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顾茫记得自己当时好像说了很多胡话,为了面子,为了第二天还能坦然相处,亦或者是为了别的一些什么,自己好像忍着痛忍着崩溃和痛楚,一直在说自己玩过无数的男男女女。墨熄本来就不擅长也不懂得该怎么行此之事,听顾茫这样说着,他就愈发有些焦躁不安,力道也愈发地失控。
他记得墨熄后来把他抱起来,让他半靠在床头。
烛光下,青年的眼眶是微红的,那种红是因为怒气、不甘、爱欲、以及委屈
青年捧着他的脸,亲吻着他的脸颊,最后起来,自上而下俯视着他。那张清俊的、禁欲的脸庞因为偏执和爱意几乎有些令他觉得陌生。
他在完全侵占他之前,说了一句话:师兄,你好好看着我,然后你再低头看看你自己我不管你之前上过多少人,我要你看清楚
那种即将被索取的悬而未决的刺激,伴随着青年幽深的,伤心的、爱欲涌流的眼神。
谁是你这里的墨熄按着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湿润是如此清晰可感,沉哑的嗓音几乎和爱欲一起猛地抵到顾茫魂灵深处去,第一个男人。
顾茫一声闷哼,脖颈脆弱地仰起,他颤抖着,魂魄都像被撕碎了,双目颤然大睁,他的眼泪流下来,那战场上怎么也不会折的腰,一下子就软了,眼前眩黑一片。
他意识不到什么,痛,热、呼吸都能把人灼伤,心跳都如雷响。他觉得自己四肢百骸都在颤栗,五内血肉都在焚烧。
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他大睁着湿润的双眼,看着光影在帐篷的天顶流淌,仿佛天河在两人交缠的魂灵上方穿行而过,一切都是混乱不堪的。
顾茫记得自己被墨熄把控于指掌之中,初时这个男人的情绪还很克制,但到后面,这个年轻人的欲就冲昏了头,热度像野火一样烧上来,汗珠像是实化了的爱意将两人紧密连接。他觉得自己像是对方手中的软泥,四肢百骸都被烈酒泡酥,在灼烫的空气化为汩汩炎流,随着意识而去。
他的记忆有些碎乱,但他仍能回忆起墨熄当时微微张着喘息的性感的嘴唇,能想起墨熄附在他耳边低沉的声嗓,还有在那昏暗的光线中悍然而完美的身体。
这是在做什么呢?
这些举动给他们带来了什么,意味着什么如今的顾茫统统不清楚,他只在这场回忆的梦境里感到了同等的刺激。
但那刺激力又裹挟着如此沉重的不安,更令顾茫感到无所适从。
这样的肢体交缠,亲密无间意味着什么?是某种缔约,还是某种占有欲的宣誓?
墨熄说,你看清楚,谁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那种语气,又偏执又伤心,又温情又狂炙就那样直白地煎熬着他的心。
这梦不记得持续了多久,到了最后一切都是模糊而粘稠的,光影混乱。而忽然某一刻,一种过于强烈的浪潮涌上来,顾茫忍不住发出和记忆里一样的沙哑低吟:师、师弟你
犹如一脚踩空,顾茫猛地睁开眼睛。
他剧烈喘息着,激烈的战栗后便如潮汐降落,他浑身都汗湿了,湿润的嘴唇微张着,整个人都在发抖,一双蓝眼睛朦朦胧胧地抬起
他的眼神仍是迷茫的,无助的。
濡湿的。
他有些不辨今夕何夕,这是他在过去任何时候都没有过的感受。从前梦就是梦,醒就是醒,他还从来没有在惊醒之后还有这样强烈的虚幻感。
他在原处缓了好一会儿,静了好一会儿,喘了好一会儿,呼吸才逐渐地慢下来,蓝眼睛里也逐渐地有了焦点。
他慢慢抬起头。
还在核舟上,还在船舱里。帐篷和青年时的他们都不复存在了,他终于回到了现实中。顾茫喉头咽了咽,像是刚从寒潭泅渡上岸的弃犬,缓然抬起湿润的蓝眼睛。
对上的是灯烛映照中,墨熄那张明显有些僵硬的脸。
顾茫指尖仍发着抖,生涩而茫然地喃喃:墨熄?
他仍是不明所以地:我我这是怎么了?
他说着,低头看自己的手,看自己被汗水浸透的衣衫,还有
顾茫不用具体把自己的症状描述下去,墨熄的目光往他下面一掠,将亵裤上所有狼狈与湿润尽收眼底,而后陷入了更诡异的沉默中。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让角色们演电视剧》
墨熄:我选择《哈利波特》,因为在那里唯一魂魄分裂的人只有伏地魔,那顾茫就不可能魂魄分裂了。
顾茫茫:我选择《舌尖上的中国》。(采访员菜包:???那里面的主角可是食物啊,你想穿成被煮了的肉吗??)
姜拂黎:我选择《财富人生》。
慕容怜:我选择《金三角》,我可以趁机多抽点A+的大烟。
江夜雪:我选择《四大神捕》,我可以照样坐轮椅。
慕容楚衣:我选择《哆啦A梦》。
岳辰晴:我选择《红楼梦》,我演贾宝玉,我舅演林黛玉。(菜包:你想法很危险。)
花破暗:我需要选吗?我只活在传说当中,好吧,那我选《老师的诱惑》没这本剧?好吧,那就《火影忍者》吧,毕竟又称《杀师忍者》,符合我的人设。
沉棠:我随便,只要别让我演《孔子》,什么有教无类,都是骗人的。
第79章知羞耻
顾茫在他面前低着头,脸上还有梦境残存的潮红,呼吸也仍有些急促。他茫然无措地看着自己的裤子:这是怎么回事?
顾茫蓝眼睛睁着,瞧上去特别像一只纯洁无邪的小狼崽子,只是狼崽子说的这个话题也太尴尬了。墨熄这人脸皮薄,从前顾茫揣着本春宫图兴冲冲地来给他做弱冠启蒙这种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我顾茫为自己的这种身体反应而感到不安,我觉得不太对劲我是不是病了
墨熄神色微妙,沉默良久,问:你梦见了什么?
我我又梦到你弱冠的那天晚上了。
顾茫垂下湿润的睫毛,眉心皱成一团,他几乎是困顿地:梦到你和我在帐篷里,你压着我,你让我往下看,然后跟我说,要我看清楚
他如今失了神识,寡有廉耻,所以这些赤露的话语他都能镇定自若地说出来。如果他会形容,他可能真的会用这般纯澈的语气说出你在干我这种话。
幸好他并不知道该如何表述。
但墨熄的耳根仍是红了。
你想要我看清楚,谁才是
我知道了。墨熄蓦地打断了他的话,抿了抿嘴唇,薄红一直在他耳廓蔓延,漫到了耳朵尖,你不用再说了。
他当然记得自己那时候讲的每一句话。他在做爱时,讲的本就不多,更何况那是他第一次侵占顾茫时说的句子
别看墨熄在床上特别能折腾人,每每都会把顾茫做到哽咽腰软,哭着求饶。但如若他不被逼到极处,是不太会说什么荒唐话的,倒是顾茫,不知为了惹他炸毛还是纯粹就是嘴上闲不住,总是会在抵死缠绵的时候道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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