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钱公子的夫人莫不是高氏小姐”
钱亦铭没想到他知晓自己娶妻之事,不由微微挑起了眉头:“你知道”
顾之素看他这幅神色,懒得猜他想到什么,闻言含笑说出下文:“我是听萧公子说的,难
道他说的不对”
“是听萧烨说的么”
萧烨和顾四公子的事情,只要听过“救命之恩”之事的王公贵族子弟,基本上都知晓,前
一段时日还在顾府赏花宴时,萧烨可是在顾府内留了许久,就是为了去见顾四公子,奈何顾四
公子是个庶双,不能娶为正妻这件事让萧烨伤脑筋,所以两人才这么一直吊着
钱亦铭知晓那件救命之恩的事,霎时明白了他话中之意,以为他是心中抑郁不得嫁萧烨,
方才突然问起了自己的婚嫁,他自己认为上一次的事情并无冒犯,且顾之素用了手段报复回来
,他自觉两人之间已然两清,说罢这话也不想再多待,随便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
“在下想起还有些事要回府,就此告辞。”
顾之素看他话还没说完,就急着要离开的模样,倒也没有再说什么阻止,反倒望着他的背
影道:“二公子客气了。”
作者闲话:
162恶磨恶人
清欢眼看着钱亦铭远去,这才呼出一口气来:“少爷,他专门过来找您,话说的莫名其妙
,也不想要买笔墨,到底要做什么”
顾之素不置可否的垂下眼,含笑捻了捻手指道:“我要是知晓他想要做什么,不就成了他
肚里的蛔虫了”
清欢闻言,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她是很怕虫子的:“少爷说的真可怕。”
清欢的话音刚落,胡牙就走了回来,低身对顾之素行礼:“少爷。”
顾之素看了一眼外间,问道:“怎么样”
“外面马车上,的确是那位姨娘。”
顾之素低笑一声,想起方才钱亦铭的眼神,语气微妙些许:“看来他不负所望,已然半拢
住了钱亦铭的心。”
清欢有些不明所以:“少爷说谁”
顾之素没有再回答他,摆了摆手后朝内走去:“你们两个在外守门,我进去见大掌柜,莫
要让人发现了。”
胡牙和清欢对视一眼,知晓他这一次过来,是为了眉儿的事情,便立即低身应道:“是,
少爷。”
待到清欢扶着顾之素上车,胡牙方才跟着进了车厢,低身给他递了一张布条。
顾之素抬手接过字条展开,知晓这是寒梦递过来的信笺,目光一寸寸看过去之后,唇角露
出了一个无声的笑容。
在溶梨院中刚用过晚膳,清欢和胡沁儿低身收拾碗盘,正一边说着一边朝外走,顾之素坐
在桌前喝茶,神色淡淡的望着窗外的梨花树,正一件件回想最近发生的事,耳边却突然传来一
声窸窣,他顿时神色一厉站起身来,还没等看清楚来人到底是谁,就霎时被那人抓住了手臂,
又被一把拖入那人怀中挣扎不得。
他仿佛嗅闻到一阵草木气息,面容霎时涌起一丝晕红,薄唇却微微抿起低声道:“谁”
搂着他的人低笑一声,将下巴放在他肩上,墨蓝色瞳孔望着他侧脸,含笑轻声问道:“不
欢迎我”
顾之素看见是他的脸,当即稍稍松开了手,任由自己靠在他怀里,吐出一口气来无奈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才进明都没有多久,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辛元安见他柔顺的模样,眼光更加温柔
了几分,将他抱紧之后低头嗅闻他的发香,再度闻到熟悉的梨花芬芳,不由舒了口气低声喃喃
,“本想要回皇子所的,但是很想见你,所以就过来看一看你。”
顾之素被他这么牢牢抱着,连不远处的窗户都不能关,还好路过的连珠发现了,忙抬手将
窗户关好了,这才在他怀中转了个身,上下仔细端详了他一眼,发现他穿着一身夜行衣,靴子
之上沾着泥点,眼底更是有几分疲惫,知晓他肯定是快马加鞭赶回来,就低身倒了杯茶,递过
去的时候轻声笑道。
“你什么时候,也染上了油嘴滑舌的毛病”
“我哪里油嘴滑舌”辛元安接过他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后将杯子放下,复又将人拉在
怀中抱紧了,轻声问道,“赶了好久的路,身上又是汗又是水的,味道可还好闻”
顾之素低哼了一声,抬手抵住他胸口:“不好闻也已经闻了。”
话音未落下一刻就被那人死死搂紧了,顾之素只觉他手臂紧紧箍着自己,竟一时间让自己
挣扎不开,不由弯了弯唇角也索性不挣扎,反倒抬手扣住了他的肩膀。
两人安静相拥了一会,顾之素才呼出口气来,压低了声音喃喃道:“多日不见我也甚
是想念皇子殿下。”
辛元安抚了抚他的长发,又蹭了蹭他的脸颊,这才稍稍放松怀抱,含笑道:“曜容这话,
真是好听。”
眼看着他低身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推过来,顾之素也低身坐在他身边,思忖了片
刻方才低声唤道:“长安”
恩”
顾之素的手指摩挲过杯壁,良久之后终于叹息一声,念及昨日发生的诸事,最终只说出了
一句话:“我三叔的事情,你可知晓了么”
“这件事不是早有定论么”
眼看着顾之素说出这话,眼底仿佛有着几分暗色,辛元安早知晓他谋划此事,也知道独孤
俨身上发生的事情,回来的路上更听闻下属回报,说是顾文英昨日已死顾文冕隐瞒,这件事还
尚未让顾氏中人知悉,此刻听到顾之素垂着眸子低声问,倒是猜到顾文冕隐藏下这件事,怕是
其中还有心上人的手笔,思索片刻之后低声回答道。
“不过你会在春宴前动手,倒是让我有些想不到,万一你那位父亲兜不住,其他的事情你
要如何”
顾之素知晓他在说辛氏,以及顾海棠身边的暗棋,念及今日寒梦给自己的信,和眉儿那满
了七个月的肚子,唇角勾勒出一丝冰冷的笑:“就算当真没有春宴,有些事情该发生的,也依
旧会发生,若是父亲真的兜不住,那些事情也是该得的难道不是么”
辛元安这般想了想,倒也点了点头笑道:“说的不错,恶人自有恶人磨,倒是也有些趣味
”
〇
顾之素听他这么说,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去想他说的谁是恶人,谁又是磨恶人的恶人
,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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