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学不仅没走,还以“给简丛补习”这种冠冕堂皇的名号在简家住了大半个寒假。
而简丛心态也从“逃避可耻却有用”的缩头乌龟转化到了刀枪不入的金刚王八龟壳。
“明天就要开学了,你寒假作业写完了吗?”
简丛挂在耳朵上的耳机被扯开,他眼睛盯着电脑敷衍道:“差不多了,就那么点。”
“差不多是还差多少?”
陆言学抱着手臂站他旁边。
“就几张卷子,对了,你那个卷子改完没,赶紧改卷子去吧。”简丛反倒转过来催陆言学了。
陆言学习惯他这德性了,知道他打完这一盘就会去看书,便坐在他旁边看手机。看了一会,陆言学说:“你最近有没有看新闻?”
“什么新闻?”
“最近股市大跌。”
“不挺正常,前两年涨得那么快,不都是泡沫了。”
“你说…”
“什么?”
陆言学本来想问简叔公司情况,想了想,觉得这话说得挺乌鸦嘴的,便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明天开学,陆言学得回去了,简丛送他出门的时候席芳正坐在客厅看笔记本。平常陆言学要回去席芳都会热情挽留几句,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心神不宁的,连陆言学和她打招呼都没反应。
“行了,回吧。”简丛给他拧开门。
陆言学走后简丛转回身,正看见席芳手猛地一抖,不知怎么回事,错手就把旁边的杯子打翻了,噼里啪啦一顿响,水也淌了一地。
简丛站在一旁,在过不过去帮忙间犹豫了会,席芳起身就看到了他,赶忙笑了笑道:“不小心打翻了,没事的。”
简丛点了下头,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接着脚步一顿,又转过身来问席芳:“我爸他最近去哪了?”
席芳合上笔记本,神态自然道:“最近公司里还有些事情在处理,你爸这几天在出差,过段时间就能回来了。”
简丛有点愣,他爸很少这样一句话不说就去出差了,但凡他出远门之前都会说一声,哪怕简丛压根不搭理他。
可能是在房间里,没听到。简丛这样想着,便也没有太在意。
看着简丛上了楼,席芳平展的眉心才微微蹙了起来。
都说新年新迹象,其实不尽然。
例如开学第一天,三中实验一班一如既往的要死不活。
曾辉安从门口走进来,正看见一个个的还打着哈欠。
“嘿,你们怎么玩了一个寒假,一个个还没精打采的?”
“什么玩了一个寒假,天天都在补课。”有同学抱怨道。
“那更不应该了,平常都没松懈怎么正式上课放松了?”曾辉安拍了拍桌子,大声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马上要学考了啊,我不允许我们班有一个过不了的啊!”
要说学考,实验一班还真没几个人放心上。
反倒是临近高三,一些文化课成绩不那么突出的同学开始考虑走艺术的路子了。而那个排名总是挨在简丛后头的女生,开学后三天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别的地方进行一个半月的艺术专训。
下午放学,陆言学书包还在课桌里,人没影了,简丛趴桌上玩了会手机,迟迟等不到陆言学人,便不耐烦起来,一会跺跺脚,一会又踢踢桌子。
又等了一会,下午值日的同学都拿着拖把回来了,简丛“诶”了一声,问他:“看到陆言学没?”
“陆神?我刚看见他在楼道上和人说话…”
“靠。”
简丛没来由地烦躁起来,拎着陆言学书包就往外走。
放学有段时间了,学校里大部分人不是吃晚饭就是回家去了,楼道里空空荡荡的也没什么人。简丛走到二楼,正看见陆言学和一个女生侧身在说话。
gu903();简丛听到陆言学说:“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