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gu903();姜画梅剥了一个荔枝,递到虞歌的嘴边,悠悠道:许婉儿,你还是不肯认吗?

虞笙伸出了尔康手,内心咆哮:娘你快住手!你现在虐的可是未来的皇后和他的亲娘啊!

跪在最前头的许婉儿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襦裙,看上去比姜画梅年纪还大。在她身旁跪着的就是《侯府哥儿》的主角,虞麓。

不愧是靠盛世美颜活到最后的主角,虞麓肤白貌美,一双眼睛相当有韵味;与晏未岚几乎让人窒息的美不同,他美得很清冽,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而他虞笙,毫无疑问,就是衬托他的一滩淤泥。

许婉儿边磕头边道:夫人,我真的没有见过您的玉簪,我没有

虞麓见到娘亲如此狼狈,只恨自己无用,不能保护好娘亲。他拉住许婉儿,声音发颤,娘,你别磕了,你都流血了许婉儿是个实诚人,磕头的时候毫不留情,似乎认为这样就能洗清她的冤屈。

可是我真的没有!许婉儿凄声道。

你乱讲!虞歌瞪人的模样像极了姜画梅,我亲眼看见你去了娘亲的院子里,不是你是谁!

许婉儿含着泪摇头,我去大房,是为了为了送香囊给夫人。

香囊?姜画梅狐疑道,什么香囊?

马上就要五毒天,我娘挑了几味药材,缝入香囊之中,随身佩戴,有驱虫辟邪之效。虞麓红着眼眶道,我娘听说夫人最近身子不爽利,才想着送个香囊给夫人。

站在姜画梅旁边的仆妇道:夫人,许姨娘今日确实送了个香囊来,我替您收着呢。

你拿来给我看看。姜画梅接过香囊,放在鼻间闻了闻,立刻嫌弃地蹙起眉。

虞歌插着腰,盛气凌人道:什么破东西,也有脸送给我娘!她从姜画梅的手里夺过香囊,扬起手狠狠地向前掷去。

香囊擦过虞麓的脸颊,砸在虞笙的脚下,众人的视线也随之看来。虞麓一见到他,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更加的难看。虞笙已经好些时候没来找麻烦了,这让他颇不习惯,日子过得也不安稳,毕竟按照以往的经验,虞笙消停得越久,闹起来的时候就要越凶。

哥!虞歌欢快地唤了他一声,姜画梅的凌厉的表情也缓和了些,笙儿,你怎么来了?

这种反派是我亲妈和亲妹的设定让虞笙的心情相当复杂。他看小说时,对姜画梅的愚蠢嗤之以鼻,对虞歌的恶毒狂竖中指,看到后来她们被主角虐的情节,更是觉得大快人心,甚至觉得虞歌的下场可以再惨一点。而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如何让她们改邪归正,以后和她们一起踏上被虞麓主角光环笼罩的大船。

虞笙捡起脚下的香囊,左瞧瞧右看看,这个香囊,挺不错的呀。

二哥你说什么呀!虞歌不满地跺跺脚,这可是许姨娘做的!

姜画梅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笙儿,你是不是抄书抄累了?你喜欢香囊的话,娘改日送你一个最好的。

不用不用,我瞧着这个就挺好。虞笙对许婉儿软声道,许姨娘,这个能送给我吗?

许婉儿不知所措地看向虞麓,虞麓沉默了片刻,道:二哥喜欢,就拿去吧。

多谢。虞笙将香囊递给迷糊,嘱咐他收好。若干年后,这香囊说不定能换未来皇后一个恩典呢。

姜画梅眼神古怪地注视这一切,觉得自己的小儿子好像变了人个似的。虞歌摇了摇她的手,催促道:娘,偷玉簪的事情怎么说?快点处置他们呀!她还等着看好戏呢。

哦,不用处置了。虞笙道,那玉簪是我拿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虞莘身上,姜画梅讶然道:你拿的?你拿娘的玉簪做什么?

虞笙随口就编了个谎,我瞧着挺漂亮的,拿在手上多瞧了一会儿,后来顺手就带回了青黛楼,回头我就给母亲送去。

二哥在骗人!虞歌尖声尖气道,玉簪就是许姨娘偷的!

许姨娘向来是个软弱的,面对虞歌的指控只能缩在虞麓怀里,拼命地摇头。

虞笙故作吃惊,妹妹又没亲眼看到许姨娘偷了玉簪,为何如此确定我在骗人?

因为虞歌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脸涨得通红,看向虞笙的目光含着七分愤懑三分委屈。

虞笙对姜画梅道:娘,你难道也不相信我?

虞歌年纪还小,相比她,姜画梅自然是更信儿子的话。既然是场误会,你们就不必跪着了。老三,扶你娘起来。

许婉儿小声地啜泣着,谢夫人。

好戏说没就没,虞歌气红了眼,丢下一句二哥真讨厌,转身跑得飞快。

第10章

姜画梅拿女儿没辙,对身边的几个仆妇道:你们快跟着小姐,看好她,别让她磕着碰着了。

虞笙完全不介意自己被亲妹妹讨厌了,他走到许婉儿跟前,看着她额头上的伤,愧疚道:许姨娘,你这伤

许婉儿出身贫寒,被父母卖入虞府做妾,又一直不得宠,这些年来什么委屈没受过,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垂眸道:不碍事的,多谢二少爷关心。

虞笙点了点头,看向虞麓,后者的脸上写满了戒备,伸出手把许婉儿护在了自己身后。二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虞笙心里暗暗叫苦。虞笙这个角色过去做的孽太多,现在想要洗白,难度堪比登天,更别说他还有姜画梅,虞歌等一众猪队友。

没事,虞笙好心道,就是觉得你太瘦了,你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以后怎么经得起那谁的折腾。

虞麓未来的夫君可是书中第一冷面强攻,人狠话不多,和虞麓在一起后如狼似虎,经常化身一夜七次郎,把虞麓这样那样,按照书中的写法,每次和夫君欢爱后,虞麓都是满身的痕迹,两腿发颤,合都合不拢。如果虞麓能好好练练,也就不会那么轻易被推到,说不定还能在不想的时候反抗一波,这才是夫妻平等嘛。

只可惜,他的提醒在虞麓听来就完全变了味。

虞笙这是在威胁自己?他还要怎么折腾自己!这是挑衅,显而易见的挑衅!

不劳二哥费心,虞麓隐忍道,娘,我们走。

虞麓显然没有领情,虞笙一脸懵逼地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此刻他头顶上应该飘出一个小提示虞麓好感度,减一。

虞笙:他可以读档重来吗。

耽误这小半日的时间,虞笙不得不回到书房里奋笔疾书。用毛笔写繁体字本来就是极差的体验,更别说他还要仿照原主的字迹。虞笙忙活了两日,终于抄完了一遍,他捧着自己成果,眼睛有些湿润。

正在帮他研墨的迷糊看见了,手足无措道:少爷,您您是要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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