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毫不避让地与史蒂夫对视着,独眼中的光芒雪亮而锐利。
而史蒂夫站得笔挺,阳光落在他被超级战士血清强化过的完美身躯之上,却隐隐透出一种刻在骨头上的倔强与坚硬。
一向温和的人发起火来才更可怕,就像班纳,就像美国队长。
我们在内部排查九头蛇卧底的行动还没有收尾,尼克弗瑞用眼神向史蒂夫传达着自己的不满,作为一个遍布全球的超级机构,出现这种问题是无可避免的,现在我们应该专注于解决眼前的危机。
服从你的命令,士兵。
遵命,局长。
史蒂夫利落地收拢双腿,脚跟并在一起,利落地发出啪得一声。
他持着盾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我去帮助娜塔莎。同时也准备好重新思考神盾局与复仇者联盟之间的关系。
尼克弗瑞颇为头痛地望着他的背影。
所有人都知道美国队长是一位完美而意志坚定的战士,可熟知美国队长历史的尼克弗瑞明白,他从来都是一个不向任何权威妥协的布鲁克林男孩。
就像当初他伪造体检报告也要入伍当兵一样,就像当初他带着几位落魄的伤兵败将穿越德国纳粹的重重封锁,救出了一位挚友。
其他忙碌慌乱的人们从未发现两人的暗潮汹涌,西欧罗/干脆和刚刚赶来的医疗小队一起,对着七窍流血昏倒在地的人做起了急救。
毕业于哥伦比亚医学院,他对于这种事情还是非常得心应手的。
虽然比不上他那位号称上帝之手的师兄,但也足够用了。
朗姆洛一直跟在他身边,看到有苏醒过来转而攻击西欧罗的人,便三拳两脚上去,再把他们砸晕。
我很好奇,朗姆洛抽空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成为我前男友的,我失去的那几天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西欧罗面不改色地开始扯谎:是你先跟我搭讪的,我不答应你你还死缠烂打。我没有办法才和你在一起的,后来发现你简直就是个渣男,只看中了我的脸和我的钱。至于你的记忆?
他一边利落地将塑料管子插进地上人的口鼻之中,一边说道:谁知道呢,你不是经常出任务受伤,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脑子就坏掉了吧。
朗姆洛:
遭了,自己嘲笑他是小白脸可能真把这位小博士得罪狠了,瞧这牙尖嘴利的。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一直在空中不停摇摆的航母终于稳定了下来,被控制住去炸发动机的几位特工也被班纳五花大绑送了过来。
而托尼和班纳也不负众望所归,拍了拍手,将自己改装的发声装置推到尼克弗瑞的面前。
连接到航空母舰的外放装置上,频率我已经调好了,托尼整了整西装袖口,昂贵的腕表光泽闪亮,如果纽约的电视和广播电台愿意同时发送这种声波,效果会更好。
尼克弗瑞没有任何一点犹豫:好,我会让神盾局的联络官负责联系广播电台。
托尼揽住班纳的肩膀,不介意的话我就带着我的伙伴们离开了,战斗更适合我带来的一身盔甲。
局长,托尼,恰好娜塔莎的声音及时切了进来,他们招了,是杀人脑默多克和佐拉博士在背后制造了这种纳米机器人并指使他们投放到纽约的自来水管道中。
托尼挑挑眉,我猜你已经有了他们的定位。
娜塔莎沙哑地低低笑了一声,佐拉博士就在神盾局内部,已经被控制起来了。杀人脑默多克位于纽约郊外的莱茵贝克村,具体地址我刚刚给你们发了过去,大概有七十人的九头蛇中队士兵在保护他们。
浩克!Samsh!班纳突然膨胀起来,一个绿油油的大块头从他的白大褂地下钻了出来。
走吧,托尼侧过头微微一笑,我来带路。
两人走出指挥室,向下方的无限云海纵身一跃。
等西欧罗忙完手中的活,抬起头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他们潇洒的背影。
他对着他们的背影喃喃自语:真好啊。
拥有可以并肩作战,托付后背的队友,这种感觉真令人羡慕。
还没等他做到椅子上休息一会儿,他心脏处却突然传来一阵悸动,漏跳了几拍,像是在一瞬间坠入了万丈深渊,眼前只剩下一片急速变换的光影。
等到他在一阵头晕目胀中缓了过来,却发现眼前完完全全换了一个场景。
不同于纽约一月份的寒冷,这里的绿植葱葱郁郁,空气中迎面吹来湿润温和的暖风,远方矗立着宏大璀璨的红墙庙宇与白色神殿,五彩的经幡与霞光共同抚在每一个路人的身上。
可一旦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才发现这里的道路居然无比得泥泞、曲折与逼仄,空气中飘荡这奇怪而劣质的香料味道,乞丐们靠在街角,神色恹恹,指甲与皮肤的褶皱里布满了黑色的污秽。皮毛纠结在一起的脏猴子灵活地跳跃着,试图从旅客的口袋中偷走一些食物。
这是一座充斥着污秽与美丽的城市。
这里不是纽约。
作者有话要说:
qswl,为什么罗/干还是敏感词
第19章穿成卡西利亚斯
这里是古老而辉煌的光明之城,加德满都。
突然从熟悉的纽约都市来到异国他乡的街头,西欧罗着实茫然了一会。
湿润温暖的河谷风吹在脸上,却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然早就习惯了超能力时不时的给自己带来一些惊喜,但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布满了宗教氛围的古老国家。
身穿红黑色沙丽的曼妙女子从他身边袅娜而过,还不忘俯身递给乞丐几张破旧的尼泊尔卢比。而一身深黄僧衣的僧侣手持佛珠,胸膛黝黑,面目虔诚沉静,向不远处雕梁画栋的精巧庙宇走去,嘴中念念有词。
庙前有一座黑石凿成的巨大神像,立于路边,它足踏妖魔,双目怒睁,赤眉似火,六只手臂各自持握着种类繁多的武器,颈肩至腰部垂挂着一连串枯黄的人头骷髅,随风轻轻摆动,仿佛随时会睁开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在烈火浓烟之中跳起创造与毁灭世界的天舞。
西欧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四处逡巡的目光收了回来。
他低下头,伸出手来,仔细打量着新的身体。
这双手上有着不少老茧,但和朗姆洛的枪茧相比,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劳作而带来的干燥有力,但和路面的僧侣、乞丐不同,这双手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妥帖,手掌中纹路的缝隙里也十分干净。
西欧罗随便找了个街边,撩起深红色袍子的下摆,自然而然地盘膝坐在地上。他闭上眼睛,缓慢而悠长呼吸起来,好像这个动作已经做过了无数次。
他在一点点吸收着这具身体的记忆。
这具身体名叫卡西利亚斯,出生于丹麦新港。他曾经拥有过幸福的家庭,深爱的妻子和儿子。这段记忆在卡西利亚斯的大脑中是彩色的,北欧的海滩与蓝天,湿冷的空气也是如此清新甜美,女人和孩子有着一头漂亮的黑色卷发,明亮的眼睛看向他的时候全是满满的要溢出来的笑意。
但生老病死从不饶人,卡西利亚斯先是失去了儿子,又在妻子的病床前陪护了整整一年直到她也去世。
此后,卡西利亚斯一度浑浑噩噩,整日酗酒,成为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他的足迹遍布全球,想要找到复活妻子与儿子的方法,却一次又一次地失望而归。
直到莫度找到了他。
他说是卡西利亚斯痛苦的灵魂与惊人的魔法天赋吸引了自己的目光,想要提供一份救赎。
卡西利亚斯就这样跟着莫度进入了卡玛泰姬,与无数门徒一起跟随古一法师修习魔法,成为了莫度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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