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个意思,是也劝过蛟蛟了你劝的就有效了”
何方说完这句话鋈乐脸上的笑果然嗖地一下收了回去,也跟着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为什么,不希望蛟蛟做凡人。”
何方扬眉,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吗鋈乐比阎王都迟钝好像他就是个感情高手一样,他一万年也统共就谈了这么一次恋爱好吗而且现在还处于冷战当中。
他叹了口气:“很难懂吗蛟蛟要是能平安,无论她做妖还是做人,无论她想干什么,我都不会去干预她的。但她现在甚至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我怎么能答应她这么做尤其是,这些牺牲,都是为了我,或者为了我们。”
这话说得不够肺腑吗为什么眼前这人又开始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何方还没意外完鋈乐的表情,果然鋈乐突然起身把手捏在何方脖子上:“都是你,都是你白蛟才会身陷险境,都是你白蛟才会动这么愚蠢的念头。”
暴怒的鋈乐突然又邪邪地笑开了:“你说,我这么杀了你,让你魂飞魄散,让你永远消失,白蛟是不是就不会做什么逆天改命的傻事了”
何方感觉到鋈乐捏着他脖子的手猛地缩紧,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突然闪出一道紫光弹开了鋈乐。
鋈乐跌坐在何方对面,两人对这突然的变故都有些惊诧,最后还会何方先开口,像是电视里那种伤了人还要扑过去问“啊,你怎么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死”的白莲花一样,他轻咳了一声:“那什么,你没什么事儿吧。”
鋈乐皱着眉瞥了何方一眼:“你到底是谁”
何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没憋住笑了出来:“你干嘛伤到头了”
鋈乐这会儿却像是陷入沉思一样,没有回击何方也没有再像之前一样试图掐死他,只是皱眉沉默着。
实际上何方也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回事儿,而且他对这些妖魔鬼怪神仙佛祖的了解仅限于西游记和一些凡人杜撰的电影电视剧,看鋈乐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何方索性也不想了,能者多劳,谁知道的多谁想去吧。
他百无聊赖地坐在妄留云上,随手扯了一团云朵拿起来闻了闻,没有想象中的一样的甜味儿呢,随手团了几下,倒是可以捏个形状什么的,他把手里的一小团云朵拉长,怎么捏也不像是条漂亮的蛟龙,倒是像条肉滚滚的蚕宝宝。
在何方自己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鋈乐对刚才发生的那一瞬间的变故非常不能理解,何方当年魂飞魄散的时候他是见过的,并没有觉得他的魂魄与常人有什么不同,刚才他在那股力量中感觉到了蛟蛟的妖力,但还有一丝跟九重天的浓雾相似的气息
何方把手里的云片揪得稀巴烂,没做成白蛟龙的样子他颇为遗憾,看到身边丢着的塑料袋时他才反应过来,这冰棍儿再不吃就要化了,他从袋子里把两桶冰棍儿翻出来,拿着其中一桶伸腿踢了一脚面前的鋈乐一脚:“哎,你吃不吃冰棍儿”
鋈乐一顿,抬起头看了看何方最后沉默地接过他手里的冰棍儿,打开盒子拿了一小支粉色的放进了嘴里。
何方也打开盒子看了一圈,想到上次蛟蛟为了他偷吃了一支橙子味道的冰棍儿哭唧唧的样子,他勾了勾嘴角,拿出一支橘色的放进嘴里,一边嚼了两下一边含糊不轻地对鋈乐说:“你别琢磨了,累不累,蛟蛟之前放了半颗心在我身上,阎王说那半颗心跟我的魂魄还挺合的,也许刚才那个紫色的光是因为她在护着我。”
鋈乐吐掉嘴里的冰棍杆儿,他疑惑地问:“白蛟的半颗妖心在你身上”
本来坐在人家的底盘何方正琢磨着把冰棍杆儿丢在塑料袋里,看鋈乐毫不在意地吐在云上,他也偏了一下头吐在了云上,又冲着鋈了点点头:“嗯。”
鋈乐继续问:“阎王说,白蛟的半颗心跟你的魂魄合”
何方又点了下头。
鋈乐心里吃惊得很,凡人和妖并非同族,白蛟既然是妖,妖心又怎么会跟何方的魂魄相合,况且,他从来都没感受到过何方身上有妖气,半颗妖心的妖气那么重,怎么会感受不到呢
何方拿着又吃空的一根冰棍杆儿在鋈乐眼前晃了晃:“哎,你慢慢琢磨,能不能先让我回家,一会儿找不到我蛟蛟该担心了。”
鋈乐这会儿忙着琢磨这些想不通的事情,一时间忘了把何方找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觉得他一会儿说一句一会儿说一句的特别烦人,挥挥手把他从妄留云上赶了下去。
不过一眨眼间何方就又回到了刚才的小商店门口,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一样,他往出走了一步垂头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撇了一下嘴,不是错觉,冰棍儿果然还是被他俩吃光了的。
重新买了冰棍儿回到家的何方发现客厅里只开着一盏投射灯,蛟蛟的卧室门关着似乎是睡了,他轻手轻脚地把冰棍儿放进冰箱里再路过蛟蛟卧室门口的时候突然脚步一顿,莫名地担心蛟蛟其实并不在卧室里,他走到她卧室门旁轻轻敲了两下门。
“蛟蛟你在吗”
没有得到回应的何方突然皱眉,他紧张地推开房门却在看到蛟蛟闭着眼睛乖乖地睡在床上时突然松了口气,他动作很轻地走到蛟蛟床边,她没拉窗帘,月色浮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温顺又柔弱。
唉,假象啊假象,这个傻姑娘不但不柔弱,还倔得很。
何方垂眸看了她很久,把手抚在她的脸上低头轻轻吻了吻蛟蛟的额头,他轻声叹息:“傻姑娘,我不想再看到你受伤了,我想保护你,哪怕我在你们眼里是个没什么用的凡人。”
何方出去后蛟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把手指放在何方吻过的她的额头上的位置,自言自语了一句:“可是我,也不想在看到你受伤了。”
第二天何方起得很早,他要跟许惟去机场接人,不到五点的时候他在桌上给蛟蛟留了纸条之后就匆匆走了,看到常鹏那张欠揍的笑脸出现在许惟的车上时他还是有点后悔跟他合作,关键这个被人嫌弃着的人竟然还半点察觉都没有,跟何方和许惟像是老熟人一样喋喋不休地抱怨了一路国外的饮食。
到了何方公司楼底下许惟掏出一个帽子扣在常鹏的头上,何方也把太阳镜摘下来递给了常鹏,常鹏吃惊地说:“我们是正经的合作伙伴,为什么我要戴着帽子和太阳镜我又不是见不起人。”
何方淡淡地扭过头瞥了常鹏一眼:“因为你想给你家那个弟弟致命的一击,而不是大肆宣扬老子要跟你对着干之后被人家打击得体无完肤最后又被丢到国外去。”
常鹏听完何方的话终于闭上嘴默默地戴上了帽子和墨镜,跟着许惟和何方进了何方的专用电梯。
三个人在何方的办公室谈了一上午,终于把所有的计划都敲定了,最后常鹏人模人样地笑了一下:“希望合作愉快啊何总,我能不能顺利地继承我们熙長集团就全靠你了,你看我多信任你,以前咱们那么敌对我还敢跟你合作”
何方打断常鹏的叨逼叨,有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说真的,你少说话多做事我就觉得咱们这个合作能挺愉快的,而且恕我直言,单纯为熙長的发展考虑的话,常盛可能更适合当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