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诡镜十二面 边惊寒 2248 字 2023-09-27

gu903();这想必是金条铜板怕他晚上在这里过得不好而偷偷塞过来的,虽然这俩人平时不靠谱,但是在这件事情上还是满贴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憋了两天,终于憋出来了。

☆、二十章

谢庭喂完了猫,转过头去看元鸣,元鸣看书看得十分入神,没有发现谢庭的身子已经转过来了。

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听到这话元鸣想要收起书来已经晚了,谢庭从他手中抽出春宫图,粗粗扫了两眼。

简直是。

谢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面色不由得涨红起来,他将春宫图砸在元鸣身上,与元鸣大眼瞪小眼,相顾两无言。

算了,你在这里静静吧。谢庭起身,自己去院子里面站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而降,落在他的鬓角额头上。

元鸣放下手中书:真是古板到不行。

安康在地下喵了一声,似乎是在说:才不是呢。

元鸣破天荒抱起安康戳着安康砖红色的鼻子:你倒是会讨巧,吃的比我还好。

你怎么就这么讨他的喜欢呢?

安康在元鸣怀里拧了拧身子,爪子一挥在元鸣手上留下三道抓痕。

谢庭身体毕竟是好,不过三两天便起来活蹦乱跳的,到了腊月二十九那天还拉着元鸣到宫里去参见年会。

谢庭看着手中的帖子道:我并不想去,着实是太过麻烦了。

元鸣回家换了身衣服,绿袍红衣倒显得他整个人更加富贵。

他将头发整整齐齐束起,回头对谢庭道:无妨,去了也不过是那样,不要告诉我你去年没去。

谢庭翻着白眼:去年品阶不够,自然没去,这次去了估计也没人理我。

谢庭这一年爬的太快,朋友没多少,暗地里倒是树了不少敌,好在谢庭并不在乎这些。

是敌是友并无所谓。

没事。元鸣笑着:我特意把自己桌子放在跟你一起,有我在你还会无聊吗?

谢庭记得年初初见元鸣,对元鸣仍旧是躲闪不及,只是不过一年的时间,这人却成了自己最亲近之人,谢庭伸手给元鸣整了整衣服领子,将他胸口那块长命锁摆正:那咱们走吧。

外面湿滑,两个人互相搀扶去外面坐车。

大街上已经无人,偶尔能看到一辆去皇宫的马车。

元鸣将帘子放下:算了,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吧,不然还要寒暄,怪麻烦的。

这次年宴设在暖阁里面,皇上感染了风寒来的晚了一些,起初只有元昼坐在主位左侧。

元昼没有像往日一般嘴角微微挑起,而是面色苍白,整个人板着脸坐在上头,开口也只是寥寥几句话,说的也不过是些场面话。

殿下的腿还没好吗?谢庭悄悄问道:怎么我看他这么一副样子?

这才半月有余,哪里能好的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搀扶出来的。元鸣剥了个小橘子放在谢庭桌上:他这幅模样底下的人都不敢说话了,你瞧瞧。

谢庭往左右看去,果然没有人说话,都只是闷闷地跟元昼大眼瞪小眼。

恭肃帝不爱美人,所以暖阁里面连个伴舞助兴的都没有。

谢庭捏着一块栗子酥慢慢吃着,元鸣给他倒茶。

随着外面一声吆喝,众人听闻恭肃帝来了,方才都放下一口气起身行礼。

元昼紧跟着起来,却因为断腿的原因稍微摇晃了一下,身边的小太监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搀扶住,这才不至于当场闹个笑话。

恭肃帝上坐:都坐下吧,难为你们,这都过年了还不回老家,都陪着朕死守这里,特别是胡爱卿,昨晚还在陪着朕商讨国事,当真是辛苦。

胡尚书急忙起身:回陛下,这对老臣来说,是荣幸。

拜拜手示意胡尚书坐下,恭肃帝道:今年委实有些不太平,大旱小涝不说,朕还失去了两位重臣,实在是让朕寒心至极,朕希望

谢庭知道他说的是那两件事情,他抬头往上看时,却发现皇上身边换了人,换成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太监,往日跟皇上形影不离的德生总管并未跟着。

等恭肃帝絮絮叨叨说完,晚宴也过去了大半,恭肃帝拍拍自己的座椅道:朕知道,朕在这里你们拘束的很,朕就先行回去歇息了,你们想说什么便说罢。

恭肃帝一走,元昼也跟着离开,下面场面才热络起来。

谢庭拿起一个苹果刚想啃,元鸣伸手拦住不让他吃,低声道:这个硬,不可多吃。

谢庭把苹果扔到他身上,其余重臣都在相互寒暄吹捧,只有这两个扫把星这里无人敢上来说话,偶尔有也是点头示好。

临近年关,大家都忌讳的很。

大部分人都围着蓝太保说着恭维的话,少部分围着刚刚治理水患回来的宁王。

元鸣被宁王盯得心里发紧,他这个哥哥不知道又想什么办法整治他。

他伸了个懒腰道:咱们出去吧,反正没人管,我带你四处溜达溜达。

谢庭早就闲得烦闷,听了这话忙不迭地答应了。

元鸣带着谢庭七拐八拐,一路分花拂柳,谢庭拉住他:你要干什么去?拉着我去哪里?

元鸣斜斜一笑:当然是带你去后宫看美人了。

谢庭顿住脚步,往后退:不去,去那里作死?

逗你玩的。元鸣笑道:当今圣上不爱美人,自从姜贵妃去世之后后宫已经空闲好久,现在带你去看也只是看一片荒芜,我带你去东宫看看,看看那元昼屋里藏的是什么美人。

能让他朝思暮想成这样。

谢庭知道他说的是徐钰,好奇心起来便跟着元鸣去胡闹。

两个人蹑手蹑脚走到东宫外墙,元鸣三掏两掏掏出个掩盖好的狗洞,只是这狗洞委实大了一些,一看就是专门掏出来的。

元鸣先钻进去,谢庭紧跟其后。

东宫之内全是红色,死气沉沉。

谢庭跟着元鸣走到一间屋子里,里面灯影摇曳,没有侍卫守在门口。

你会爬房顶吗?元鸣指着屋顶。

谢庭点头。

可是我不会哎。元鸣苦恼地挠挠头。

谢庭听了这话,默默蹲下示意元鸣踩着他的肩膀上去,将元鸣送上去之后,他又拉着元鸣的手臂,三两下轻轻爬上房顶。

两个人在东宫屋顶中半匍匐前行,为的竟然只是看看徐钰生个什么样子。

在谢庭印象中徐钰这样的武将应该是五大三粗,身上肌肉纠结,吼起来气惯河山才对。

一把大刀耍的虎虎生风。

这样的人怎么会被元昼困住?

当元鸣悄悄掀开第一片房瓦,两个人往里面看时,谢庭看到的是一个人。

一个与他想象中截然不同的人。

那人靠在床上,面色苍白且清瘦,一双黑眸淡漠的瞧着前方。

元昼端着药坐在他身边,轻轻吹了吹勺子里面的药汁凑到他嘴边:我听宫人说你今天又不肯吃药。

你这不光是难为他们,你这也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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