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配他如今惬意的心情似乎更加平和轻松。花花轻易拿下他一子,舒禾不甚在意道:“花花,我的腿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知觉”“大概”花花认真的看着棋盘,即便心里有答案他也不想说出来:“你先赢我,赢了我就告诉你。”闻言,舒禾的棋风骤变,离别一年他同样有成长,就算不是花花的对手,也绝不能输的那么轻易,虽然最后沮丧的还是他,也好过一开始就不抱希望的放弃。只是,半柱香之后舒禾看着越来越危险的白子凝思,片刻后道:“花花,好像有人找你”花花目不斜视,威严的盯着棋局,“本帝此时不见客。”说完,黑子落下,收起三颗白子,棋面立即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黑子霸道侵略,白子苟延残喘。舒禾暗暗磨牙,心一狠,“花花,老太后不是要你去娶亲吗你怎么还没有动作”花花苦思着换个攻击点,不在意道,“我不急。”“我急,我想上茅房。”花花瞬间眼睛一亮,“我抱你去”舒禾本能的翻个白眼,汗颜道:“又不想去了,我们继续。”花花盯着舒禾,知道他这是输的不甘心故意要打乱自己的思路,但比起前些天的整日昏迷,他现在看上去真的好了很多,花花欣慰的松口气,付出有得到回报,这绝对是老天给予最好的礼物。“要不”花花故意说:“你亲我一下,我告诉你一个你想知道的消息。”闻言,舒禾习惯性皱眉:“比如”“丑小鸭。”舒禾瞪他。花花眨着不妥协的红眸回视,加重语气道:“就一下。”舒禾一脸不高兴的微微倾身。花花等待的满面红光。舒禾突然身子一斜,朝着地面摔去。花花瞬间接住他,焦急道:“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我们不下棋了,回去休息”说着,花花抱起舒禾就往寝殿里走,舒禾沈默着,花花明显感觉到他的不高兴,为了防止自己被讨厌,花花老实的换个话题。“舒禾”“恩。”“你为什么给自己取这个名字”花花问。舒禾言简意赅。“我喜欢。”“哦”花花边走边交代心里的疑问:“那程元是谁”“程元你怎么提起他了”花花忍着心里的醋意,尽量保持风度,“你昏迷的时候有叫这个名字。”其实叫了很多名字,但只有这个是花花陌生的。舒禾笑笑,目光穿透空气有些怀念,也有些感伤。“程元是我表弟,我两以前的感情很好。”程元是舒禾舅舅的孩子,小他两岁,他舅舅坐牢后程元就被他舅妈带到了乡下去生活,大概十岁那年,舒禾跟着母亲下乡第一次见到程元,小时候的程元理这小平头,一脚踩着泥一脚踩着快断气的小狗,张牙舞爪的说要吓死他。后来舒禾母亲把程元娘俩接回城里,十岁的程元很矮,十三岁爬树撞到脑袋整天带着帽子,十五岁脸上长青春痘,拿着大刀说要自杀,死活有一年没出门见人,上大学后的就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然后带着一帮不良少年去打架,结果是他去公安局把人保出来的。再后来,程元大学毕业了,开始像个乞丐一样在外接受别人的施舍,完全一副混死等天黑的德行,可偏偏这个人在计算机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要说黑客里程元敢自称第二,肯定没人敢自称第一。花花没听说过百里千留有表弟,不解道:“那他现在人呢”“不知道。”舒禾苦涩一笑,整整失踪五年,任凭他们怎么也找不到,是死是活谁也说不出来。见此,花花自觉的闭嘴。88普召给出的计策夜晚,舒禾靠在床上,厚厚的锦被盖在腹部,他低下头,披散的长发瞬间倾斜,挡了烛光照耀的侧脸。舒禾动作缓慢的掀开被子,捏捏没知觉的左腿,又敲敲同样没知觉的右腿,最终叹口气,靠着床壁无力的仰望金黄色床幔,从清醒开始他的双腿就无法动弹,花花说这是毒素逆流的后遗症,等他身上所有毒素清理干净,假以时日,双腿自然会恢复如初。舒禾是相信花花的,但他依旧在心里担忧,万一成了废人他还不如一死百了。花花穿着他特有的红色裹衣从侧殿出来,见到舒禾如此忧心忡忡心里也不好过,其实舒禾的腿并不严重,有毒素残留是事实,但真相往往是自私的。“怎么了还不想休息吗”花花趴在床沿上,心事深深埋藏,面上是他只会对舒禾流露出来的温柔笑意。舒禾小幅度的偏过脸,见怪不怪的看着从头到脚都是红色的花花,虽然很多次都想说花花这样造型很雷人,但想了想还是忍了回去。“还不困。”舒禾说。闻言,花花越见成熟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那我们聊天,像以前一样,你给我讲故事。”舒禾平静道:“你先变回那个傻子。”花花顿时语塞,想到那个天真无邪的自己,吃人的心都有了,他伟大英明的形象啊“怎么了”舒禾明知故问。花花面臊的挠挠头,立即愁眉苦脸的转移话题,问了一个自己早就想问的问题。“舒儿,等你双腿好了,是不是会离开这里”舒禾傻愣愣的眨眨眼,“你叫我什么”花花理所当然道:“舒儿啊”舒、舒儿舒禾顿时被这个称呼雷的眼前发黑。“我叫舒禾请你叫我舒禾”舒儿什么的见鬼去,他不是女人花花一脸不明白的问:“舒儿和舒禾有区别吗”“绝对有”舒禾斩钉截铁道:“你必须叫我舒禾,不然跟你翻脸”他要做自己,做舒禾,不做任何人的替身见舒禾隐隐动气,花花心不甘情不愿道:“不叫你舒儿也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以后不离开我身边,行吗”花花用干净的红眸注视着舒禾,口气里带了几分霸道,几分任性,还有几分祈求。舒禾沉默的回视花花,显然做不到。花花心里有数,却还是想坚持一下,“只要你留下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包括吧丑小鸭带过来。”舒禾抿着唇,好一会开口道:“花花,我一开始就想问,你为什么要救我又为什么要我留下你应该知道丑小鸭对我有多重要,我是想他,但我同样不希望他离开青阳身边,我最想做什么,你应该懂的。”“所以说,你病好后还是会离开”花花问。舒禾毫不犹豫的点头:“是。”闻言,花花脸色猛然一沉,舒禾饥渴皱眉,瞬间,花花又什么事都没有的笑开,“行,等你好了我就送你回邪医谷,但我坚持要叫你舒儿,就我这么叫,你不能拒绝。”不然就留下花花没把最后五个字说出来,但他那犀利的眼神已经吧意思送进舒禾心里,如此二选一的天平秤,傻子才会继续较劲。“我累了,要休息。”舒禾面露困色,尽管花花从不在他面前摆架子,但他心里明白,凭花花的能力如果要强行留他,根本就是小事一桩。花花装傻的当不知道舒禾心里想什么,高高兴兴的扶着他躺下,“那舒儿你好好休息,我还在软塌上睡,要是哪里不舒服你哼一声我就知道。”要天下至尊为自己委屈软塌,说不感激是假的,但舒禾不想表现出来,如今的花花很危险,他不想在自己离开以前有什么变故出现。“你也早点休息。”舒禾躺着说。花花给他盖上锦被,满脸堆笑:“好,听舒儿的。”舒禾无语,恶寒的闭上眼。花花把床幔放下,又偷偷在舒禾头部的位置留条缝,方便他在软塌上看着。第二天,君临国威武壮观的朝堂上,文武百官受上方浑身冒寒气的帝上影响,全数头上冒汗,跪地不起。花花手肘顶在龙椅扶手上,手成拳拄着下巴,身子微微倾斜,从早朝开始一个多时辰,他就这么冷着脸一声不吭的保持这个姿势不动,百官叩首后他连平身都没有说,任由大家莫名其妙的跪着,心惊胆战的在心里胡乱猜测。冷乔和普召跪的离他们帝上最近,也许冷乔神经大条没有察觉出什么,但心细的普召清楚感觉出他们帝上的不对劲,随着时间流逝,普召越发确定心里的猜测,其实帝上在发呆他们睥睨天下的帝上既然会不分场合的发呆普召被这个认知惊得冷汗涔涔。花花确实在出神,从昨晚开始他的脑子就没有停止运转,他模拟的了上百套留住舒禾的法子,可最后都被自己否决剔除,有舒小鸭的存在他就无法让舒禾留下,若用强硬手段只会遭到厌恶,可放人离开打死他都做不到,唯一的法子就是让舒禾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但是如何让他心甘情愿这个很难做到,除非舒禾爱上他,又或者让舒禾为他生个孩子,在双方拥有相同筹码的情况下,他不担心舒禾会忍心丢下他和孩子投到青阳朔衣怀里去。只不过,想着简单,做着就难如登天。花花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傻子,舒禾也不是如外表看上去那么柔情,在没有属于两人的羁绊下,就算再怎么强求也无法让红线捆在彼此手上。想不出好法子,花花烦躁的皱眉,下边偷瞄着他的文武百官顿时被吓昏好几个。听到异响,花花稍稍回神,红眸不带感情的扫过下方,猛然想起这会是上朝时间。但花花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他在出神,他面不改色的站起,双手背后,很不负责的吐出两个字。“退朝”说完,迈着沉稳的步伐先离开。文武百官腿软的爬起来,擦过脑门的袖子都能湿上一大块,他们缓过神刚准备向帝上身边的大红人询问情况,那边御书房的小太监就来了。“武者大人,文者大人,帝上召见。”冷乔和普召立即跟小太监走,留下一群老臣在后面剁脚。没一会,帝上心情不好的消息被有心人送进了老太后耳朵里。“屈贤,有关尊儿带回来的人,你从太医嘴里可有探到什么”老太后拄着拐杖,精明的目光投向窗外。医者屈贤在老太后边上站定,恭敬道:“帝上下了封口令,参与医治那人的太医闭口不透露消息,老臣也无法。”老太后不高兴的用拐杖敲打地面,“尊儿从月国回来就一直神秘兮兮,哀家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每天下了朝就往回跑,连哀家这里都不踏足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往寝宫里藏了什么宝贝”说白了老太后就是在抱怨,本来孙子忙,一个月顶多见十次面,现在好了,为个不知哪来的人连这十次都没了,这叫爱孙心切的老太后不生气才怪。屈贤问:“老太后,您心里好奇,为什么不亲自去盘龙殿看看”老太后叹口气,老实说:“哀家怕惹尊儿生气,那孩子从小就敏感,对于自己的东西更是异常固执,哀家这要是跑去看人,万一尊儿不高兴了,哀家这日子就不好过了。”屈贤灰白的眉毛拧了拧,实在不愿意见老太后如此愁容满面。“老太后,帝上最孝敬的就是您,老臣保证他不会怪罪您。”闻言,老太后眼睛一亮,她就爱听这话,巴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有个孝顺的宝贝孙子。“真的”屈贤好笑的点点头,“老臣以命担保。”老太后顿时来了精神,“那走,哀家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吧哀家的尊儿迷得如此七晕八素”“来人,摆驾盘龙殿”“是”御书房,花花很认真的看着冷乔和普召,把自己的烦恼拿出来跟他们分享,撇开群臣关系,他们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普召你聪明,来给本帝出出主意。”花花说。普召被点名,不得已的往前踏一步,拱手道:“帝上,臣以为舒公子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如果您手段强硬肯定会召来舒公子的反弹,臣认为您应该顺着舒公子。”花花若有所思的盯着普召,“继续说。”普召快速运转着思路,道:“臣大胆直言,帝上不如让舒公子双腿恢复行走,等到舒公子体内毒素清理干净,他若还是选择离去,您放人便是。”话落,花花未开口,冷乔先上前撞开普召,直脑筋道:“帝上,您如此辛苦才把舒公子带回来,又花了大把精力救人,怎么可以最后为他人做嫁衣”普召隐晦的瞪了冷乔一眼,甩甩衣袖,不急不缓道:“帝上,臣话未说完,从君临国道邪医谷如此长途跋涉,以舒公子刚大病初愈的身体肯定吃不消,帝上既然不放心,为何不亲自送舒公子去邪医谷反正”普召话还没说完,冷乔再一次用蛮力把他撞开,横眉竖目的怪罪,“文者大人好大胆既然怂恿帝上出宫”“你”普召瞪着撞了他两次的冷乔,火大的想吃人。这时,花花冷眼扫过两人,命令道:“冷乔退后,普召接着说。”“是,帝上。”冷乔不情愿的往后退两步,普召重新站好,款款道来:“帝上,反正您有去妖香楼接亲的理由,完全可以拿来当出宫的借口,正巧舒公子也要离开,你就顺路送送他,至于这条有多长,那就是您说了算,臣胆敢确定,舒公子肯定不识路。”听普召一番话,花花冷了大半天的脸终于缓和回温,嘴角划开弧度,那点愉悦怎么都藏不住。“不愧是拥有文者名号的普家子孙,好法子”花花赞叹,他何必苦恼怎么把人留住,有时候放开才是以退为进,路上要是能拖个一年半载,他就不信得不到舒儿的心,如果来点意外,孤男寡男生米煮成熟饭,再不小心有个孩子,他还有什么好愁的饭饭手打团花花立即大手一挥,下令:“普召,你去准备一张地图,半个月后交给舒公子,冷乔准备马车,不用太起眼,也不用太宽敞,别忘了往车内多放几条棉被,然后”突然,花花灵台一动,话没说完直接消失在御书房里,普召和冷乔见怪不怪,能让帝上这么着急的肯定是霸占盘龙殿的舒公子有情况。普召反应比冷乔快,回身就把冷乔踹到地,报之前两撞之仇,然后迅速逃离现场,独留冷乔气的跳脚、火冒三丈。89花花不高兴了老太后突然驾临,盘龙殿下人通通跪地行礼,舒禾在床上坐着,他腿脚不方便,此时若要下地迎接就是吓逞强。能不能行礼是一码事,但出于一个人的素质修养,舒禾还是对朝着自己来的华贵老人礼貌颔首。“老太后千岁,小民腿脚不适,请您原谅小民无法下地行礼。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