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情,如今对温晚秋说话自然不会有多少恭敬。“没关系,本宫等等便是。”温晚秋不在意,她知道栖凤宫的主仆就是这后宫的规矩,她愿意跪着恳求原谅。但她宫里的丫鬟太监心里就不乐意了,他们主子怎么说也是皇上最爱的宠妃,皇后嚣张就算了,被你个丫鬟骑到头上来是怎么回事温晚秋的贴身丫鬟吉儿见自家主子乖乖的跪着,不服气的看向芸香。“芸香姐姐,您看能不能把皇后娘娘叫醒一下,今儿个太阳那么猛烈,我家主子身体又不好,这样下去万一有个什么意外,皇上怪罪下来可怎么交待”不亏是第二宫的大丫鬟,吉儿心里再不悦,脸上的微笑和礼貌没有少过。芸香心里冷冷一哼,看着吉儿的眼神像在看死人,小丫头胆子不小,在栖凤宫的地盘敢搬出皇上,真以为她家主子受宠就了不起跟着百里千留嚣张惯了,芸香也学了不少坏毛病,比如这气焰上来也能活活把你烧死。“原来你们灵雀宫今天是来我们栖凤宫炫耀的啊”芸香一脸不是惊讶的惊讶完继续说:“还有我家主子睡觉最烦被打扰,他睡不好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喜欢杀人发泄,你们看看谁愿意牺牲的,我把门打开你们谁进去试试”闻言,没人再敢吱一声,温晚秋立即呵斥吉儿一声,姿态放的很低,“小丫鬟不懂事,请芸香姑娘见谅。”吉儿心里更是不平衡,凭什么他们主子要对个丫鬟如此低声下气但她是个下人,不能违抗主子的命令,何况她也怕死。“贤妃娘娘还是早些离开比较好,以免有个头疼脑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栖凤宫怠慢了您呢。”芸香不小气,但也称不上大度,百里千留训练出来的下属最大的特点就是记仇。温晚秋识趣的说:“不会,不会,是本宫自己爱跪,芸香姑娘放心,一切后果本宫自己承担,与栖凤宫毫无瓜葛。”芸香笑笑,悠闲的看着她,“既然贤妃如此识大体,那奴婢也就不好再劝什么,等皇后娘娘醒来奴婢定当第一时间禀报。”“有劳芸香姑娘了。”晚秋也笑笑,面色有点不正常的红晕,今天的阳光确实有点过猛,何况还是正午。“那奴婢就先回去侍候主子了,贤妃娘娘请自便。”芸香看看太阳很是满意的转身离开,温晚秋一行人在庭院里稳稳的跪着,栖凤宫众人见了他们也当看不见的绕开。只有一道身影偷溜出去,把消息传到某些人耳里。31暗夜阁的万俟家舒禾醒来是傍晚,休息过后的身子比休息前还要疲乏,只是一个起身的动作便引来一阵胸闷气短,面对这样的一副身体,舒禾实在是找不到努力活下去的希望。灵雀宫那群人已经离开,温晚秋所有的坚持在她被晒晕后化为了泡沫,听说玄傅之为此事在御书房内发了好大一通火,随后丢下国事一直陪伴贤妃到现在也没离开灵雀宫。舒禾不傻,东宫里有玄傅之的眼线他早早便察觉,那个男人完全可以在事态变得严重前把温晚秋接走,为什么没有因为玄傅之也在看戏,即使这场戏会毁了他心爱的女子他也打算一直让戏演下去。舒禾打从心里看不起这样的男人,如果温晚秋是他的女人,不管江山再重要,百里千留再厉害,他都不会让自己爱的女人成为牺牲品,就算让她老死冷宫也好过活的那么战战兢兢,那么没安全感。可惜,温晚秋不是他的女人,他也不是玄傅之,他甚至连百里千留都不是,他很清楚自己是谁。舒禾醒来好一会,奇怪的发现花花没有来打扰他。“芸香,花花呢”芸香端来一杯清水,说:“娘娘,半个时辰前有刺客闯入我们栖凤宫,好在被花花公子当场抓住,如今这人被绑在后院树身上,花花公子亲自看守着。”刺客舒禾一顿,随即喝口清水深思道:“知道是谁的人”芸香苦恼道:“不知道,奴婢拷问了一会对方坚持说自己不是刺客,说是误入栖凤宫,本来打算立即离开,谁知武功不如花花被逮了。”舒禾听着莫名觉得好笑,误入误入哪不好偏偏误入最危险的栖凤宫,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走吧,带本宫去看看。”舒禾带着芸香绕到后院,花花正在命令自己的爱鸡去啄刺客的脚背,可惜这人兽无法心意相通,大公鸡宁可啄落叶也对别人的脚没兴趣。“你讨厌讨厌,我煮了你”花花气的跳脚,大公鸡从土里啄出一条蚯蚓兴奋的开始进餐,那架势一看就是谁也打扰不到它。舒禾好笑又无奈的摇摇头,视线越过花花落在被绑着的刺客身上。那是一名满身狼狈的青年,年龄大概就在二十左右,面对如此困境面色也无慌乱,一双沉稳的黑眸随着花花的移动而转动,他小心翼翼的探测,谨慎的防备,一看便知不是简单之人。舒禾沉下脸,认真严谨的上前青阳朔衣独自走在黄昏的街上,一道身影慢悠悠的跟上他,优雅从容的停在他面前,飘逸的长发柔顺的披在来人肩上,稚气未脱的五官带着睥睨天下的轻蔑。“好久不见。”青阳朔衣一顿,同样孤傲的看向对方,“万俟飞夜。”六大家族排名第三的暗夜阁万俟家三公子万俟飞夜,青阳朔衣曾偶然下打过几次交道。万俟飞夜冷淡的把玩着手里的铁扇,毫不松懈的盯着青阳朔衣的一举一动,声音却出奇的平和,“真想不到会在月国这么个小地方遇到青阳兄,难道邪医谷搬迁了”“你想多了。”青阳朔衣眼里没有任何波澜。万俟飞夜轻蔑的一笑,笑容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眼里却寒气冷然,他毫无预警道:“青阳兄在百年之期到来前可要小心了,毕竟这一代青阳家只有你这一位继承人。”闻言,青阳朔衣瞳孔骤然一缩,身形突然跃起,手掌急出身轻如雪。万俟飞夜迅速腾空,足尖踏着气流快速闪过,手里铁扇直取青阳朔衣的要害。青阳朔衣第一时间反击,袖中玉箫横出,与铁扇碰撞出乐声。万俟飞夜手腕翻转,内力如千军万马向青阳朔衣甩去。青阳朔衣一张一弛如一匹烈马将万俟飞夜的内力强行化开。两条身影快速的在夜色中翻滚,夏风带着暖气也吹不进两人激斗的范围,青阳朔衣突然跃出,如闪电般快速袭向万俟飞夜。万俟飞夜脸色突变,护住心脉强行抵挡这一招后退三步站定,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手里的铁扇已经粉碎,迎着风消散在空气里青阳朔衣稳稳站定,看着万俟飞夜的目光很平淡,“你进步了。”万俟飞夜冷淡的微笑,眼里的寒气慢慢的减退,“承让,我迟早会从你手中把第二夺过来。”青阳朔衣淡然的望着夜空,即便是思索也醉人如酒,“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万俟飞夜狭长的眼睛如月光般柔和,却说了不相干的话题,“听说澹台家尊失踪了。”“是嘛”青阳朔衣有些漫不经心,“你千里迢迢从汝南国来月国,难道就是为了此事”万俟飞夜嘲讽一笑,“谁敢不知死活去管澹台家尊的事,我是来抓叛徒的。”“那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说完,青阳朔衣如一缕闪光消失在夜空之下。万俟飞夜从袖中拿出一把普通的纸扇,看看空无一人的街道,扇着风悠闲离开。32是个女人都有心计黑夜铺洒大地,点点月光宁静而唯美,上书房内,玄傅之忙完今天的奏章疲惫的揉揉眉心,比起朝堂上的格局他现在更担心后宫的情况。他爱晚秋不假,他宠幸了别的女人也是事实,他是一国之君就不能只顾儿女情长,何况他的爱只会让晚秋处于更危险之地。虽说百里千留已变心,但玄傅之还是担心他某天心血来潮时就杀几个宠妃解气,为了减少晚秋的危险他不得不进出其它宫阁,宠宠其它女人。“皇上。”“进。”玄傅之眉心略微舒展。影卫的身形一晃而入,恭敬的下跪,“皇上,一个时辰前在西门大道上安郡王和一神秘人交手,事后属下一路跟踪查探,确定对方是六大世家之一的万俟三公子。”闻言,玄傅之蹙眉,神情略带紧绷,“万俟三公子独自一人”“是,一人。”说完,影卫消失在屋里。玄傅之微微有些烦闷,自己的国家出现这样的大人物让他很不悦,他是月国的帝王,他希望他的子民平安无事,但凡是被暗夜阁关顾过的地方绝对不会有安宁,不是层出不穷的事端,就是血迹累累的杀虐。这就是六大世家的人,不管哪一脉他们在各国的地位都是高不可攀,他们划分了世界格局,平分了从属国面积,他们有权夺去任何人的性命,即时你是帝王你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肆意妄为。玄傅之苦笑的深吸口气,摊开一张宣纸靠练字平复自己心里的杀戮,跃在纸上的赫然是不久前他从许美人口中听到的一首诗。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苍劲的笔触画下最后一笔,这首诗在他的渲染下也有些兵马豪情,玄傅之已经记不起许美人的样子,但隐约知道是个清秀的女子,柔柔弱弱没什么威胁感。玄傅之放下笔看着最后两句,不得不佩服那许美人的灵气,寥寥几笔颇有些意境的惆怅,即便是晚秋也赞了一句。不知何时屋外飘起了蒙蒙细雨,欧阳乐儿撑着一把绿伞走来,雨水打在伞面上顺势滴落在她一公尺之外,浑然天成的绿色让她看起来如一株刚发芽的小草新鲜清新,纤细的身形似乎无力承受过多的风吹雨打有些不稳。欧阳乐儿看了书房一眼,掂量着手里的补粥微微皱眉,她感觉皇上不会乐意看到她,但是东宫给了机会她也不该浪费。欧阳乐儿深吸口气,粉红的面颊上带着少女情窦初开时都有的羞涩,她优雅的敲响书房的门,眼底流露着含羞带怯的美。“进。”玄傅之收起宣纸,没有抬头。欧阳乐儿走进来,瞄了眼案桌后的那个男人,他看起来脸色不好,不似之前的意气风发,多了让人心疼的疲倦。“皇上,请喝点粥。”欧阳乐儿盛满一碗小心的递过去。玄傅之喝一口,皱了皱眉放下,他不吃甜的东西。欧阳乐儿本欲走的身形顿住,不太满意的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她喜欢看他揽尽浮华的自信,而不是憔悴的蜡黄。“不合皇上胃口”玄傅之抬头,看清来人后有点不高兴,欧阳乐儿,欧阳学士的小女儿,才华横溢不比晚秋差,只是这欧阳学士是吴善的门生,欧阳乐儿的立场自是不用猜测。欧阳乐儿淡淡的笑了,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皇上,这碗补粥有补血活气的功效,是臣妾让御膳房用了一天时间准备的,红枣和花生米用温水泡后再用小火煮到熟软,加入野生蜂蜜均拌然后慢火熬制,对现在的您来说能活血补气,熬夜太多最好补补。”“放肆”欧阳乐儿俯身,“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实话实说,皇上如果生气那臣妾马上离开。”说完转身、推门走人,欧阳乐儿的动作堪称潇洒。玄傅之呆愣片刻,心里一把火莫名熄灭,随之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碗里的补粥。“叶公公。”“奴才在。”“宣欧阳美人侍寝。”“是。”33有心眼大家一起耍清晨的太阳渐渐升起,柔和的金光在昨夜那场临时雨的点缀下透着舒爽的清风,空气里带着湿润的朝露气息,闻一闻,清爽舒适。华丽壮观的栖凤宫内,雾气在柱梁间萦绕,淡淡的香味迷离的恍惚,舒禾靠在水池上闭上眼睛,如今每日起床后的泡澡醒神时间不能少,他自嘲的冷笑,这种疲倦说起来他其实早已习惯,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是不断的学习和学习,就如母亲说的,他必须成长,必须变强,他不能怠懈,不然他会变的一无所有。这么多年来再苦再累舒禾从不抱怨,他不用酒消愁也不用烟排除寂寞,无论是曾经的拼搏还是如今的命悬一线他都用最坚强的心态接受,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命运才会放过他,让他死前回到那个世界,和那些曾关心帮助过他的人说一声再见也好。“皇后娘娘”芸香拿起浴沿上的毛巾慢慢擦拭他的背,最近感觉很奇怪,自己侍候的娘娘起了变化她不会察觉不到,只是比起以前那个手段狠辣嚣张跋扈的娘娘,她更加喜欢现在这个安静睿智的娘娘,至少主子谨慎聪明了,做奴才的也能长命一点。“芸香”略哑的声音说不出的性感慵懒,“以后没人唤我公子便可。”芸香一顿,放下毛巾双手攀上他的肩改为按摩,不赞同道:“娘娘,这于理不合,您在这个宫里是皇后娘娘就是皇后娘娘,怎么能自降身份被唤公子呢”闻言,舒禾嘴角撤出一丝古怪,语气里也多了一丝命令,“本宫让你叫就叫,废话少说。”芸香皱皱眉,随后静然一笑,笑容也显的真诚,“是,公子。”肩上的舒适慢慢在体内蔓延,不经意间舒禾享受的闭上眼睛,芸香的按摩技术很不错,也许这也是他留下她的因素之一吧。芸香想了想,说:“公子,昨夜皇上宠幸了欧阳美人,估计一会欧阳美人就会来栖凤宫给您请安。”舒禾微微掀开眼帘,感觉着肩上的力道,清清冷冷的说:“来了就让她们去灵雀宫,通知下去,以后各宫嫔妃有什么大小事情尽管找贤妃,本宫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谁扰了本宫安宁按大不敬之罪处置。”芸香手里的动作顿住,不懂道:“公子,奴婢实在是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要给那些女人制造机会许美人的诗,夏才人的侍寝机会,就连欧阳美人昨夜所为也是您暗里的安排,公子您是想让这些女人都受到皇上的恩宠吗”舒禾嘴角挑了抹笑意,道:“后宫的水本就浑浊,本宫只是拿根木棍多搅拌了几下,有人想要在旁边看戏,那么本宫就让贤妃演给他看。”他舒禾会让百里千留从棋盘里撤出来当这个局外之人,也是成功之人。芸香那清秀的眉眼紧紧纠在一起,思索片刻还是羞愧的低头搅衣摆。“奴婢愚昧,还是听不懂您的意思。”舒禾回头看看委屈模样的芸香又笑了,眼里随即升起一丝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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