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阮曦不知道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当局者迷。
但傅斯冕充满深意的眼神他分明看的清清楚楚。
就像是恶龙在深深凝视着被紧紧守护在黑暗处的珍贵宝藏一样强烈而浓烈的占有欲被深深压抑在暗色的眸中。
而阮曦对此完全毫无所觉。
自从林澄发现自己对傅斯冕怀着某种感情后,就一直对那种眼神嫉妒的发疯。
因为那种热切的眼神从未投注在阮曦以外的人身上。
阮曦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为什么一直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林澄死死的咬住下唇。
班长明明和他一样都是低阶,甚至血统纯度比他还要低。
但为什么偏偏他就那么特殊。
林澄想起自己从前面对高阶的鄙夷和别人带着恶意的孤立时,他只敢屈从于自己的本能,臣服于那些强大的信息素。然后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抬头。
他厌恶自己的软弱,却又无计可施。
但他们的班长却特殊的简直像是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至少林澄从来没有见过敢拒绝高阶贵族的人,一个也没有。
林澄还记得在很久之前,他曾因为实验中的样本计算留到很晚,出来时晚霞已经染红了天空。操场跑道上站着黄毛一行人,阮曦像已经被追赶到穷途末路的猎物一样正被围在中间。
他似乎惹恼了那帮人,黄毛穿着钉鞋的脚直接朝阮曦肩头踩下。
当时阮曦脸上立即煞白一片,捂着肩膀跪倒在地。
等他再抬起头,目光却直直看向这边。
林澄开始以为那是朝自己求救的讯号。
但他尚且自顾不暇,更不想主动惹是生非。
犹豫间,却看见有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操场门口的铁丝栏旁。
那人穿着校服,斜靠在栏杆上。而那人旁边一个面颊绯红的女生正在热切的说话。
林澄认出来那个女生是最近在学校里颇受欢迎的钢琴天才少女,名字似乎叫阮缈。
在黄昏中看不清楚面容,只感觉那人似乎颇为倨傲。
阮曦当时执拗的看着那边的两人。那人应该感受到了,却仍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身边的女生。
最后他却转过头,看向林澄所在的方向。
当时同江被吓得一个激灵,立刻头也不回的朝校门口跑去。
待恢复过来时,他已经跑出去了快两百米。
弯腰喘气的同时,林澄感受到自己后背湿透了。
那个人毫无疑问是傅学长。
同江最后一瞥,他和那个名叫阮缈的女生正朝阮曦走去
他不知道阮曦最后怎么样了。
过了一周后,阮曦才重新回到学校。
而那次在活动室被阮曦所救后林澄才知晓。
那掩藏在那副厚重眼镜下面的分明是经久蒙尘的宝藏,一经出世必定惹得所有人觊觎。
但阮曦偏偏坦然的仿佛生下来就该如此。
就像个天生的上位者。
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虽然生性冷淡的阮曦对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但林澄就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矮了对方一头。
直到傅斯冕转学来后,林澄以为自己遇到了转机。
明明那个少年身为高阶却完全不受血统的束缚,偏偏喜欢和他们混在一起,完全不顾其他人的眼光。
林澄以为自己在阮曦身边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他以为那个少年是被自己吸引了
直到一天不经意间回头,他看见黑桌少年的那双黑眸正入迷的看着阮曦的方向那其中分明压抑着热切滚烫的爱欲。
却又被深深的压抑。
那眼神勾得他几乎发疯。
那时见他突然回头,傅斯冕反而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反而邪肆的弯了弯唇。
你很碍眼。
凭什么!
明明都是低阶血统,但是为什么只有他那么特殊?
林澄按捺不住心里的妒忌,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的血统纯度要比他高一些,真要挑选的话明明是我的信息素更有吸引力不是吗?
因为我对他宣誓过我跟他说,我会永远效忠于他。
什么?
林澄没有听清。
傅斯冕双手插兜,似乎心血来潮的想到了一些事情。
他眯起双眼,声音略为沙哑。
但他不知道我在心里同时发誓。作为效忠的代价,无论愿或不愿,他的未来都属于我。如果他想要逃走,我会狠狠咬住他的脖子,让漂亮的腺体溢出泪滴。那时他只能颤抖的在我怀里喘息,腿软的哪里都不能去
下一秒那双深邃的暗色眼眸中沾染上点点疯狂。
我说过了,所有胆敢觊觎冒犯他的后代都会死。
这一刻天台上方的风都只敢缩在暗处呜咽。
此时傅斯冕逆着光看不清表情,竟有浓郁的黑色骨骼开始倾覆在他修长的指尖。
你又算什么东西?
林澄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这分明是他们成年后才能幻化而出用于格斗的外骨骼。
同时也是一种身份和权力的证明,象征着远古蜂后赐予后代的无上力量。
外骨骼的颜色越深,便象征着血统纯度越高。
眼前的黑色浓郁的几乎刺伤人眼。
竟然是纯黑色的这怎么可能。
在远古记载中,只有蜂后创造出的第一批后代外骨骼是纯黑色。
传闻这是象征着暴戾与杀戮的不详颜色。
林澄如坠冰窖,他退后两步。
你到底是谁?
这时林澄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面前的少年根本就是一只阴冷而恐怖的恶鬼。
无害而温良的外皮只是伪装给那人看的。
只有在那人面前,恶鬼才会收敛起自己扭曲尖锐的爪牙,然后乖乖臣服。
林澄一个不小心跌坐在地上,再往后退时后背已经紧贴冰冷墙壁。
他嗫嚅着试图求救,但嘴里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种强烈而恐怖的信息素几乎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这怎么可能只是高阶的信息素,不,甚至高阶贵族的信息素都不及此的万分之一!
写就在基因中的本能甚至迫使林澄双膝一软,当即跪了下来。
他顾不得这些,鼻涕糊了满脸只是一个劲的哀求。
求,求你
这时,傅斯冕却笑意盈盈的走上前。
他甚至煞有介事的掸了掸林澄肩膀上并不存在的尘埃
嘘听爸爸的话,做个好孩子吧。
林澄几乎抖成了筛子。
他突然眼前一黑。
只听见耳边那人凑近他耳际,声音低哑而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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