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褪尽 第7节(2 / 2)

锦衣褪尽 云胡子 2422 字 2023-09-27

gu903();笔者胆小,半夜码字,应该看着不吓人。

第一个案子比较单纯,牵连的人物势力也少,可能悬疑性稍弱,咱们往后接着瞧~另,跳过楔子的小天使建议去看一眼楔子,不然会以为男主脑子不大正常。

好的,下面的一堆可以跳过去了~喜欢的小天使别忘了收藏一个,胡子不弃坑。

~~~~~~~~~~~~~~~~~~~~~~~~~~~~~~~~~~~~~~~~~啰嗦几句,明中晚期,尤其是万历朝,国家官员空缺多,管理也相对松弛,此时期市井文化欣荣,早期资本主义萌芽也差不多诞生在这个阶段。本文约莫着就架空在这个时候,鱼龙混杂见怪莫怪。

另外,明朝的厂卫制度在永乐之后才大致确立。而锦衣卫在洪武朝就出现了,东厂晚于锦衣卫由明成祖朱棣设立,双方有业务重合,不难想象矛盾激烈。锦衣卫在纪纲任指挥使时期(永乐年间)权利达到顶峰(抄家、打小报告及构陷忠良业务娴熟),后来东厂以及存在过一时的西厂及内行厂曾一家独大,那时候庶吉士尚且要在公公面前俯首帖耳,更别提区区锦衣卫。

不过也不尽然,宦官集团受到压制的时候,也出现过锦衣卫东厂平权时期。此外锦衣卫中也有如袁彬、沈炼、牟斌这样的忠臣义士,不都是心狠手辣黑心黑肠的主。

再提一扣扣,锦衣卫官职乃是世袭,家中军户,譬如父亲是百户,等到日后儿子可以顶父亲的缺(继任百户)。若是家中的哥哥们也有做锦衣卫的,哥哥死了弟弟可以晋级升官。因世袭一点,朝中势力喜欢把子弟安插入锦衣卫,哪怕过不了考核成了虚职也是好的(故而有大明锦衣卫冗员考的文献)。

啰啰嗦嗦说了一堆,也不尽然属实,笔者纯纯理科生,浅薄观点罢了。另外,《绣春刀》系列电影真是要点大大的赞,路阳导演对明史理解可见一斑,虽是平行世界的设定,完全不影响时代背景的展现,细节扣得准,叹为观止。

欢迎交流哈~摆手~

第10章无脸尸

·楔子

中元夜。

黯红的天幕上,仅挂着一轮朦胧冷月。

少顷,月光蒙没,胡同里变得黑魆魆的,只余远处几点零星的火光,是有人蹲在路旁烧纸,猩红火光映着人脸。

周遭是死一般的寂静,这样的日子里,天一擦黑,路上便人迹难寻了。

一男子松松垮垮披着一件外袍,满脸通红地蹒跚在道口,浑身酒臭伴着甜腥的脂粉气。

路越走越深,他一抬起头,发觉前方竟是个死胡同,大红灯笼微微摇晃,有位身着一袭艳红罗裙的美娇娥正半卧在地引着白花花的膀子召唤于他。

张白鹤笑得不能自已,忙提着裤腰委身过去,再近身一看那“红衣美人”,他只觉两腿间骤然涌出一大片湿热,嘴张得老大,舌头僵在那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死寂中有轻微的流水声。

他身形晃了晃,便栽倒在了灯笼之下,而那“红衣美人”依旧倚在青砖墙角,看不出半点神色。

因为他的脸,不见了。

…………………………………………

七月十六,榴花胡同深处。

“启禀大人,此处死者两人皆是男子,未发现凶器,刘仵作已经在边上候着了。”

丁霖扬了扬手,眉头打了结,许是流年不利,上个月杀尸案的风波才算平息,中元节夜里又闹出来这么一档子事,实在麻烦得紧。

他干咳了两声,挑眉与身后面色苍白的少年道:“本来不敢烦请法司协助,可此案恶劣,张大人既遣蒲书吏来了,也不必过于拘谨了,无非都是为了朝廷办事。”

蒲风低着头应了,左眼皮正跳得欢。

本来张渊想拉她去做幕僚,她就是一百个不愿意,谁成想那厮竟摆起了官架子逼她做自己的书吏,聘约上一字一句写得清楚,说得好听你情我愿,却是由不得她不点头。蒲风咬着牙签了卖身契,事后转念一想倒也觉得这未必是笔赔钱买卖,书吏书吏,若是在大理寺管管卷宗讨个闲职,岂非比写什么话本要安稳松快得多。

三天后证明,蒲风的确是想太多了。

蒲风本是怕鬼得很,中元节那日未到黄昏便催李归尘做了饭,早早吃饱了便歇下了。鬼节之夜地府门大开,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她胡乱睡了一宿,今早便被砸门声惊醒了。

那时正巧李归尘刚从田里回来,踩了两脚泥,和睡得怔忪的蒲风一同看着马上的来人风风火火地说着城南发生了命案,死状惨烈,就像是被鬼爪子掏了似的……鬼爪子……掏了……蒲风脚下一软忙扶住了门框。“啥,这算是个什么死法?”

她自然不想去,可那人也根本不容她说话,只转达了张渊大人让她协助着顺天府推官丁霖,旁的一句没说,扭头跨上马就跑远了。

蒲风顶着一头乱发,只觉得人生惨淡无比。

自然,她拽着李归尘的袖角,左一句先生,右一句先生,大有李归尘若是不从了她同去案发之地,她便一脑袋扎井里淹死算了的不良态势。

是以此时,蒲风远远地站在大杨树之后,她身边那位死眉塌眼着望天之人正是李归尘。

她且留李归尘在树边歇着,自己咬了咬牙穿过一班衙役,站到了现场之中。

衙役在此只是为了驻守,自然不敢改动现场环境,此处有两具尸首,皆用白方巾盖了脸,等着一会丁霖许可再行验尸。

而这案发之地倒是有些说头,此处为榴花胡同,是处众人心照不宣的快活桃园,风月宝窟,自前朝起便有些名头的。此处原先约莫着仅是民宅,现今虽看着只像是大户人家,屋子里却都是桃李绝色,不少所谓的“人前君子”曾流连此处,不为外人知。

而这凶案现场,正是榴花胡同最内里的一条死巷,宅子的后门开在此处,不过那锁链已锈死了,想来废弃许久。胡同边上摞放了一人高的陈旧朽木,出口处栽了一棵老杨树,该有合抱粗,根须将地面砖石拱裂了不少。

蒲风环视了四周,再定睛到那两具尸体之上:正对面半倚着坐在墙边的那具尸首周身已不堪入目,身旁的地面上皆是大片干涸的褐红色血迹,连带着整个下半身就如同曾经泡在血中一般,看不出原本鸭蛋青的衣料本色。那人背倚墙歪着身子,两腿叉开成簸箕状,双手紧紧扣住大腿,几乎插到肉里。

她边看边记,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再去看那具躺尸,只见他匍匐状趴在地上,脸微向右侧朝下,头边一大滩呕吐出的秽物,虽经一夜,仍可辨出酒臭腥气。此人衣料华贵,乃是上好的正青织锦,身份大概要高贵于墙边那具尸体,但衣带未系,穿着随意。

除此处的血腥味外,蒲风似乎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骚味。她挑着笔杆轻轻撩起了此人的衣下摆,只见大片泛黄水渍,原是尿了裤子。

此人怕是见到了什么?

她撩衣摆时不小心戳到了这具尸体的腿,谁知眼前尸体忽然一颤……蒲风正蹲在地上,一见此状亦是大惊,一屁股墩儿歪在了地上。

有个衙役眼神儿挺尖,一看看到那尸体动了,“啊”一嗓子震得其他人耳朵眼儿疼。

“诈尸了!诈尸!“

只见那具“尸体”的手攥了攥,忽然撑在地上翻过身坐了起来,可是还没坐稳便又栽倒了过去,哼哼唧唧着动弹不得。

丁霖刚要打道回府,忽见此状,一脚便踹在了身边差吏身上,“诈什么尸!一个个办的又都是什么差!连死活都分不出来了?”

于是赶紧冒出来四五个人抬着那青衣男子去了医馆,丁霖也不知嘱咐了什么带着大多数差吏也走了。蒲风看着蹲在木头垛边上抽旱烟的刘仵作,再望着立在杨树后头的李归尘,皱着眉挠了挠头,便让差役喊了他们来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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