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让凌沂和凌桦保持来往,按照凌桦的本性,凌沂肯定会成为被吸血的对象。
凌沂开玩笑道:“以前是没有,不过封先生失业了,以后还要养封先生。”
封楚挑眉,他握住凌沂的手腕,凌沂这只手上还戴着那串价值数百万的翡翠珠子:“养我?”
说实话,封楚可不是一般人能养得起的,他有太多烧钱的爱好。
凌沂开过玩笑之后,稍微向封楚解释了一下:“封先生,这些虽然对我不重要,但它们本该属于我,所以我不能放弃。”
放弃之后给别人还好,给苏佩晚和凌波的话——
凌沂不想让苏佩晚得利。
苏佩晚这么多年的逍遥自在都根植在凌沂的痛苦之上,凌沂就算再宽容也不可能对她宽容。
封楚抚摸了一下凌沂的眼睛。
凌沂道:“我很想看看封先生的模样,如果能见到就好了。”
“以后肯定可以看到。”封楚低头在凌沂眉心亲了一下,“昨天晚上帮你做了那种事情,现在感觉怎么样?”
凌沂咳嗽了一声:“还好。封先生你想喝水吗?我让保姆给你倒点水吧。”
封楚没见过凌沂这么面薄的,一下床就避讳讨论房事。
他怀疑自己如果在这张沙发上对凌沂做什么事情,凌沂后半辈子都不会再坐这张沙发。
“我不喝。”封楚道,“昨晚上我帮了你,下次有空你该给我做什么?”
凌沂无奈的笑了笑:“等下次再说。”
封楚看了一下时间,现在也该离开了。他将凌沂从沙发上拉起来:“如果藏着心事,一定要打电话告诉我,不要藏在心里,知不知道?”
凌沂点了点头:“好。”
封楚离开之后,徐姨出来给凌沂倒了一杯水。
凌沂接过水杯:“谢谢。”
徐姨犹豫了一下:“少爷,刚刚那个男人和您——”
凌沂喝了一口水:“徐姨,我不想让这件事情被我爸爸或者苏阿姨知道。”
徐姨保证道:“少爷,我不会乱说的。”
凌沂也是这个家里的成员之一,算是徐姨的雇主和服务对象,她不会在背地里随便嚼舌根。而且这个家里是是非非本来就多,和其他家庭不太一样,徐姨不是多事儿的人,不会闹得天下大乱。
凌沂手中这杯水还没有喝完,外面的门突然打开,苏佩晚裹着一身皮草大衣从外面回来了。
凌波不耐烦的跟在她身边:“妈,你不是和姑姑去滑雪了吗?”
“刚刚小贺给我打了个电话,之前我和你朱阿姨做的事情被查了,”苏佩晚语气有些暴躁,“你能让周知远帮衬一下吗?这件事情有点大,我都不敢和你爸讲。”
“什么事情?”凌波心里不太高兴,“周知远的家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我怎么让他帮衬?”
苏佩晚把大衣脱了下来,她正打算放在沙发上,一转身居然看见凌沂坐在沙发上。
她眼睛转了转,赶紧止了刚才的话题:“呦,大少爷,你也在家里啊?昨天晚上怎么没有回来?一家人都在担心你呢。”
凌沂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在朋友家里住了一晚。”
苏佩晚低头看到凌沂脖子上的吻痕后愣了一下。她原以为凌沂霁月清风,没想到私下里也干这种事情,不过也正常,照片里那个男人背影高大体格强壮,年轻人嘛血气方刚,处着处着就滚到一块去了。
苏佩晚咳嗽了一声,这件事情挺让人震撼的,想着应该怎么在凌桦那里再点一把火。
凌沂没有理会她和凌波,直接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凌波看着凌沂的背影:“妈,他是不是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像生了场大病的样子。”
“处处都被你比了下去,他气色能好吗?心里肯定嫉妒你嫉妒得咬牙切齿。”苏佩晚嗤笑一声,“你对象是周知远这样的精英,他对象一文不名,将来你去哪里都有人捧着,他去哪里都有人嘲笑,你猜他能不能睡得着觉?”
凌波勾唇一笑:“没办法,人各有命,他出身没他好又怎样?这二十年我过得比他爽多了。”
苏佩晚拍了拍凌波的肩膀:“这些都是你妈我的功劳,不然哪有你今天。我和你朱阿姨的事情你得让周知远想想办法,不然我可能会坐牢……”
凌波问了一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他刚上高中的时候苏佩晚看中了一栋价值数千万的别墅,当时苏佩晚缺钱,凌桦和她只是情人关系,不可能送她这么贵的资产,苏佩晚就和某个老总的妻子合伙搞了一个针对老年人的投资项目,卷到钱之后苏佩晚和那名朱太太就抽身了,由于她们人脉广阔关系复杂,上面有人罩着,所以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临近过年出了意外,罩着苏佩晚和朱太太的那个人因为贪污被抓,几年前的事情被顺藤摸瓜查了起来。
苏佩晚禁不起查,她这些年做的事情不止这么一件。
凌桦那么自私的一个人,苏佩晚压根不敢告诉他,她知道就算告诉了凌桦,对方给自己收拾烂摊子的可能性也不大。周家在C市关系很多,苏佩晚想让凌波对周知远吹吹枕头风,让周知远帮一下她。
凌波和周知远虽然没有结婚,两人关系定了,周知远虽然不太喜欢凌波,但情侣之间该做的事儿他都和凌波做了,也是名副其实的一对。
凌波听完脸色变了变。
苏佩晚是他亲妈,亲妈坐牢对他来说不是光彩事儿:“妈,这件事情告诉我爸一下吧?”
“不能说,你不知道你爸那性子?”苏佩晚道,“你让周知远帮我解解围,我知道他家有人。”
凌波点头:“好,我想想办法。对了,我哥的眼睛好不了吧?我总担心他眼睛痊愈。”
苏佩晚道:“放心,他第一次动手术时有意外,没那么容易恢复。你要是担心,趁他现在眼睛看不见,我想办法把他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