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鸣一口茶喷了库尔班满脸:你你你为什么是我。
库尔班瞥了他一眼:大盛皇亲本来就少,别人都规矩十分,只有你乱七八糟的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不找你找谁?
元鸣翻了个白眼。
谢庭坐在一旁将库尔班的话一字一句记下来。
库尔班一笑,额头上伤疤迸裂,血顺着额头溜到眼睛里,他吐出一口血沫:不过你们放心,徐钰早就得到消息跑了。虽然牺牲了我,但是我们西疆好歹多了一员大将,如此说来并不亏。
到时候看着你们自相残杀,也是十分有意思的。
有了他,夺得七城也不是什么难事。
元鸣将他一脚踹到,刚要禀报元昼这件事情。
元昼在东宫中已经得到消息了:你说徐钰他跑了?跑到哪里去了?
禀告人道:这末将不知,听说是往西疆那边去了。
你退下吧。元昼坐在椅子上,提起笔来继续作画:徐钰,你果然是有叛变之心,事情败露才想着要逃往西疆吗?
外面雨声骤起,元昼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笔下画的竟然是徐钰。
他抬手将画撕碎,扔到脚底,手中拿着块羊脂玉的镇纸把玩
原来我以为最在乎我的人,他竟然背叛我啊。
这事在大理寺这边算是了了结,高新见谢庭昼夜操劳辛苦,便准了谢庭放了五天年假,让他四处走走看看。
谢庭收拾好东西准备俊阳山道观里面好好静静心,他租了辆车赶往太平观,正在车上闭目养神之时,却远远听到有人呼喊:谢庭兄,谢庭兄,谢庭兄你走的好快
谢庭闭目养神,放空一切。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谢庭兄,谢庭兄,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床笫之间我保证注意
谢庭忍无可忍,打开帘子,看着元鸣那张貌比娇花的脸:你给我闭嘴。
元鸣笑得一脸灿烂:不嘛不嘛,谢庭兄让我进车里面我才闭嘴。
谢庭扔下帘子,元鸣又开始干嚎:我以后一定注意一点,绝不不会再克制不住,谢庭兄啊,你就原谅我吧,啊!今天天气好好啊,白白的云朵就像是谢庭兄的
越发的下流。
谢庭打帘咆哮:进来吧!
马车停下,元鸣把马交给一同来的元宝,自己钻进马车。
谢庭兄,你为何要出京都啊?我还以为你也会去看看明天徐氏一门满门抄斩呢,毕竟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元鸣在谢庭身上擦擦手,从袖子中摸出一个果子来递给谢庭:喏。吃不吃?
谢庭摇摇头表示不吃,他问道:满门抄斩?这么重?
这可是谋逆之罪,没有株连九族已经很仁慈了,听说还在殿下还在查呢,说是要将徐将军党羽一并铲除,免得留下后患。
元鸣咬开果子,大口大口地吃着。
不过说是满门抄斩其实最后也就剩下徐夫人和徐绛,徐钰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库尔班呢?谢庭问道。
送回去了呗。皇上安排的,打了一顿,连着那三十几封信送回了西疆,说是让西疆王好好看看,给他个没脸。
一片落叶掉在雨后的泥潭里面。
你可知库尔班为何要将徐将军碎尸?留下玉佩是不小心,但是碎尸又是为什么?谢庭一直未曾想明白这件事情。
元鸣停止咀嚼,放他下手中的果子,剩下的堵在嘴里的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后还是咽下去道:这,谢庭兄,我在吃东西啊
那你吃吧。
马车停了,前面便是俊阳山,谢庭带着元鸣下了马车付了银子便从上山往后山爬。
元鸣喋喋不休:谁知道呢,反正库尔班说不是他的错。
他杀了人就走了,谁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还好,我没被他赖上,不然我不就完了。
走了约有一刻钟,元鸣就开始嫌累:好累啊,谢庭兄,咱们能不能歇一会子在走。
谢庭转身道:你怕累就不要跟着我,元宝金条呢,让他们几个上来,用轿子把你抬上去。
元鸣赖在石板上撒泼打滚: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就要跟着你,我就要跟着你,我不管,我不管。
我不要什么金条元宝的。
他们早就回去了。
二十多岁的人了,这样一闹引得周围人尽数围观。
谢庭觉得今天这张老脸可算得丢尽,他起身走到一个卖蛐蛐的小贩身边,问道:这个多少钱?
蛐蛐叫的十分响亮,比元鸣还要聒噪。
小贩道:三文钱一个,五文钱两个。
谢庭从袖子中摸出钱袋来,递出三文钱:给我拿一个吧。
好来。
小小的竹笼被递到手上,做工粗糙但是看起来却也细致,里面关着一只吱吱叫的绿甲长须蛐蛐。
谢庭拿着这个东西返回元鸣身边,提着笼子道:你若是起来,我就把这个东西送给你,你要是不起来,就自行下山去吧。
元鸣满脸笑意,伸出手道:那你拉我起来,你要是不拉我,我就不起来。
手高高的举起,等着谢庭拉他。
谢庭将他拉起,元鸣将脸凑到谢庭身边:谢庭兄你看,你这次没有再排斥我哎,也没有再对我又打又踢的,你是不是要接受我了。
是不是,是不是。
他自顾自的说着,却没发现谢庭低着头脸上一片红晕晕开。
谢庭拉着他的袖子:不准再说了,拿了我的东西就要乖乖的听我的话。
好好好,是是是。
京都,东宫内。
这都十几天了,你们还没有再找到徐钰?
元昼侧身而立,烛光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映射在窗户上。
没有,末将怀疑是西疆那边将这叛臣藏了起来,所以才并未找到。
不过上次交手他身上负伤,应当也跑不远了,只要我们再多加搜索
元昼听了这话,拳头握紧,却还是温言道:你下去吧,本宫知道了,搜找这件事情不要停下,若是有什么消息记得及时来报告本宫。
是。
乌云慢卷,将明月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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