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柜苦着脸道:这都是汤家订了的,哎赵大小姐,他们订的多,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白衣少女道:赵掌柜,你可是姓赵的,她一字一句地道,你是从我们赵家出去的,难道还想胳膊肘往外拐吗?
赵掌柜低声道:大小姐可以回家去问问你的兄长,此事,非大小姐想的那么简单他又更小声地解释了几句
白衣少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道: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是在敷衍我!
赵掌柜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白衣少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气冲冲地就离开了,
仙长。
范飞平正准备往仙鹤堂去,有人却拦住了他。
仙长,阁主有请。
范飞平看了一眼仙鹤堂内的赵掌柜,皱了皱眉,还是跟着那传信的弟子离开了。
异戊阁。
金陵州新建的异戊阁据点。
雕梁画栋,金漆楠木
与其他据点比起来这处据点一改低调奢华的习惯,看起来很有些富丽堂皇
范飞平径直入了内阁,异戊阁阁主独自一人坐在九曲回廊的荷花厅内,背着手,看着那水中的荡漾的波纹。
范飞平只站在荷花厅外,行礼道:阁主。
异戊阁阁主头也不回,道:进来吧!
范飞平就走了进去。
现在已是冬天,你看,这池子荷花开得却很好。
范飞平道:阁内设了阵法,自然是好。
异戊阁阁主笑了笑,随手开了一小包鱼食,把鱼食抖搂进了荷花池里。
但只见荷花池内红的白的鲤鱼全都涌了上来,争先恐后地张嘴吞食。
异戊阁阁主淡淡地道:你觉得,这池子里的鲤鱼幸运吗?
范飞平道:阁主这是何意?
异戊阁阁主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范飞平面无表情地道:有吃有住,冬暖夏凉若对鱼来说,已是它们天大的福气了。
异戊阁阁主笑了笑,道:那你呢,有吃有住,冬暖夏凉你会不会不甘心?
范飞平面色微变,又问道:但不知阁主到底何意?他这话分明是把他比作湖里的鱼了!
蓬莱那边有消息,映离仙君正与他的弟子在蓬莱做客。异戊阁阁主道,而且,他正冒着一生修为难进的风险救他的徒弟他若有所指,能克制阴极幡的物什,想来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用上的
范飞平瞳孔微缩,拳头立刻就攥紧了。
异戊阁阁主仿佛洞悉地看了他一眼,才道:机关算尽,却只能见他们越走越近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范飞平沉声道:他们两人注定无缘!
异戊阁阁主嗤笑了一声,道:无缘?若是无缘,怎么会纠缠得如此紧密?
范飞平有些不甘地道:他们就是有缘,有的也都是孽缘!!
异戊阁阁主道:对你来说是孽,但是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只怕不管缘孽,都甘之如饴
范飞平口气不太好地道:阁主明知我对我师弟的情意,何必还如此刺激我?
异戊阁阁主道:我只是觉得,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在把你的师弟越推越远罢了。他指了指湖中仍张着大嘴的锦鲤,道,你看,鱼有吃食就会高兴,你不让它们吃,它们就会天天想着可若你天天喂它们,它们并不懂得节制,最后,就会自己把自己给撑死
范飞平没有接话。
异戊阁阁主眼中情绪不明,喃喃地道,你越想拆散你师弟,他们就会越相爱,他们本是天定的姻缘,纵然如何曲折波折,总也是天定的姻缘不论是缘是孽,你一个外人,哪里轻易干涉得了?
范飞平道:可我知道,师弟绝对不能和他在一起!
异戊阁阁主道:也许他宁愿受劫,也要和他在一起呢?
范飞平没有吭声。
异戊阁阁主忽地道:其实,有一个法子,能够让你如愿以偿。
范飞平道:什么法子?
异戊阁阁主道:什么都不要管,让他们继续相爱。
范飞平道:阁主莫不是在说笑?他很是不高兴。若是他能坐视江映离和阮舟摇的关系的话,早也坐视了,还需要他来教他吗?
异戊阁阁主道:你越横加干涉,你师弟不过是越来越讨厌你罢了。映离仙君是个原则底线极强的人,你与其自己动手惹他厌恶,不如等他徒弟自露马脚与他决裂
范飞平皱眉道:可他不在乎他是魔!
异戊阁阁主道:江映离若在乎他是魔,当初也不可能收他为徒。他道,重要的是阮错他怎么做!
一个要君临三界的魔怎么可能心慈手软?
范飞平意识到了什么,几乎有些不敢置信。
异戊阁阁主道:我异戊阁,欲助他一臂之力。
范飞平道:可是
异戊阁阁主打断了他,道:他既要君临三界,儿女情长都是不必要的东西!面具后,一双眼睛仿佛有魔力似的盯着范飞平,异戊阁阁主道,便我与古丁龄合作,也不意味着你与映离仙君就不可能了
范飞平沉默半晌,终是道:此事有违正道。
异戊阁阁主嗤笑了一声,道:正道?他带了点儿讽刺意味地道,范仙长,你现在,难道还处在这正道之中吗?
※
师尊,你看这桃树,和太衍云巅上长得是不是一模一样?
灿烂午后,阳光都叫人无比的温暖。
江映离仔细地观察了一番重华宫内的桃树,发现,还真的非常地眼熟
阮舟摇不无得意地道:这都是我从太衍云巅上搬来的!
江映离奇怪地道:你搬树做什么?
阮舟摇道:因为我喜欢看师尊站在桃树下的样子。他凑到他肩上深吸了一口气,道,又香,又美~
作者有话要说:范飞平快狗带了,摸摸大家,死亡倒计时=3=蹭!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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