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个叶琪是叶氏分支?”距离叶琪,金九龄所在的小楼外不远处,一棵高树上两个男子慵懒的靠立着。
“恩”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目光深邃,让人辨不清喜怒。
“真是丢了叶家的脸啊!”身着青色长衫的俊美男子面上含笑,语调夸张。
“真是无趣,你就不能说句话?”青衫男子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嘴里却是抱怨道。
“云清,你何时也如此呱噪了?”黑衣男子终于开口。
“已经监视这个叶琪好几日了,着实无趣,偏你这家伙还一句好也不说,神人也会被憋疯的吧?”青衫男子伸了个懒腰,男子本来温润如玉的气质骤然变为了魏晋才子的风流,行云流水间,自显狂傲。
“唉,主子也真是的,不过是个女子,解决掉也就是了,偏偏还要我们监视,时机不到,绝不动手,天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已到啊”云清表情不变,话中尽是不耐“便是云澄那儿,都比这里有趣得多。”
“你若不耐,自可回去。”黑衣男子看向云清,“没人留你”
看着那双仿佛永远都波澜不惊,叫人瞧不出一丝情绪的眼睛,云清面上一怔,脸上笑意一滞。
“云海,你还真是,”云清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瞧着云清眼中的郁闷,云海眼底划过一丝笑意,面上依旧没有表情,转身看向小楼,继续监视。
余光看向云海,云清嘴角笑意加深。
“陆小凤到是悠哉的很,竟然还有心情和女子调情?”屋中骤然响起女子轻笑之声,颜玉接过云碧递过来的纸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陆小凤,红鞋子,公孙大娘。”
旁人怕是还不懂其中含义,但颜玉可是明白,此时陆小凤应是已入红鞋子的小楼,见到公孙大娘了,以陆小凤的性子,又如何会是柳下惠,坐怀不乱?更何况那楼中个个都是美女。
“他本就是个浪子,更是个混蛋,你若指望他敛了性子,只怕比要了他的命还难!”颜玉将纸放下,叹道。
“薛冰那里如何了?”颜玉转头看向云碧。
“你到是关心她,放心,云澄已将她带出,暂时安置在别处,只待真相大白,你自然就会看到她。”云碧轻笑“说来,这薛冰确实是个美人,只可惜,就是这性子不好了些。到是符了江湖传言,不愧为冷罗刹,江湖四大母老虎之一。”
“我并非关心她,只是薛冰在,那位叶琪姑娘定是会不舒服的。”颜玉向云碧眨了眨眼“叶琪不舒服,我自然就高兴了。”
“看来那个叶琪把你得罪的很深啊,到是很少见到你这般。”云碧了然。
颜玉的性子素来很好,是个脾气好的,很好相与,今日这般看不顺眼一个人的情况到是少见,看来,那个叶琪,真真是个不讨人喜的。
“我没有古叔与叶叔的大度,我脾气好,可不代表我好欺负,你既然时刻想让我死,那也不能怪我落井下石不是,更何况,我还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么算来,她还应该感激我,若不是我,她早被金九龄杀了。”颜玉瘪了瘪嘴,难得孩子气道。
“好好好,是她的不对。”云碧失笑,摸了摸颜玉的头。
门外古云与叶孤城相视一笑,转身离去。
长廊上,身着黑白两色衣衫的男子并肩而立,缓步前行。
“颜玉很好。”古云道。
“恩。”叶孤城应了一声。
“听到你允许她叫你叶叔的时候,那丫头很开心呢。”古云笑道。
“恩”依旧是淡淡的应声。
“你觉得花满楼如何?”古云突然道。
“不错”叶孤城脚步一顿,淡淡道。
“终究还是有些舍不得啊。”古云轻叹道。
“舍不得,便不舍。”叶孤城道。
“怎么能不舍,郎有情,妾有意,我若不允,岂不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古云笑道,“我已叫云澄去花家了。”
“我在。”叶孤城握住古云的手,轻声道。
“恩,世事无常,缘聚缘散,本属应当,是我执著了。”古云用力回握“这次,就让我送他们一份大礼,权当是新婚贺礼了。”
夕阳西下,残阳似血。
屋子里只听得见绣花针的破空声,反而听不见大铁椎的劲风。他们全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却也无法想像这是怎么回事。只听绣花针破空之声,“嗤嗤”不绝,越来越急,而且听之忽而在东,忽而在西,流窜变化,竟远比飞蜂还快十倍。
华一帆忍不住长叹道:“难怪木道人也常说陆小凤是百年难逢的武林奇才,此言果然不虚!”
常漫天沉着脸,道:“但金九龄却更可怕!”
华一帆道:“哦?”
常漫天道:“陆小凤的出手如此迅急,招式变化如此快,但金九龄的大铁椎施展开,竟还能连一点风声都不带出手,这岂非更令人不可思议!”他知道金九龄用的是大铁椎,因为他刚才已问过欧阳情。他交手经验的丰富,远不是养尊处优的华玉轩主人能比得上的,他的分析当然也远比华一帆更精辟。
华一帆沉默了半晌,缓缓道:“久闻常总镖头身经战役之多,少有人及,这话看来也不假!”
一句话刚说完,突听“呼”的一声,如狂风骤起,如神龙出云。
常漫天耸然道:“金九龄招式已变了!”
金九龄招式如此一变,变得刚烈威猛,无坚不摧,无物可挡!屋子里突然间已被大铁椎的风声笼罩,几乎已没有别人的容身之地。
江重威动容道:“难道他刚才一直都是在试探陆小凤的出手招式,直到现在才使出真功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