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2 / 2)

老宅不远就是纪修扬家,纪修扬一大早便带着弟弟妹妹过来拜访段老爷子。

我听说你爸把段博飞的卡停了,最近正在家里面壁思过呢,连学校都没让去。你那个后妈也是,每天在家里足不出户,哪家的太太约她都约不出去。

算轻的了,不过做做样子给我和爷爷看。段江秋不以为意。

纪修扬好奇的问道:这次怎么回事?你爸居然会对那母子下手,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我还以为他已经被那俩母子,洗脑洗到神志不清了。

段江秋坐在画板前,你坐到飘窗上去。

画我啊?看来是要下红雨。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纪修扬还是乖乖的坐到飘窗上,努力凹造型。

这个姿势怎么样?

别乱动,我练练手,熟悉一下手感。段江秋打算一会儿给孟衍璋画张画,不过他很久没怎么动过笔,有些手生。

纪修扬整个人凝固在飘窗上,你真的别说话,我心脏受不了。

段博飞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被我打了。段江秋一边画着,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那张嘴,的确该打,不过你居然亲自动手,不嫌脏啊?他喷什么粪了?纪修扬想到段博飞从小就不讨人喜欢,他以前去找段江秋玩的时候,段博飞在院子玩泥巴,还用泥巴扔过他。

当然最后,段博飞被纪修扬和段江秋围起来打。

段江秋的画笔微顿,平淡的说:他说我妈死得早,遗产留的丰厚,才会有今天。

艹!你怎么不打死他。纪修扬气得直接站起来,等着吧,他出家门之际,就是他受死之时。

杀人要犯法,我还没谈恋爱怎么舍得去蹲局子。段江秋抬眼看了纪修扬一眼,手下的速度很快。

好了。段江秋放下铅笔。

纪修扬正觉得牙酸,就听见他说好了,诧异的走过去,这么快

男人不能说快。段江秋侧开身子,让阳光清晰的照在素白的画纸上。

画纸上是简单的速写,寥寥几笔,将纪修扬的神韵展露得淋漓尽致。

行啊,秋儿,一点儿没退步。纪修扬和段江秋小时候上的课程相差无几,不过段江秋从小都是大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不管学什么,段江秋都很快,纪修扬就要笨得多,他的绘画到现在都还停留在幼稚园水平。

好在纪修扬做生意的脑子还不错,继承家业后,不至于让他们家终结在他手上。

对了,你和你那个小情儿怎么样说到谈恋爱,纪修扬自然想起段江秋和孟衍璋的事情。

不是小情儿。段江秋再次纠正道。

行行行,是你的初恋行了吧。纪修扬实在不知道,段江秋纠结这个字眼儿有什么意义。

嗯,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有时候我觉得他是喜欢我的,有时候又觉得是我自作多情。段江秋其实能够感觉到,孟衍璋对他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可他又实在害怕,那不是喜欢而是感激。

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这句话虽然是句玩笑话,但段江秋总觉得孟衍璋能够做出来。

他害怕那样,孟衍璋要是实在无法喜欢上自己,或者哪天孟衍璋喜欢上了哪个女生,他愿意放他走。他从来没有想过把孟衍璋强行束缚身边,可他害怕自己的行为,无形中成了一条捆住孟衍璋的锁链,哪怕不开心,也要强忍着自身的意愿,留在他身边。

纪修扬有些咂舌,秋儿,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患得患失,很正常。不过这件事发生在你身上,我怎么觉着这么违和,这么难以置信呢。

滚。段江秋瞪他一眼。

纪修扬笑了笑,正色道:如果有一天喜欢他会让你感到痛苦,我还是希望你放弃,没有人可以让段江秋低下头,没有人值得你这么做。我永远不想见到你,爱到卑微。你明白吗?

我明白。段江秋抬手和纪修扬抱了一下。

那个,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陈湘站在门口,捂着眼睛问道。

打扰个屁啊,陈湘把你嘴角的笑容给我压下去。纪修扬一看到陈湘的表情就觉得牙疼。

之前中秋外公还问我,你们俩是不是有一腿呢。陈湘从小跟在他们身后长大,长大后,一度以为他们俩有一腿。

直到后来纪修扬交了女朋友,又交了一个女朋友

陈湘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她想太多,其实也不怪她,毕竟段江秋的人脉广,但真正好的人就那么一两个。

你可别吓我了,我都要不敢上你们家来了。纪修扬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他和段江秋,饶了他吧。

我来叫你们下去吃饭。陈湘小声的说:刚才我看到段博飞了,脸都肿成猪头了,非说是自己摔的。

她的眼里满是藏不住的笑意,纪修扬闻言也笑了起来,活该,让他嘴贱。

元旦过后,《和我一起去流浪》迎来第二次拍摄,第一期也即将播出。

这次他们将去往具有童话王国之称的D国。

徐导,可以抽空谈谈吗?郎箫戴着帽子和口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他独特的声线,徐淑梅真的认不出眼前这个人是谁。

徐淑梅有些讶异,郎箫居然会找上她,说实话,一开始几位演员中,他最中意的就是郎箫,有实力,长得好,人气高,就是片酬太高,而郎箫的经纪人,也不可能同意,为了一部片子让郎箫自降身价。

可以,对面有家不错的私房菜馆,老板我认识。徐导接下来没有行程,自然愿意结郎箫一个善缘,以后有什么合适的角色,找郎箫客串也好说话。

老板领着他们走进包厢,服务员给他们倒茶水的时候,郎箫取下口罩和帽子,脱掉厚重的外套,露出脸来。

突然近距离的接触到影帝,服务员一惊,差点把茶水打到。

抱歉,抱歉。服务员赶忙给两位倒好茶水,安静离开。

喝过茶水之后,郎箫发冷的身子骤然暖和起来。

你找我,是为了选角一事吗?徐淑敏问道。

郎箫也没拐弯,直白的说:对,我想问问您,我差在哪儿?

徐淑敏笑了笑,说:你很好。

那为什么不选我?郎箫像是个固执的孩子,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完全没有成年人的圆滑。

徐淑敏也没有责怪他,她反而很欣赏郎箫的直率,毕竟不是所有人到了郎箫的年纪,依旧可以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你想听实话还是客套话?徐淑敏喝了一口茶,问道。

郎箫挑挑眉,怎么说?

客套话是,你的片酬太高,我这个是小成本电影,我选的那位演员,是你们几个里面片酬最低的。

郎箫黑潭似的双目抓着徐淑敏的眼睛,那实话是?

徐淑敏放下手里的茶杯,认真端详他片刻,开口道:他是我心里那个方勋。

他一站在那儿,就是方勋。虽然你演得也很好,你们俩完全演出了两种不同的味道,但他更符合我要的那种感觉。

他叫什么名字?郎箫冷着脸,拧着眉问道。

告诉你也没什么,毕竟你一打听就可以知道,瞒也瞒不住,但我希望你别去找他的麻烦,他徐淑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郎箫打断。

那得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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