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来,我明日也会上折子说
清这件事,想必陛下也不会反对什么,热孝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想要将海丽嫁出去要忙的事情
不少,你要辛苦了。”
辛氏闻言点了点头,见到他转身又要离开,这一次倒是缓缓开口道:“那王爷,海棠的事
情”
顾文冕一听他提起顾海棠,目光就顿时深了些。
辛氏对顾海棠向来宠爱,他可不能让辛氏做出什么,毁了这好容易谋划的事情,因此他此
刻听到辛氏这么问,语气顿时沉下紧紧盯着辛氏:“至于海棠这事先瞒着,或者你挑一个时候
,将海棠送出顾府之外,或是家庙或是送回老宅,以后供她吃穿一世就罢了。”
辛氏听出他话中有警告之意,倒也并不放在心上,顾海棠很快会离开顾氏,到时候顾海朝
没了后顾之忧,顾文冕也定不会反对此事,指不定还在知晓了之后,会赞他们这件事做得好:
“王爷考虑的是,妾身一定遵从。”
“这样就好。”顾文冕细细看着辛氏神色,见她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满,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暗中下定决心仍要安排死士,就在临江院守着以备不测,面上却露出温和神色道,“今夜我
和海朝,大抵都不会回去,你早些歇息,明日还有的忙。”
辛氏良久没听到顾文冕,这般语气柔和的说话了,一时间只觉得心中并无喜悦,只有一点
莫名的嘲讽,手指在袖中握紧低身道:“多谢王爷关心。”
顾之素刚一回到溶梨院中,就抬手对着连珠和胡牙点头,望着他们两人将院门关闭后,这
才缓步接着朝屋内走去,清欢跟在他身后见到这般情形,还有连珠和胡牙镇定的模样,却不由
微微慌了神,压低声音看向顾之素问道。
“少爷,那我们当真就遵从王爷的话,躲在院子里一步都不出去么”
顾之素见她有些惊慌的模样,含笑拍了拍她肩膀低声道:“一步都不出去是不可能的,不
然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清欢一看见顾之素不着急,面上的神色就更是慌张:“少爷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清欢。”顾之素知晓她是为了自己,此刻几乎被半禁足的事情,心中有些忐忑而已,含
笑侧过身来轻声道,“这件事是三房的事情,与我大房之间的关联,除父亲隐瞒三叔死讯,并
无一点关系瓜葛,我又不过是一个庶子罢了,于此事安安静静的最好,这也并非是什么禁足一
一难道,你还想要我做什么”
清欢一听不是禁足,又想了想顾之素的话,不自觉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也对:“少爷说
的也是是奴婢多想了。”
“行了,你这个小脑袋瓜,也就只能想想,今天晚膳吃什么”
顾之素见她将此事想通,也就含笑转过身去,一边低身卸下披风,一边若有所思的道:“
不过要是办起丧事,大厨房内的吃食,怕是要用些银子买,我们的财却是不能露白,所以每日
你要去大厨房,能要多少饭菜要多少,冷了没油水也莫要声张,只管用食盒拎回来,找个地方
一埋就是。”
清欢抬手接过顾之素的披风,一想到自家少爷又要吃那冷的,或不好的饭食就微微皱眉,
但后来听到顾之素吩咐,要她将那些饭食都埋了,不由怔怔的瞪大了眼睛问:“那少爷,我们
没了大厨房的饭菜,要吃什么”
顾之素低身走进屋内,接过连珠手上的茶,抬手自那白玉梨花上,一点点抚过去轻声道:
“你放心,终归饿不到你。”
第二日一早,顾氏三爷暴病而亡的事,就在整个明都中传开了。
翼王府内的三房里,正是一片素白之景,直到众多前来吊唁的人,听到外间传来暄哗,紧
接着端着圣旨进门的内监,和一道赐顾氏之女为太子妃,且在热孝时间内成亲的旨意,让明都
中人都是议论纷纷。
三房失去了顶梁柱,却得到了太子妃,明都众多王公,都觉得三夫人钱氏,未免太过好运
,而顾氏大房让出机会,则表明了顾海棠失贞,这件事的确是真,不然这样好的机会,如何会
这般被翼王,拱手让给了三房
就在明都之内暗潮汹涌时,顾氏内宅的偏远之处,却是一片安然平静之景。
梨花树渐渐吐了片片嫩叶,虽然初春依然有些寒冷,坐在廊下一会却是无碍。
眼看着这几日天气晴好,顾之素就让清欢将火炉搬到外间,自己则歪坐在石凳上看游记,
因此辛元安刚走进院中之时,便瞧见心上人正侧身躺在回廊边,白皙手指轻轻拂过书上朱批,
唇角带着一点微笑的模样。
甚是勾人。
顾之素本低头看的好好的,耳边传来脚步声之时,还来不及反应抬起头来,就被那人迎头
一罩,只感觉到一层阴影落了下来,那人墨蓝色的双眸与他对视,薄唇勾起了一个极淡笑容。
“虽是春日,天气寒凉。”
辛元安低身坐在他旁边,就着他手中书卷看了一眼,抬手示意身边胡沁儿,将绣着竹叶的
披风拿来,抬手展开后给顾之素披上,唇角带笑的望着不远处,院子里那株高高的梨花树,轻
声喃喃道:“外间翻天覆地,仿佛只有你这里,是完全平静的。”
顾之素感觉身上一暖,目光不由更柔了几分,抬头去看那人的侧脸时,却看见那人眼下的
青影,不自觉微微皱眉问道:“你几日没有休息了”
作者闲话:
177海棠离府
辛元安看他要坐起身,忙抬手将他按回去,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没有什么,那一次春宴
后我那位好哥哥,也不知在父皇面前说什么,父皇就对我起了疑心,又非要让我娶什么亲。我
不愿意答应,他就说我驳了他的面子,我好不容易出来看你,当真不想提起这些事情。”
顾之素敏锐觉得不对,抬手就扣住他手腕,蓦地侧过身来,一掌拍到他的膝盖上,果真瞧
见他眸光一动,脸色就跟着沉了下来:“你来之前一直跪着,对不对”
辛元安见被他发现,无声的笑了笑,倒也并未反驳他:“眼睛那么尖做什么”
顾之素心中怒意升起,想到前世之时,辛元平不顾血脉亲情,陷害辛元安多次,手指一点
点握紧:“跪了多久”
辛元安垂下眸子,勾起唇来轻声道:“一天。”
顾之素抿了抿唇,望着他沉声问道:“是一天,还是一天一夜”
“你都猜到了,我还说什么”
辛元安话音还未落下,就见顾之素骤然挥袖,眼底眉梢透着怒意,眼看着是要离去了,顿
时直起身来,将他拉着抱在自己怀中,面上的微笑有些苦涩,压低了声音轻轻唤道。
“曜容。”
顾之素被他扣住手腕,又触到那人墨蓝双眸,终究低低叹了一声,抬手拂过他鬓边碎发,
目光沉凝一字一顿道:“我知道你念着兄弟之情,不肯对辛元平动手可你现下这样的纵容
于他,到最后难以容忍他分毫,甚至亲手杀了他的人会是你”
“那就等到那个时候再说罢。”
辛元安听他说出这些,眼底之中似有担忧,不由抬手将他抱紧,轻声回应:“他毕竟是我
的兄长,母亲的孩子母亲将月晦和日厄交给我,其一是为了保护我,其二是为了让我保护
他,我不想让母亲九泉之下失望。”
他的话落下之时,顾之素念及伊妃,终究动了动嘴唇,没有再劝什么话。
一旁的清欢早就在辛元安进来,和顾之素亲昵相对的时候,猝不及防的瞪大了眼睛,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