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维安一早起来发现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穿上厚重的棉衣才走出房间,到处都没看到温乐的身影,想到昨天那人说要去砍柴,走回屋里往放工具的地方看了下,果然少了一把斧头。
这孩子也不知道哪来的精力,在老宋家时就看他整天从早忙到晚也不见他喊声累,这要是在他原来生活的世界,十六岁还在念高中呢,不知道人跑哪砍柴去了,宋维安只能等他回来再说了。
看到昨晚晾着的麦芽糖,宋维安拿出出铲子在外面的空地上找个土比较松软的地方开始挖坑,等挖的深度差不多了,才在厨房昨天剩下的树枝里头找出一根结实些的插‘进土坑里,再把土填上踩严实了。
温乐背着柴火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原本应该躺在床上养病的人居然脱了棉衣站在门口吹风,手里拿着根棍子拉扯着一团麦芽糖,还一副强忍咳嗽的样子,“你你、你怎么出来了,你、你不要乱动。”
“怎么了?”宋维安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人吓了一跳,手上的棍子差点没抓稳,转头问了一句,手里的动作却不停。
“你在干、干什么?还不快把衣、衣服穿上。”温乐把斧头跟柴火放下,抓起被扔在凳子上的棉衣,恨不得把人给包圆了。
“我在扯糖热得很不冷,把棉衣拿开些,别沾到糖了,弄脏了我就没厚实的衣服穿了。”今早起来活动了一下,出了身汗反而觉得舒服多了。
宋维安看了一眼温乐放在厨房外墙角下的木柴有些惊讶,“这些都是你砍的?”
“嗯。”温乐点了点头,从十二岁开始家里的柴火就一直是他砍的,不太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惊讶。
“……”宋维安看小夫郎一幅你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眼神有些语塞。
“那、那你歇着这、这个我、我来弄。”温乐看着麦芽糖在对方手里卷成麻花卷还越拉越长,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看动作不难做,自己应该可以的。
“你也想玩,那过来。”宋维安正拉得兴起,看温乐一脸好奇的模样,也就大方让给对方玩会,男孩子对新鲜事物都有好奇心的嘛。
“哦。”听到玩温乐还有些不明所以,不过看他没有拒绝赶紧接过他手里的棍子。
“那,抓稳了别掉啊。”宋维安看他抓紧了才开始教他怎么做,“现在可以拉了,身体往后倾在慢慢后退。”
温乐刚才看他拉的动作很轻松,以为这东西很容易,上手了才知道这么重,自己差点拉不动,又怕做不好只能咬牙使出吃奶的力。
“不是,你劲使错了,这样拉很累的。”宋维安就知道第一次玩这个的人都会这样,走到温乐身后握住他抓着棍子的手,“要这样身体后倾,用自己的体重拉,不是靠力气,等拉动了就慢慢后退,这样就轻松多了。”
等糖被拉到极限,宋维安又教他把糖卷回去绕一圈然后再重新开始,“是不是很容易?”
“嗯。”温乐眼睛盯着他握紧自己的手,低垂着头只低低应了声,脖颈后属于双儿的胎记却从衣服领子里露了出来。
站在他身后的宋维安正好看得清楚,忍不住好奇的伸手抚上这个形状似蝶的图腾,宋维安神奇的发现自己的手碰到这个胎记后整个脖颈的皮肤瞬间染上一层红色,不禁觉得有趣,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扭头想跟对方分享,才注意到原来不是后颈颜色变深了,是温乐整个脸到脖子都红的快滴血了,“你脸怎么这么红?”
温乐却完全没听到对方问话似的傻站着,原本手被人握住后背贴着对方的胸膛,温乐就已经觉得心跳加速,直到后颈的胎记被人触碰的一刻他的脑子已经彻底当机了。
双儿后颈的胎记是最敏感的地方,
除了自己的相公不能随便让人看见,更不可能被人触碰到,两人虽然已经成亲了,但一直以来除了照顾宋维安,其他时候哪怕是睡觉都没有碰到对方一下,第一次被人摸到自己的胎记温乐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了。
宋维安看人傻楞的样子,很快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问题,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直观的面对温乐是个双儿的事实,因为他长得确实与男孩一般,加上这个世界的常识只是原主的记忆并不是他自己的主观潜意识,才让他一直忽略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