屏罩上,颇有些滑稽:都怨你,害得我要被禁足半个月。

说着,她抽抽鼻子,仔细嗅闻。

随后,她的脸变得扭曲,眉头一皱,嘴巴几乎快撅上天:你呵师姐给你送吃的了?

嗯。

给我!

不行。

我要你给你就得给。殷依道:等我出去就把你赶走,永远别想踏足此地,你以为这里是哪坨垃圾都能待的么?

说着,她又不甘地说:快给我!给我给我!

闻言,叶奈棠走近几步,从储物袋拿出一串没来得及吃的糖葫芦,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发问:真的想要嘛。

废话。她一脸你是不是傻,趾高气昂地命令:去放到我门口。

然而,对方手举着糖没动。

殷梓见此张张嘴,正想继续索要,接下来却看到令她惊愕的一幕。

这白毛矮子当着自己的面,手一松,啪地把糖葫芦丢地上。它在地上滚了几圈,粘上许些灰尘。

叶奈棠弯嘴角笑了,满意地注视突然安静的小孩,内心发酵沉淀的恶意找到了突破口般,忽地宣泄而出。

她伸出手,凑近愣住的孩童,捧住她的脸。

空气变得沉重,强大的威压如海潮淹没了殷依,继而呼吸变得困难,耳边心跳声鸣响。

那双纤细的手轻易穿透禁制,高深法术在她面前似乎不起作用,恍若摆设。

她的瞳孔幽深黯淡,仿佛明湖褪去平和的一面,显现最原本的真实。

殷梓无法形容那个眼神

阴暗、腐朽、目空一切,却又散发妖异之美,使人不自禁陷入其中。

你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恐怖的气息,这是在大长老身上也没感受到过的。这个人,并非简单角色,远不是平常表现的那般无害。

被她手指所触碰之处浮现寒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殷依只觉得害怕,垂眼不敢看她,眼眶里泪水在打转,和平时的洛辰跟自己背后一样,目不斜视盯着地面。

她的余光瞥见糖葫芦,是她心心念念想要的事物。此时粘上了头发丝与灰尘,已经脏了。

我的东西,就算我不喜欢,哪怕不要了,也不会让给别人。

一字一句,语调低柔婉转,如同恶魔的呢喃,霸道地宣示此为旁人不可指染的所有物。

她不曾想,银发女孩那近在咫尺的温热吐息,嘴角勾起的弧度,冷冽的眼神,成了一生不愿回想的记忆。

第11章陪女主见老相好

境外,西域。

灵气浓郁,汇成一片白茫茫雾气。

布满乱石与沙砾的土地上,点缀着稀稀落落的绿草,一改以往的荒凉,充斥着生机勃勃。

村庄中心,不足几亩地大小的区域挤满了人,他们有着因长期风吹日晒致使的褐色皮肤。

族长,能走到今天,都是多亏您!人群中一位身材健硕的男子道,他的眼中流露出对未来的盼望。

您说会找法子带我们活下去,东域道路险阻也要闯荡一番。事实上,没办法我们也不怪您,这些年您付出得太多了。他说着,用手抹了把脸,眼眶发红,没想到这片土地能起死回生

是啊,族长简直无所不能!

其它人也附和,敬佩道:困扰多年的难题突然化解,真是神妙,族长大人是怎么办到的!

不是我。立于人群中央的萧条听了,急忙否认:我哪有这个实力,帮助我们的是一位仙师。不但如此,她还授予了我们修真的功法。

他退后一步,示意二宝上前展示写满字的纸张,缓缓道:现在,由我亲自教给你们。

他的语气庄重,脸还是那张脸,却让人觉得比起以前有哪里不同。

他的话令众人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互相探讨。

平常有人这么说,他们权当开玩笑,但现在,说出这话的人是向来严肃的族长

真的吗?一个青年不确定地问,和大多数人一样,他也对神秘的修真.世界充满向往。

可将要触碰到时,突然觉得不真实,像是做梦。

真的。

萧条笑着回答,为证明所言非虚,他抬起手,猛得砸向地面。

只听轰得一声响,地面龟裂,与拳头相接之处凹陷。而他的手毫发无损,肌肉一鼓一鼓的,散发微弱的莹光,无端地给人以压迫感。

见此,众人惊呼一声。

没错了,居然轻轻松松地徒手碎石,普通人哪有这怪力,即便是族长,从前也只是堪堪印下凹痕

也就是说,他说的话做不得假。

大家不但可以平安活下去,甚至有机会习得仙术,迈进修真大门?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众人,都幸福得飘飘然。

族长威武!!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也有这一天,日后定让东域那些小子明白,你们当初瞧不起的人,现在过得比你们潇洒,还活得比你们久

还要教训他们一顿,为我们疯掉和失踪的兄弟复仇。

萧条比了个手势,示意众人安静。

台下的人们顿时寂静无声,皆停止手中动作,凝视注视男人。

环顾底下一双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年人才缓缓道:我们终究要向前看,但大恩大得,应没齿难忘,请各位将我们的恩师铭记在心,她的名字叫

银玖。

在这两字说出口的刹那,不知是不是错觉,萧条发觉天色变幻了一瞬。

紧接着,随着应允和雀跃的欢呼声,肉眼无法捕捉到的淡黄色细丝浮现,其中最凝实的两根光线来自二宝和萧条。

珍贵的信仰之力纠缠一起,源源不断地飘往遥远的另一头。

早春二月。

和煦的微风拂过,吹得人犯困。

今天也是坐场地树旁,观看宗门弟子练武练得汗水直流的叶奈棠打了个哈欠,起身打算回屋里。

昨天多了许多信仰之力,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好歹能让这具身体芍一段时间,她也就没管那么多了。

值得在意的是,早上再去看房间墙上的破洞时,它被堵上了,不留一丝缝隙,大约是殷依连夜找材料施法补上的。

动作还挺快,叶奈棠可惜地想,放弃了再吓唬她一顿的心思。

小奈棠,等一下

院前,跑来一位女子,鹅黄色裙子在春晖下,渲染得耀目温暖。

她微喘粗气,白皙的脸染上层红晕,在叶奈棠面前停下,道:打扰片刻,我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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