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言为定。”
李归尘领着蒲风出了门,顺便去了趟裁缝铺子把蒲风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事儿给办了。
在布庄的时候蒲风就已经挑花了眼,到这儿让老板量了体之后,蒲风选起样式又犯了老大难。
她拉着老板让他给李归尘也量了,方才买的布料足够给李归尘做两身外袍,剩下的留给她正好。
“你这几身都太素了,不好。不如做两身鲜艳一点,看着显年轻。”
李归尘一回眸,蒲风立马就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你说我老了?”
蒲风摇头如拨浪鼓,“没有没有……先生看着最多二十八。”
李归尘轻轻点头望着她,垂着眼皮似乎有些失落。蒲风摆了摆手,又改口道:“最多二十五!”
老板笑得不能合不拢嘴,与蒲风道:“公子真会说笑,你兄长一表人才,也就是你敢开些玩笑罢了。”
蒲风笑笑应了,看着李归尘的眸子,似乎觉得他眼底里有什么在翻涌燃烧。她只好撇撇嘴岔开话题道:“正好是樱粉石蓝两色料子,咱俩各得两身,穿出去看着还是很气派的。”
她十分仔细地考虑了几遍李归尘身着一袭粉色外袍的样子,意外觉得或许会很好看。他白,什么色的料子都衬得起来的。
而李归尘的确并没有一丝丝的反对。
“明日去了外城,还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回来,或者在那边租一间客房也好。”蒲风说着说着,肚子格外诚实地咕噜噜叫了起来。
陈记糕饼的甜香味儿伴着热气充斥在这条街的每一个角落,二三十个人围上前等着,一锅金黄而又酥松的糖饼出了炉马上就会被一抢而空。
“想吃吗?”
蒲风舔舔唇:“人太多了,吃点别的也好。”
李归尘笑着捏了捏她的发髻,让她先去自己逛逛,而他径直朝糕饼铺子走了去。
蒲风因着箭伤的缘故在床上呆了太久,她看见外边的市集几乎要眼冒绿光了。
路上的行人明显比早上多了不少,四周的吆喝声、说笑声此起彼伏,显得这里格外热闹。
蒲风看到路边有一个挂摊,一时好奇便凑了过去。
谁又成想那算命的道士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皱着眉喝她道:“手伸出来。”
蒲风有些后悔,想着既然已经坐下了,他要是说什么诨话骗自己,不信便是了。
“阴阳逆转,命途多坎。所幸红鸾星动了。”那道士的尾音拉得极长。
蒲风有些面红,刚吐了一口气,便见那道士沉下脸顿了顿,又音色清冷道:“只可惜,血光之灾如何躲得过?你命中……正该有此一劫。”
蒲风扯着嘴角露出了一点笑意,摇头道:“明明已经躲过去了……”
可她的心神,忽然就慌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呜,作者好慢~
楔子的《业镜台》是南楼客写的,然而还是我写的。尽量参照的明清话本,后面可能还有这么几个小的故事~半夜码这个也挺瘆得慌的~
第40章人画[vip]
翌日一早,李归尘骑着马驮蒲风到了崇文门下。
这马还是前几日长孙殿下遣星砚送来的,端得是通身毛色油光黑亮,仅四只蹄子是雪白的,李归尘给它取名叫做袜子。
袜子一来,花生算是彻底犯了驴脾气,连踹带撅差点拆了窝棚。李归尘不愿将花生卖了,便又给袜子自己搭了个棚子。
袜子本不是匹烈马,性子敦温得很,却不失为良驹。
李归尘牵着缰绳,让蒲风坐在了他怀里。两“男子”同乘一马且相拥得如此亲近,未免让路上行人错不开眼珠子,可蒲风拗不过他。
“可是出门衣服穿得少了?手这样冷。”
她的手被拉进了李归尘的袖子里,蒲风刚刚觉得有些回暖,便看到张渊自城门内神色匆忙地赶了出来,她连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张渊倒是没看出什么猫腻儿来,和他俩寒暄了几句,立马直奔外城,到了发生命案的悦来客栈门口。
因着大正月里出了这等晦气事,掌柜子一脸愁容地正盯着空旷的堂里唉声叹气。他见有三人栓好了马踏进了门来,刚喜笑颜开地迎上去,便见到了大理寺的腰牌。
“大人们可是来查案的?小人是昼思夜想……”
蒲风打断道:“直接领着我们去案发那屋。”
掌柜躬着身子赶紧引路,还不忘嘴上念叨:“我们客栈初八就开张了,因在正月里,顾客是稀疏了些。小人记得特别清楚,元宵节那天下午,住进来位和尚大师傅,早出晚归的,我们也没多问。谁知道……谁知道呦……”
蒲风见老掌柜眯着眼眉头皱作了一团,似乎十分不愿回忆起这件事情,他支吾了良久才叹气道:“小二上楼送了粥过去,怎么敲门也没人应,就在外面闻着有血腥味儿。这小子就拉着我一块将那门踹开了……小人活了大半辈子,没看见过那么些血。在地上积了一层,都快成血豆腐了……”
蒲风感到腰后丝丝拉拉地抽痛。
说话的工夫儿里,他们已到了这玄字九号房的门口,顺天府衙门的封条在一片昏暗中有些刺目。
蒲风看了看这条悠长的过道,尽头的窗子被老树杈子挡住了一半日光,更显得这客栈里阴森森的。
李归尘若无其事地撕着封条,而张渊攥着卷宗好奇道:“顺天府衙门竟是没将尸体运走?”
那老掌柜一听“尸体”二字,老泪都快下来了,“不瞒您说,若是真能送走了,小人这儿也不至于跑得一个伙计不剩。邪门,太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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