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家人不敢胡乱猜测,心想也许“花园道别墅“指的并不是他们家呢。
过了十几分钟后,三辆搬家用的箱柜货车慢慢地沿着山道开到了尤家的院门口前。
车上跳下来的是清一色穿着“海盛“工作服的年轻人,领头的走过来将手,上的一份清单递给了徐未然:“徐少,您吩咐的事我们已经做好了,一件不漏全部都追了回来,还有几件放在了海城和龙城他们的住处,也已经取了回来,正在护送回来的路。上。
“花花,你办事我放心。”徐未然笑着用力拍了拍这位年轻人的肩膀。
“请不要叫我这种称呼。”花想容正色道:“另外,小爷让我给你拨过来一些人,都是虎哥亲自训练的,已经随着块儿上来了,您自己看着安排吧。我还有事要回去。”
“花花别急嘛,刚好你这车空间大,等把我家的东西卸下来后,你再做做好事帮这位尤师兄把他们的东西装上车送到山下去吧。人家也不容易啊老爹现在生死未卜,家里好不容易东挪西借凑来的东西也都物归原作为曾经的雇主我们得体谅体谅人家的难处。”
花想容冷眼瞥了一下尤家人,“那最好快一点。
徐未然邀功似的朝尤家人笑道:“别客气,这都是我自家兄弟,车子白借给你们,不用油钱的。”
这口气,仿佛没有比他更大方的了。
尤师兄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开来的那几辆车上,从车上下来的年轻人们一转眼功夫就从车厢里搬出来不少打包好的东西。
“我的黄花梨屏风“尤师兄的小儿子眼看到一样东西,瞠目结舌,几乎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只可惜还没摸到那东西的一道边边,就被穿制服的年轻人反手一推,推出去五六米远,跌坐在了地上。
“小枫”尤师兄大叫着跑过去着急忙慌地扶起了自己的孩子,像头发怒的野兽一般瞪着急的泛红的眼珠子四处防备着周围的人,
徐未然假模假式地走过去教训了一下那位动手的年轻人:“你说说你,动作不要那么粗鲁嘛。人家可是斯文人,不是咱们这些打打杀杀,动刀动抢的人可以比的。以后注意点儿,不要那么大动作。”
注意人家这位说的话是一不要那么大动作,并不是不要有动作。
“你徐未然别以为我真怕了你ot
“你怕我吗”徐未然恍然大悟,又戏精俯身般拍拍自己的胸脯,“哎呦,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尤先生,其实呢,是我比较害怕你啊你看看你大手一挥,带走我多少学徒又拿走我多少宝贝我可是真怕了你们了记得下山之后,别再回来了啊。我这些东西这次可得上锁了,这什么屏风是吧,挺好看的啊,什么木头来着,肯定贵小马,叫人搬去我书房去,我得天天对着,看看能不能熏陶一下,能不能让自己变得平和一些,以后遇到盗贼小偷之类的,也改一改这想剁掉对方手脚的坏习惯。”
谈笑风生之间,徐未然就把自己心里的杀机一点点生动地释放了出去。
花想容在心里嗤笑出声:小爷还担心他在别人家受欺负,看这架势,都是他在欺负别人好不啦
寒阙站在不远处,身边跟着郭老和海老,还有几个二代的师叔们。
除了寒阙之外,另外那些师叔们都被徐未然这一连串的动作给吓唬住了。
“家主山下尤家别。墅是您安排去,去取东西的”郭老问。
寒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做了这些安排呢。”
郭老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他现在对这位看着长大的年轻人已经没有以前那种既定的看法了。
“看我真诚的眼神”寒阙学徐未然的样子一脸诚恳地盯住郭老那双眯缝眼,眼神透亮单纯。
郭老忍不住想起了年少时候寒阙的样子。那时候这孩子,是真的单纯的让人想要守护他那份纯和真呢。
“也就是说这些全都是你媳妇自己做的,他能想这么远“海老也表达了怀疑。
“家里的那些事在他来的当天他就找人都咨询过了。再说,以他手头上的资源来说,想要查什么都易如反掌,想要做什么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他可不是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年轻人。”寒阙在夸自己老婆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生动活泼的。
“手段果决,斩钉截钟有他给你照看内外务,我们也能够安心地放下这重担了。”郭老感慨道。
“您千万别这么说。寒家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您帮忙扶持的,我才接管寒家,先向您透露一下,我并不打算像爷爷那样以守为传承的基础,寒家从我太爷爷那代起因为时局动乱,天下不安,故而越发地收敛自身以图保全家业。现在早已经是气象更新的新世界哪怕为了祖宗的脸面,我都不能再守在山上。”
郭老有些吃惊,“家主,您这是
“郭老我没我爷爷和父亲那么好的脾气,也没他们那么慈悲的心肠。我只知道,欠了我的,我得亲自拿回来。无论时间过去有多久,债务我可是不会忘的。“寒阙说完,越过这两位老人,慢慢地朝徐未然身边走去。
郭老木讷地和海老对视一眼,海老捋了一把胡子,“他确实和师兄不一样啊”
他们家师兄那可是真正的济世为怀,仁义为本,也正是因为这样吧,太过仁善了有时候反而失去了威慑力,助长了一些人的野心。等到师兄回味过来的时候,已经酿成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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