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番外迹部景吾(1 / 2)

这就好像我们能够有办法维持那样的相处状态,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而我假装不知道你什么都知道。我们要的是清醒的欺骗并且相互欺骗。

现在想来不论是你还是我都太无能为力了。——迹部景吾,我说我选了的不是你,说我一直想杀你,都是骗人的。

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说过真话,就算是对你。看吧看吧,你的洞察力很出色,我的演技也不差,至少……

喂,这样的我,是否很差劲呢?

迹部景吾番外

一、春之始

最初相识在很早以前,她是倒在自己面前的。那带着一身血的造型显得狼狈而且夸张,同时还很无耻的抓紧了他的裤脚说什么都不放开。——这种不华丽的情况算什么?

迹部景吾眼角抽了一下后退了小半步,而回想起这段记忆的迹部景吾在记忆之外也回退了一步。还穿着病号服的迹部景吾脸色又几分苍白,抬手摸了摸胸口右边的刀口,最后她用的是刀而不是枪,并且,还刺偏了。

慢慢的做了个深呼吸,最后连吐气都显得小心翼翼。松了轻轻压着伤口的手,盯着掌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是否在发呆,不过他没听到敲门声。

“哦哦~陛下你在思念那个刺杀您的罪该万死的家伙吗?”这般故意的如同实在演话剧一样拖长了调子念台词一般的腔调,忍足侑士还是靠在门边,一手举起,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作一派痛苦陶醉的模样,嘴角啄着的笑容十分欠打。

当收得了病中帝王的眼刀之后,讪讪的收回了他夸张的动作,习惯性的推了下眼镜笑了笑,故意咳嗽了一声之后,说:“现在就可以下床了,真是可喜可贺了,迹部。”

迹部景吾的脸色还有些病态,对于忍足侑士的话他没有接话。

“这样的话,到时候考试的问题就不用担心了。”一边说着他缓步走了进来,站在了迹部景吾身边,“今天我是瞒着他们过来的,这事还没几个人知道。陛下家的老爷子可是把消息锁得死得很,一点都没有泄漏出去啊。”

“现在的情况呢?”迹部景吾开口,声音虚弱又低哑,重伤初愈后失了所有的活力,由此来不论你多么高贵、伟大、自信、万能,……你也终归只是个人,有血肉,有体温有心跳。你——终归没办法强悍一辈子的。

总是有脆弱的时候提醒你不过是个人而已。

“还算好的吧。”推了下眼镜,忍足侑士嘴边的微笑优雅却没有半分显得柔和的意思,“迹部老爷子手段很狠啊,迹部先生去国外时出了事情,迹部家向日本警察厅施压都可是全方面的通缉一个国际上被多个家族还有黑道势力追杀的杀手啊。”

他的镜片上反光折射出惑人的隔膜色,抬起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神冰冷的说道:“所以,陛下您真的是命大啊。”

“……”

“笃笃——”

突兀插|入的敲门声打破了原来的气氛,抬眼看去见到的是学校里的音乐老师西门站在门口,带了花束,一副正经八百的来探望的样子。还有就是比起面前的两个小毛头,他显得更有一派成年人少有的沉稳,他看了看迹部景吾,随之温和的开口:

“看来医那个小丫头是真的失手了啊。啧啧,真是没有想到我竟然可以看到这一天啊。”他那可惜的语调和温和平稳的表情总是产生极大的反差。西门将花束放好,略略沉默了一阵之后,看着迹部景吾,无比直白的问:“组织里有酬宾活动。帮你追杀“医”这个丫头,不知迹部少爷您觉得如何?”

“当然,价钱好商量。”他说着,笑容温和灿烂得让阳光都自惭形秽。

二、夏之延

有些人的优点就是他的缺点,他是清醒的,——这是在赞扬。他太清醒了,——这一定不是一件好事。

因你的这一项品质其实是被人变相嫌弃了。

迹部景吾从来都知道所有的真相是什么。梁医的身份,她的目的,还有她说的每一句话表现出来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里面有几分是真的。

他知道梁医是在说谎,自始至终都在说谎,没一句真话。他知道梁医心里清楚对于她的那些谎言的每一句他迹部景吾都完全知道这一事实。

梁医随意的用着他给与的纵容,梁医从来就没有担心过哪一天迹部景吾会首先挑白了说:“你是个杀人犯”并且把她扭送到警察厅去,——或许如果他真的那么说了的话,梁医下一个动作就是将子弹送给他最为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件礼物。

迹部景吾的纵容好像一不小心就过火了,而那个家伙占便宜时也是个不知收敛的。

可是迹部景吾对于她的恃宠而骄却偏偏买账。他在那天找不到梁医的踪影,就忽然慌了起来。在直到晚饭时还不见梁医回来时,就有些坐立不安到连家里的佣人都看得出来。

并且在梁医的手机无论如何都打不通的时候,心里真的乱了。

表面上的镇定如常的进行着一切,却时不时的拨打同一个号码,短信也是一条条发出。没有得到短信的回送消息,电话里传来的一直是机械的女声。

烦躁的感觉扼住了心脏击垮了所自傲的自制力,在表面的镇定之下乱了分寸。

“该死的,还是关机!”

“到底在干什么!”

……

最后是熬不住的摔下了手里的东西从车库取了车出门找人。不过说是找人也不过似乎开着扯顺着道路一直走,挂着耳机重复拨出同一个号码,在此之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其实不知道在担心什么,其实知道某个家伙强悍得很,只有她让别人出事别人让她出事其实很难,可是还是不安。

现在迹部景吾对于梁医的了解仅限于那些资料上的身份背景,什么时候进的那个组织,在那里有过些什么经历……

完全是把她当成了一个要防备的对手来调查的。而现在要找人的时候却连她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无从猜测。

调转了方向改了路线往城郊去,迹部景吾记得她的住处在那里。

……

车子停在白色的三层楼下,这房子建得很有海滨特色。以正面玻璃墙代替了墙壁,是以可以从外面看到房子里的样子。有一盆植物,——要死不活,一张看着还算干净的椅子,然后就是空荡的一片了。

这种地方真的可以住人吗?——迹部景吾很怀疑她在这里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她竟然守着瑞士银行里那么多钱也不愿意把房子稍微收拾一下,脑地啊坏掉了吗?

房子的门是密码锁和钥匙锁双层的。门外的墙壁上有一块黑色的长方块很是醒目,——上面跟是怕不显眼的有个把手。

试着动了动,那里被拉开,里面放了把钥匙还有一张打有一串数字的卡。

——真的是,不怕贼吗?

迹部景吾眉角抽了下,拿了钥匙,没有意外的正好合适,接着又把卡片上数字输入,扭了下门把,这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