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见过他,可见他在
顾氏中并不重要,就算是他在皇宫中丢了,若是他身边的新帝不计较,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
红衣人见他神色高兴许多,面具下的眸光也柔和几分,但随即瞧见辛元安合起折子,将跪
着的王衍抬手打发走之后,转回身去竟将折子递给了顾之素,却不由自主的抿紧了双唇,禁不
住几分担心的轻声道:“只是他身边的新帝,对他若真有几分真心,我们的人不算太多,万一
要是在掳走他时,引起了什么骚动的话,新帝定然会关住城门,想要将他带走就难了。”
他身边的人闻言,也看到了那一幕,不由也有些默然,许久才低声犹疑道:“此事本应从
长计议,只是此人一旦入宫,想要再看到他出来,怕是有些难了。”
红衣人不曾迟疑,立即道:“迅速找机会,去见那枚钉子唤醒他。”
“什么机会”
“找人先潜入皇宫”下意识回答了一句,他又立刻察觉到不对,敛下眉目低声喃喃,
“不成,新帝身边守卫森严,若是一个不慎,我们定然会暴露出来。”
“那该如何是好”
“放心罢。”
看着身边的人神色焦急,显然有几分是为了自己的病,红衣人不自觉抬起手来,摸了摸自
己脸上的面具,在那人的眸光转过来的时候,又不着痕迹的放下了手,神色笃定的对他低声道
“这位新帝大婚不到三月,就已然出来拈花惹草,看起来仿佛很是悠闲,便装出行的模样
,身边却是护卫重重,可见其心思十分深沉,也并非是什么痴情人,就是不知道他对这个侍卫
,到底是用了多少心思,若不过是闲来无事招惹就罢”
在他身边的人闻言,忙不迭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这般分析:“定然是如此,我在这大齐
之中,只听闻这位新帝,为了那位新后,血洗明都的传奇,可从未听说过,其中还有什么侍卫
,跟皇帝也有什么情愫。”
两人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却看见不远处的溶梨院里,顾之素和辛元安携手而出,身影已然
渐渐消失,显然是朝着内城的皇宫而去。
见到这般情形,两人几乎同时微微皱起眉,红衣人侧过头来看他,唇角微勾握了握他的手
指,直到那人侧过头来反握住他的手,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思忖片刻后低声安慰他道。
“我想,我们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位新帝今日微服而出,想必再过一段时日,他依旧是
忍不住的,还会再度出来一次,这么长的时间都等了,不在乎多等这么一次。”
听到了他的安慰,在他身边的人低下头,重新戴好了那张面具,愈发握紧了他的手指:“
好,那那两个女人”
红衣人见他站直了身体,又变回了那个面具遮脸,冰冷无情的黑衣统领,唇角笑容禁不住
深了几分,望着他片刻后低笑着道:“暂且接着好好招待,千万别让她们跑了,这两人细细说
起来,算是一个不小的筹码,如若君氏说的是真的,那么生身之恩要报,君氏非要攥在我们手
上不可。”
便在他们两人商量之时,顾氏之中的诸多主子,已然跪地送走新帝一行,马车在内城街道
中而行,不一会就回到皇宫的角门处。
目送着顾之素朝着凤仪宫而去后,辛元安望了一眼身上的便装,却也不以为然的转过身来
,带着一干侍从朝勤政殿方向快步而去,不一会就远远瞧见了站在殿门前,显然是一直在等着
他的兵部尚书。
兵部尚书甫一听到脚步声,立时回过身来,不出意料的看见辛元安的身影,立刻面带喜色
的低身准备跪地行礼:“恭迎陛下”
辛元安一把扣住他的手臂,抬步走进了勤政殿内:“不必,起来说。”
兵部尚书跟随着他进了门,见到他一步步朝台阶而去,忍耐不住的扬声说道:“陛下,大
喜啊前方大捷”
听到大捷两个字,辛元安霍然回身,目光如炬盯着他:“哪里夜国,还是北境”
兵部尚书闻言,立时回道:“是夜国啊陛下”
攻打夜国之事,曾在派兵之时就遭到反对,朝中老臣武将不愿意出战,都在观望着朝堂上
的情形,也在看新帝要如何解决此事,又是否能够真正坐稳皇位。
许多人虽碍于新帝血腥手段,不得不拱卫新帝的帝位,然而实际上因新帝手段强硬,且除
了皇后顾氏之外,竟不愿意再立任何一个妃子,以达到在后宫中得到前朝平衡,因而被许多朝
中元老暗中为难,新帝不能明着处置毫无过错之人,然而便封麾下的日厄月晦,改立其名为明
靖台,不到几日就找到朝中几位大臣,私通夜国大军的罪证。
接连几位大臣的罪行在朝中浮现,诸多武将也不敢自持元老,纷纷恳请前往夜国作战,然
而新帝却一一驳斥了他们,一反常态的封一个刚平反的少将军,名为独孤俨的将领前去夜国,
与新帝在南疆收服的异人领军前去。
朝野上下都在紧密盯着夜国战事,此时瞧见第一场就是大捷,对新帝的观感愈发复杂了几
分,几位本身在新帝登位之前,就一直暗中支持他的武将喜上眉梢,余下大部分武将则面面相
觑。
第二日清晨的朝会之上,兵部尚书前一日就得了暗示,出列说出夜国大捷的事情后,顺理
成章的拱手接着道:“陛下,攻打夜国的首战得胜,都是独孤将军和南疆将士的功劳陛下应
重重褒奖才是”
台阶上的新帝闻言,手指轻轻敲了敲椅柄,缓缓开口说道:“如你所言,需要的金银财帛
之物,悉数自朕的私库中出。”
兵部尚书立时低身跪下,口呼万岁:“陛下宽仁,万民之福”
檐角滑下的微风拂过,将铜铃吹得叮当作响,也略微吹开了窗棂,身着大宫女服饰的胡沁
儿,瞧见那雕花窗子开了个口,忙快步上前将之小心关上,又转回去跪坐在殿中香炉前,将盒
子中的梨花新香一点点倒进去,直到望着香炉上腾起烟气袅袅,才起身朝着殿门外快步而去。
上好的碧螺春在滚热的山泉中,一点点的展开了翠绿叶片,上好的雨后青瓷光润如玉,被
沸水浇灌之后显出淡淡紫色,显然并非是什么随处可见的凡品,坐在桌案前的人怔怔盯着看,
看了一会下意识伸出手去触碰,却被按住了手腕没能碰到。
着一身金红长摆女双衣饰,发丝仅用一根纯金长簪束起,神色淡然的人放下茶壶,瞧见他
这副心急的模样,不由微微露出一个笑容道:“这有什么可心急要摸的不过是茶叶罢了,以
前不是没喝过”
“不碍的,主上。”端坐在他身前的,乃是一身黑衣带着银面具,只露出双眸和下巴的寒
璃,见到顾之素按住自己的手腕,却是没有立刻挣脱,反而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倒是显出几
分亲昵,声音嘶哑的低声回道,“自从我练了那功法,就不会觉得烫了。”
初次听他说起练的毒功,竟是这样平平无奇的口气,顾之素内心禁不住叹息,表面上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