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时候了。
床上人沙哑的应了一声,翻了个身。
再睡会。
可,可是陛下在等您。
侍从恭敬低下了头,怕再向床上看一眼就会深深沦陷。
而且今天正好距离您的加冕礼整整一年民众们都很期待见到殿下。
床上的少年这才不耐烦的坐起,透过暧昧的纱幔依稀能看见其中人的皮肤极为白皙。在有着厚重窗帘的卧室中如同上好的脂玉。
停留纱幔处的手指极为漂亮,只听少年不耐烦道。
叫傅斯冕滚过来。
可是
你就说是我说的,原话告诉他看他听不听。
是。
侍从心中暗暗叫苦。
整个世界中,也就眼前这位敢直呼陛下的名讳了!
要真按您的原话说,那他绝对见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隐约还能听见床上的人隔着纱幔小声嘀咕。
妈的,昨天晚上在我这睡,一早上起来人居然走了。他当我这是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做梦呢。
说罢床上人朝外低声呵斥道。
还不快去?
还不快去,没看见殿下生气了么?
怎么还有人附和?
偌大的卧室中那声音很是突兀。侍从一转头,瞳孔一缩当即就要行礼。
身后的少年却淡淡的朝侍从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又重复道。
快去叫陛下过来。
侍者一愣,冷汗都快吓出来了。
明明您就是陛下,还叫他去哪找什么陛下?
但纱幔中的身影听见这话显然极为满意。
终于来了个听话的,赶紧让傅斯冕那货滚过来。
此刻那双黑眸死死凝视着淡金色纱幔后的人影,嘴角微微勾起。
明白,陛下听见了肯定马上就来!
少年此时倒真像是一个极为体贴的侍从。可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估计宫殿里待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侍者心中一凛,匆忙低头退下。
阮曦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
只见手臂此时光滑如初,完全不是昨晚满是红痕,被人又掐又捏过的样子。后颈还在微微酸胀,仿佛被狠狠刺破的感觉还停留。整个身体现在酥软的不行,下床都费劲。
明知道今天是庆典,昨天晚上还不知道轻重。
果然是个毫无节制疯子!
不过身边罪魁祸首早早离去,这倒是稀奇事。
阮曦慢慢按揉着酸痛的双腿。但在此时却听见外面的声音。
殿下,我先帮您准备衣服。
这人声音听起来特别狗腿,和平常严肃的侍从完全不一样。
阮曦突然来了兴致。
你是新来的?
是的,殿下您昨晚一定很累,不如让我帮您按摩按摩
说完外面人便直接掀开纱幔,异常自然的走到床边轻柔的捏着他的腿。
阮曦愣了一秒,看清来人时猛地把腿缩回。
你,你怎么来了!
动作猛了点,一下腿居然抽筋了。床上少年漂亮的脸一瞬间扭曲,却又被人以舒适的力道摊平。被缓慢揉着酸疼的小腿。
来人笑嘻嘻的。
不是殿下叫我来的么,我怎么敢不听。
阮曦闷不做声。
默默的扯过旁边的被子遮挡住身上。
原来你这么闲,倒不如去和枢密院那帮贵族一起准备今天下午庆典的事。
我倒还没有那么闲,不过确实在准备事情。
什么事?
到时候就知道啦。
傅斯冕一脸神秘兮兮的,手中动作不停。
现在似乎又在下雪,窗外的世界如同银装素裹。
时间过得真快,现在居然距离加冕礼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
在这一年里,阮曦能感受到恢复的力量和近乎不老不死的身体。
前世的记忆如同隔雾看花,水中泡影一样模糊不清。
臣民们畏惧他,同时又疯狂迷恋着他。
阮曦感觉自己正在无限接近那个远古传说中的神明。
嗯?
不知何时,腿上的动作停止了。
黑眸少年邪肆的盯着他,仿佛准备咬下来一块肉。
空气中的信息素这么浓,殿下是在勾引我么?
见鬼,谁勾引你了???
不行,今天不行。
阮曦义正言辞的拒绝。却在下一秒被猛地推倒在床上。
少年俯在他耳边,声音低哑。
马上就好。
淡金色的纱幔缓缓垂落,里面隐约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阮曦身体本来就酸痛,但他同时悲哀的发现被标记以后他是真的打不过面前这货。纯白色的外骨骼被纯黑色狠狠压制。
傅斯冕滚烫的唇舌如同烙印,烫的床上少年连连颤抖。
当他们离开时,嫣红的唇上还残留着暧昧的水渍。
够,够了吧
阮曦琥珀色的瞳孔中满是水汽,他湿红着眼眶威胁道。
你别忘了下午还有庆典。
傅斯冕偏偏爱死了面前人这副模样。
他狠狠的啃噬着对方后颈脆弱的腺体,再一次注入浓烈的薄荷味信息素。
晚到一会也没什么,让他们等。
等纱幔彻底掀开时,窗外的太阳正好停留在远处建筑的塔尖处。
什么马上分明过了亮个小时好吗!
傅斯冕的嘴,骗人的鬼。
阮曦半坐在床上,任由身旁的傅斯冕帮他床上熨烫妥帖的衣服,再替他系好颈间的领带。
最后傅斯冕蹲下身,替歪倒在床头柔软枕头上的阮曦穿好靴子。
今天穿的是一双锃亮的黑靴。鞋带繁琐难系。
阮曦垂眸盯着蹲下的少年帮他穿靴子,修长的指尖如同变魔术迅速系好鞋带。
那态度任劳任怨,简直可以去当选系鞋带劳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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