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丽脑海里全是元佑的影子,身子止不住发抖,愈发想要冲破束缚对面前的男人说“不”。
身体被一道力量推歪,陷入如絮的被褥上,一只脚踝被架到了高处。
殊丽有点不敢相信跪在自己两侧的人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帝王,更不敢相信他将吻落在了自己的小腿上。
宽大的裤腿遮不住白皙的玉肌,轻轻的啄吻带来排山倒海的战栗,她蜷缩脚趾,连带着脚踝的金铃铛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
元佑,元佑......
她彻底陷入棉絮中,任命地合上了眼帘,卷翘的睫羽盖住了眼中的抗拒。
陈述白松开她的脚踝,附身移来,盯着她那张漂亮到不真实的脸,不停滚动喉结,“别怕,朕不会伤你。”
长指不甚熟练地挑开她的侧衽,将衣襟摊开在两侧,盯着抱腹上的翠柏,抬手碰了碰,立马感受到指腹下的躲闪。
目光落在她一侧肩头的牙印上,微微眯眸,莫名的火种又一次燃旺,“这里怎么伤了?”
殊丽这才想起出来匆忙,忘记遮粉了,她未睁眸子,不走心地胡编道:“跟绣女们玩闹时,不知被谁咬了一口。”
小妹妹嬉闹时,或许真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理由也算贴切,陈述白抚上那个浅浅的牙印,轻笑道:“看起来很久了。”
“离宫之前留下的。”
“用不用朕把她们全杀了,给你解气?”
殊丽蓦地睁开眼帘,语气染了几分愠怒,“玩闹而已,陛下何必当真?”
陈述白笑意不减,目光从牙印上移开,又落在了抱腹上,这一次他盯着的是抱腹最曼妙的弧线,勾勒在天地间。
受不住他的打量,殊丽拧了拧手腕,“陛下松开奴婢好吗?奴婢手疼。”
无论对什么事,陈述白都是个天生的猎手,不给猎物喘气儿的机会,可当她软糯地提出这个要求时,他忽然心软了,将她翻转个面,解开了披帛。
殊丽还未舒口气,就感觉后颈多了抹温热,她埋脸在被褥上,希望今晚能早点结束。
男人带着急切地想要挞伐,可就在他挑开束腰的带子时,外殿忽然传来冯连宽的急呼:“陛下出大事了,不好了,陛下!”
陈述白扯过被子将殊丽盖住,怒视外殿方向,“喘匀了再言!”
冯连宽不知纱帷里还有一个人,毫不避讳地禀奏道:“禀陛下,宣王、宣王伤了刑部尚书!”
作者有话说:
好困好困好困,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云出岫5瓶;该写作业了4瓶;宋祁言1瓶;
第45章
宣王伤了刑部尚书?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如何伤得了刑部尚书?
陈述白靠坐在床沿,细想后猜到了原因,估摸是刑部在例行搜身时,宣王不从,碍于她的身份,刑部尚书亲自上阵,遭了偷袭。
“如何伤的?人没事吧?”
“宣王咬住了刑部尚书的脖子,差点把人咬死......太医院院使和几名太医正在为其止血。”
咬人,不亏是皇室养出来的,陈述白呵笑一声,看不出愤怒。
眼下被打扰了兴致,他拍拍被子里的殊丽,掀开纱帷走了出去,“移驾刑部大牢。”
龙床上,殊丽舒口气,却又陷入深深的无奈中,她坐起来,摘掉硌到脑袋的金步摇,满眼漠视。
刑部大牢里,宣王盘腿坐在木床上,嘴角还带着血迹,有狱卒想要上前帮她擦掉,被她一记冷眼吓退了。
不愧是做过亲王的,气场还是很足的。
牢房外,太医们还在为刑部尚书包扎伤口,院使看了一眼狱卒,“开牢房吧,我替宣王殿下检查一下伤势。”
在宣王咬住刑部尚书的脖子时,刑部尚书本能捶击起她的头,差点将人捶昏,可这姑娘太倔,哪怕被捶死,也要紧紧咬住对方的要害。
见刑部尚书点点头,狱卒拿出钥匙串,打来了牢门。
昏暗的牢房内,院使走到宣王面前,单膝蹲了下来,“让下官看看您的伤势吧。”
宣王戒备地瞪着他,像一只被伤害过的小狼,对谁都充满敌意,“滚开。”
院使不愿激怒她,拧开手里的水囊,“总要漱漱口。”
一嘴的血腥味,宣王差点作呕,见到清水就跟见到甘露一样,抬起带着枷锁的手夺了过去,仰头灌了一口,咕噜咕噜几下吐在地上。
“本王要见陛下。”
“下官会转达。”
宣王嗤笑了声,“好呀,那就麻烦......”
倏然,幽暗的长廊里传来一道轻缈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不劳院使了,朕亲自过来探望四弟。”
在宣王的记忆里,压根没有关于二皇兄的记忆,当年七岁离宫的人是陈斯年,不是她陈呦鸣。
可为了保命,她不能摆臭脸惹怒这位新帝。
“二哥......”愤怒的小狼一瞬变脸,成了无助惊惶的绵羊。
蹲在地上的院使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有点佩服她冷静的头脑,此时不示弱更待何时,况且,天子确实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