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修士道:范仙长不在蓬莱山,是直接送给他还是
白衣修士道:直接送到蓬莱山。
蓝衣修士便行礼,退下了。
贾翁尔正准备再清点清点物资,忽然轻微响动传来,他目光陡变,厉声高喝:谁?!
一个披着斗篷的人从不起眼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将自己的斗篷给揭了下去。
是你啊。贾翁尔瞧见阮舟摇,目光就立刻变得温柔了许多,你的伤是不是已经好了,你是来找我的吗?
阮舟摇不答,只道:师兄送这么多东西去蓬莱,若是落入别人的手,范仙长可就说不清楚了。
贾翁尔愣了愣,转而笑了起来:仙长自有办法不引起旁人的注意。你这小子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他那样位高权重的人,还需要我们操心吗?
阮舟摇侧头,弯了弯嘴角。
贾翁尔这几日早被阮舟摇给勾得心里痒痒了,江映离过于冷冰冰,他不敢动手,但是阮舟摇看起来年少,他稍加手段应该就能使他屈服
你来都来了,不如到我那儿喝一杯酒再走?贾翁尔努力诱哄他道,我那儿的酒又香又醇还有不少小玩意儿
手碰到阮舟摇肩膀的一刹那,阮舟摇抓住他小臂反手一扭。
贾翁尔清晰地听见了咔吧骨头断裂的声音,阮舟摇仿佛看死人般的黑暗目光撞入他的眼帘,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惊骇!蔓延过四肢百骸。
纵然面对江映离,贾翁尔也不过觉得有些敬畏,但是撞上阮舟摇的视线时,贾翁尔感受到的却是惊惧!
一丝不知名的力量从手腕刺入,眨眼便向他丹田处爬来,贾翁尔全身是汗,面色煞白,颤抖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修为明明比阮舟摇高!
住手!
两个字如同天籁一般在耳边响起,贾翁尔费劲地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白衣仙人也从角落处出来,一边揭开斗篷,一边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不,不对!贾翁尔仿佛才反应过来似的,惊疑不定,你们不是异戊阁的人,你们是谁?!
阮舟摇用了巧力,几乎把他的手臂给拗断了,贾翁尔哀哀直叫,气势陡泄。
江映离却有些严肃地对阮舟摇道:阮错,你刚才在干什么?
阮舟摇道:这人想对弟子不轨,弟子便给了他一点儿教训。
江映离分明瞧见阮舟摇身上冒出了黑气那黑气是妖魔之力,而且仿佛是被他控制着似的,然而那不过是眨眼之间,他完全没抓到小徒弟任何把柄
你先把他松开。江映离道。
阮舟摇听话地将贾翁尔的手臂放开。
贾翁尔连连后退了几步,十足戒备地盯着眼前的人。
你刚才说的蓬莱山范仙长,指的可是剑堂长老范飞平?
贾翁尔心念几转,道:蓬莱山有那么多姓范的仙长,只您口中的这位我不认识。
江映离堪称平静地道:是他独自一人与你们异戊阁有交易,还是整个蓬莱?蓬莱山其余姓范的仙长怕连仙长都称不上,更别说贾翁尔口中的位高权重了。
贾翁尔沉默,他在掂量着江映离的身份,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便招来大祸。
江映离道: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也不会为难你
嗡地一声,落星剑出,贾翁尔反射性地抬手想挡,只觉得手上一轻,还没觉出任何痛处,右手手臂便掉落在了地上。
啊贾翁尔的神情立刻变得惊惧,捂着断臂跌坐在地打滚嘶吼,啊啊啊啊啊啊
江映离道:今日我断你一只右手,希望你往后不再犯这淫戒!
阮舟摇目光深暗,盯着江映离,仿佛想看他这么做有多少是为了自己。
江映离看也没看贾翁尔一眼,对阮舟摇道:我欲去寻你师伯一趟,阮错,我们出去吧。
阮舟摇便知道江映离这是想出宁云山了,一言不发,跟在了他的身后。
江映离走到金晶矿的开采地,闭目,喝了一声:去!
落星剑急速旋转,仿佛离弦的箭一般往空中刺去。
整个天空忽然都白了一下,眨眼间,宁云山上的结界便全都消失了。
原来宁云山的结界阵眼悬浮在金晶矿这片山头的半空!
前世阮舟摇根本就无法靠近金晶矿,是以他才如何寻阵眼也寻它不到。
出了结界,但只见四周草绿青茂,鸟语花香。
江映离如今对异戊阁正是深恶痛绝的时候,再加上孟航一在异戊阁手上出事,便是蓬莱也不可能包庇范飞平
事情完全如预料中的发展,阮舟摇难掩愉悦。
以江映离的性子,他一定会直接通知蓬莱,若是孟航一有个三长两短,范飞平便更加百口莫辩
却见江映离掏出了传音符,并未通知蓬莱,而是联系了自己的师兄。
师弟,怎么了?袁秉接到传音,已是在江映离等人离开蓬莱近二十天左右。
江映离迟疑片刻,才问:航一回山了吗?
回来了。袁秉顿了顿,又道,不过
江映离显见地松了一口气:不过什么?
袁秉却并未直说,只道:等你先回来再说吧这事等你回来再谈。
江映离便道:师兄,我还有一件私事要处理,你派个人来接一下阮错,我们在茺州的周山一带
阮舟摇立刻就道:师尊,我想跟你一起去!
好不容易给范飞平挖了这么大一个坑,没看到他怎么掉进去,他自然不甘愿就这么回去。
而且江映离竟然没有直接通知蓬莱他保不准是想先去找范飞平,找他要一个解释。
江映离道:你跟我去干什么?他把须弥戒子中的恒阳剑取了出来,道,这剑,你可以等我回来再交给你师伯。
阮舟摇接过剑,自然而然便听出了江映离的言外之意:江映离的意思是让他趁这时机再试试征服恒阳剑,只不过他不在他身边,那么他就不能再像上次一样没轻没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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