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她现在并非是原来长年呆在人类联盟各大卫星城的那个零了。

或者，称呼她为零的2.0版本，要更为恰当一些，毕竟这可是一具拥有生命基本特征的超级智脑！

“有事？”

对于这位神出鬼没的超级智脑，李义已经司空见惯了，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找到他，而他却只能被动接收对方的信息。

说实话，是有点憋屈的。

“你不是最近弄到了好东西嘛！让姐姐我开开眼呗！”

也不知道零近期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跟最初见面时的零相比，就好像是初入江湖的萌新跟老油条的区别那么大。

“你都知道了？你是不是在监视我？”李义语气有些不满，他也不知道当初李星艺跟零达成了什么协议，从那以后李星艺就仿佛消失了一般，就连之前俩人互相沟通的资料库，也换成了零的代码。

“说什么呢！姐姐这不是关心你嘛，放心，姐现在的身体很好用，你那东西姐也用不上。”

脑海中回荡着零的嬉笑声，李义索性将那神灵意志原液拿了出来。

“看吧，看完我要出去了。”

瞬间，那尊巨大的躯壳塞满了古籍密室的狭小剩余空间，连带着李义几乎都没地方落脚，他只得攀上一座书架，一屁股坐上去，边说道。

“我可告诉你，这里是高阶念力师的地盘，你应该清楚高阶念力师的感知有多敏锐，你要是被发现，我会第一时间跟你撇清关系的。”

“咯咯，这个你大可以放心，你们人类的感知，只要我想，根本就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零的声音听上去充满了自信，李义便不再多言。

“咦？小李子，你这确实是好东西啊，不过好像你现在用不上啊，等等，让我想想......有了，你要不要帮姐跑个腿，顺便也能让你这空壳派上用场。”

“说说看。”

“你这东西的原主应该也是人类，我隔着老远就闻到那股人味了，不过这家伙原本的实力太强，光是残留在壳上的意志力就超过你许多，你要是用了，说不得就被那残缺的意志力给直接吞没了。”零侃侃而谈，解释了李义无法使用神灵意志原液的原因。

“那这原主的意志力就不能清除掉么？”李义追问道。

“当然可以！要想清除掉，只有一种办法。”

“什么办法？”

“等！”

“？？？”

“那不就是只有等了么。”虽然只有声音响起，李义也能想象得出另一边的零，露出不屑的表情。

“这种武者锤炼到了极致的躯壳，残留了大量的个人意志，而且躯壳坚硬无比，堪比宇宙合金，单靠物理手段是无法清除的，只能依靠时间流逝一点点的挥发干净。”

“你刚刚看过了，这具躯壳自然风化要多久？”

“这个？唔......估计还得几百年吧。”

“......”

李义怒道：“开什么玩笑呢！你以为我是老妖怪吗？几百年，我能不能活过明年都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