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没参加婚宴,现场是什么样的情况他是不知道,可这一觉醒来面对鼻青脸肿的程元,他还真有点被吓到了。“你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舒禾忍不住了问。程元牙疼似得嘴里嘶嘶响,一张俊脸早扭曲的找不到原来那个模样了。想到昨夜里的遭遇,他心里憋着一把伤自尊的火呢“别提了,丢人”愤愤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程元把眉毛都拧出结来了。舒禾有点幸灾乐祸的笑了,这小子打小就皮,在谁面前都不愿意吃亏,他还真没见过这家伙吃瘪的样子,如今瞧着还真有新鲜感。“有什么好丢人的,你说出来我给你报仇。”“不说。”“那怎么行,难不成就这样白吃亏啊”舒禾觉得稀奇了,“你这是不是跑去当采花贼了,被姑娘打的”说完,舒禾心里就有了肯定的答案,他这个表弟虽然挺混的,可不打女人的原则还是有好好遵守着,而且以程元的性格,这伤要是男人打的他早抓狂拼命去了,只有被女人打的他才难以启齿,毕竟说出来真挺丢人的。想明白了,舒禾一副我明白的模样,笑着拍拍程元的肩膀,“行了,我不问了,下次看上哪个美女就来跟我说一声,凭你哥我现在的地位,就是天下第一美女我也能妥妥的给你弄过来。”“”程元看着舒禾那张脸,再看看那上翘的嘴角,脸色比吃了还难看,“哥,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万一你肚子里的孩子将来跑去当采花贼,到时候丢人了你可别怨我。”说着,眼珠子往舒禾腹部一瞄,程元就恶寒打了个冷战,虽然他已经承认眼前这人就是他表哥,可真接受不了男男结婚生孩子什么的,他觉得自己像在做一场睡不醒的噩梦,心里堵得慌。见他抵触的样子,舒禾心里也不好过,停止抹药的动作,面色变得认真起来,“程元,你老实说,我现在这样你是不是觉得很难接受”下定了决心就不会动摇,说好要和花花青阳过一辈子他就不会后悔,别人说什么他都可以不在意,但程元是特别的,他们是亲人,是兄弟,也是这世界上唯一能分享他过去的存在,所以他不想让程元把心思藏在心里,然后冒出疙瘩来。说白了,舒禾就怕程远这个直男会为此疏远自己。“嘿,表哥你现在怎么变得矫情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程元装着傻打哈哈,这问题他可不能瞎回答,万一惹表哥不高兴了,那两个男人还不回来把他给剁成肉末了。他都把自己以前的样子给忘了,看来时间还真是可怕舒禾心里不是滋味,可也不想逼着程元来回答,于是叹口气,换个正经的话题,“程元,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我啊”程元拖着下巴,苦笑着坦白说,“我想回去,等外边不乱了,我就去汝南国找找回去的路。”闻言,舒禾皱眉,“这边不好吗”“不好。”想也不想就摇头,程元看着舒禾的眼睛,神色有点委屈又有点不愤恨,“哥,这么多年里我真没这么憋屈过,你也看到了我和你不一样,你是灵魂过来,我是直接带着自己身体过来的,你起码还有个身份,我就是个黑户当初落在汝南国的皇宫里,要不是我聪明会忽悠人,早就变成太监了”想到当时的险境,程元到现在都觉得裤裆凉飕飕的,好在汝南国对武器的研发接近疯狂,他随便画了几张图稿就把尧皇给收买了,对他来说,就算被关一辈子也不做太监舒禾倒杯茶给他压压惊,“现在我们团聚了,你还不愿意留在这里吗”还是不考虑的摇头,程元目光坚定,“我会找法子回去的,这时代不适合我。”“好吧如果你真要回去我就让花花和青阳帮你。”舒禾叹口气,站起来的时候突然想到,“对了,你说你来这里才一年,可你在那边都消失了五年,还有四年哪去了”程元举着五根手指瞪起眼,“五年不可能啊,我就记得我那天跟你打个招呼出门,然后就莫名其妙到了这里,我数着日子就一年啊”这灵异事件还真叫人束手无策啊舒禾揉着发涨的脑子,重重的吐口气,说,“算了,你去吃早饭吧,我找花花和青阳聊聊这事。”“”尊宇殿里的上书房内,舒禾走进来没看见花花和青阳,纳闷的左右找找,“帝上呢”上书房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回答,“回帝后娘娘的话,帝上出去了。”“上哪去了”“这这奴才不知道。”舒禾神情微变,花花和青阳出门竟然没跟他打招呼转了一圈,舒禾盯着低头的小太监心里觉得有点怪异,“去把文者大人请来。”“是,帝后请稍等,奴才马上去。”小太监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舒禾坐在花花办公的位置上,无聊的翻着奏折,过了好一会那个小太监才喘着气跑回来。“帝后娘娘,普大人来了。”舒禾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默然的把奏折放回去,“让普大人进来。”“是。”不一会,普召就在小太监的带领下走进来,低着头恭恭敬敬单膝跪地,“微臣参见帝后娘娘。”舒禾站起来,“行了,不用那么多礼。”“谢帝后娘娘。”普召站起来,垂头不语。舒禾慢慢走过来,盯着普召的头顶问,“文者大人,帝上呢”“这个,微臣”普召为难的看着地面,心想到底违抗谁的命令死的更快。“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舒禾眯起眼,神色有点不悦,“本宫就是想知道帝上做什么去了,难道这个资格都没有还是帝上吩咐你们不许把他的行踪告诉本宫”真要是这样,他一把火就把这个尊宇殿给烧了这成婚还是第一天就玩失踪,舒禾这心里顿时就来气了“难道帝上昨夜里看上谁家小姐了”舒禾冷笑。真要这样,他就把花花给阉了“帝后,您误会了”这误会可大了普召心中哀嚎,到底要不要说呢要不然帝后再这么误会下去,帝上回来肯定把他宰了但是以帝上对帝后的态度,什么事都不会隐瞒,可现在帝上没说,如果他说了,会不会显得他很八卦万一帝上有什么安排,自己搞砸了死的肯定是他吧舒禾抚着微凸的肚子,语言缓慢,“那文者大人就说吧,帝上在哪在做什么”普召还在摇摆不定。舒禾耐心有限,看普召的眼神变得不耐烦,语言也有些阴阳怪气,“既然普大人不愿意说,那本宫就自己出宫一趟了”普召立即仰头:“帝后,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昨晚死了个人,帝上和青阳少主在驿站查着呢。”“死了个人”“对,就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帝上不说是不想让帝后担心,毕竟昨夜里是喜事,说出来多晦气啊”舒禾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普召,普召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心虚,但最后还是无比正义且决不妥协的说,“帝后,请您别担心,最多午时帝上就会回来,到时候您有事可以问帝上。”这意思就是别问他了,他不能再多说了普召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早知道这样子他就不在宫里留守了。“那你跟本宫说说,谁死了”“这个”普召不敢说“既然普大人还是不想说,那本宫还是现在去驿站找帝上吧。”舒禾不勉强的挥挥手,“来人,送文者大人出去。”“是”普召一脸死灰的扒着门槛喊:“帝后帝后微臣说就是了”这么被丢出去了,回头他的脸往哪搁啊舒禾气愤的揪着他的衣领,低吼,“那你快说啊”“是是”一滴汗从脑门滑下来,普召赶紧的说,“死的人是百里焕,就是您的爹。”什么舒禾惊讶的放开他,面色凝重,“怎么死的”普召整整衣襟,心有余悸的想帝后还真粗鲁,“凶手没有抓到,不过矛头指向了离悠月。”“为什么”舒禾不相信离悠月会杀百里焕,“我舅舅不可能是凶手。”“帝上也这么说。”普召端正态度,严肃道:“不过,百里焕死于幽冥功法,死前他和悠月公子在一起。”“”149面对客人离悠月不会杀百里焕,这点舒禾深信不疑,不是他要为自己的舅舅辩解什么,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事有很多疑点,比如说离悠月杀百里焕的动机,当年百里夫人难产死去,百里焕毒害百里千留,种种行为离悠月都没杀百里焕,如今又何必多此一举。就算百里焕犯下天大的错误,看在百里千羽的面子上离悠月也不会痛下杀手,况且这天下会使用幽冥功法之人并不是单单离悠月一个,如果只看表面证据那这判断就草率了。非要说点难以理解的,便是离悠月如今的下落,两人离开宴会见过面是肯定的,只是百里焕临死前离悠月是不是还在现在,这点就要仔细查证了,毕竟以离悠月的武功不可能轻易遭人暗算,就算敌人来势汹汹,他保护百里焕这点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如果百里焕是和离悠月分离后遇害的,那便是栽赃嫁祸,有人想要借澹台家尊的手除掉离悠月,先不说这大喜日触澹台家尊的霉头,单单面对五大国、四大族的那些眼睛,澹台家尊都要为这条人命给出一个满意的交代。百里焕怎么说都是一楼之主,他的势力和名望自然不用多说,如今死在澹台家尊的眼皮子底下,很多居心叵测之人便开始借题发挥,表示对澹台家尊的失望和警戒,以及到处扩散谣言,称澹台家尊把五大国、四大族的首脑人物招来吃喜酒是假,来个瓮中捉鳖、一网打尽才是真。渐渐的,谣言控制不住了,澹台家尊要一统天下的信息很快被传遍天下,尤其为了找出杀害百里焕的凶手,澹台家尊关闭城门,扣住驿站里的一干人等,这使外界所有人都提高了戒备。当新的一年到来,雪水慢慢融化,原先停歇的战火又开始复苏,只是这次不约而同都冲着君临国而来。倒是驿站里那些人极其淡定,他们不动声色的注意着事态发展,小命握在澹台家尊手里,他们谁也不会傻得出来当出头鸟。燕子飞过亭台,树上长出新嫩的小树叶,长大一岁的花花再次拔高,少年的气息悄然推出,现在的他越发稳重,越发深沉,也越加魅不可挡。青阳朔衣也如一幅越加恢弘的长卷,整个人飘逸如史,纵观古今天下他也有了心怀家园的豪情,又是一年春、又是一年山河锦秀,即使已经找不到去年的乌云,天空依然浩瀚无边。舒禾收起那抹痴念,迎着雨后的水露,挺着大肚子向御花园走去。“帝后娘娘,请注意脚下。”一帮子丫鬟仆侍战战兢兢的跟在后边。舒禾笑着踏进凉亭,说,“本宫让你们请的客人请来了吗”“请帝后娘娘稍等。”一个侍卫迅速跑开。不一会,冷乔便带了几个人过来,本就仪表堂堂,威风凛凛的一个人穿上将军服后让他显得就更加气势十足,只不过一双喷火的黑目出场了他那暴躁的本性。舒禾笑着挥开随侍,看眼冷乔身后的那几人,一边斟茶一边招呼说,“都是老熟人了,坐吧,别拘谨。”冷乔退到一边,其余几人静默的坐下,谁也没马上开口说话。跨别一年再相见,赫兰付兮看着舒禾,眼里神色千变万化。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月国王爷,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君临国的帝后舒禾,尽管不愿意他也要忍着即将冲破喉咙的愤怒。舒禾的目光没有放在任何人身上,慢悠悠斟好茶,慢悠悠的一杯一杯送到他们面前。尧念曲的目光根本不在舒禾身上,而是直盯着冷乔看,他知道自己现在很花痴很失礼,但他的眼睛就是控制不住。没办法,谁让冷乔对他那么冷淡,让他心里非常不舒服。舒禾也不在意,倒觉得他们是不错的一对。于是,舒禾把目光投在了司空倾文身上,他已经没法形容这个孩子的改变,一对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幽暗,薄唇菱角如刻,手指白皙修长,浑身散发着疏离冷淡气息。舒禾觉得这个孩子和青阳朔衣有得一比,但两人各有千秋,青阳朔衣是平静淡漠型,而司空倾文是性淡如凉,没有暖意。在司空倾文那双好看的星眸里看到青幽幽的寒气,舒禾感觉此人更像幽灵,一股子死气沉沉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蹙眉。司空倾文感觉到舒禾那探究的目光,薄唇勾起一角,眼睛里出现不易察觉的笑意,却没有友善之意。舒禾心一沉,顿时明白,司空倾文再也不是他当初看到的那个热情孩子,彻底变了。“各位喝茶。”舒禾嘴角勾起一抹笑,心里有些惆怅若失,短短一年,改变的何止是他一个人,眼前这些不是都变了嘛“不知道帝后娘娘请我们来是何意”赫兰付兮把茶杯推回给舒禾,口吻很呛也很讽刺,“如果是叙旧的话,我想我们应该没什么好谈的。”他话落,冷乔第一个看不过他的态度,立即严厉的喝道:“大胆赫兰付兮敢对帝后娘娘无礼”“武者大人何必如此激动呢”赫兰付兮冷笑一声,阴森的目光扫过冷乔的轩脸,毫无惧意的落在舒禾身上,“至于什么帝后娘娘,什么舒禾,难道不是百里千留,月国的男后,我的皇后嫂嫂吗”他的口吻是赤裸裸的挑衅和故意刁难,舒禾不着痕迹的皱下眉,然后端起茶杯默默抿上一口,保持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只不过他不计较不代表冷乔就能噎下这口气,对他们臣子来说,不管帝后有着怎样的过去,只要他是帝后,那便是如同帝上一般的存在,君临国帝尊的威严绝不容许他人挑衅“赫兰付兮,你这是找死”冷乔准备拔刀,谁知尧念曲先他一步开口:“哎呀,武者大人发什么脾气啊,我身边这位说的又没错,你动什么气啊”说着,尧念曲还朝冷乔抛了个媚眼,一副三八样:“帝后娘娘敢请我们过来,肯定不怕身份被揭穿,既然都做好了面对的准备,冷言冷语什么的肯定能一笑而过,您说对吗,帝后娘娘”舒禾无所谓的笑笑,这点心理准备他是有的,不然也不会把赫兰付兮给请过来了。冷乔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尧念曲休得放肆”“别说放肆了,我对这两个字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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