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楚天阔道:自然是免不了的,不过咱们问心无愧,大约过些时日他也就消了疑虑,我们不必管他。
为了不再和八王爷有什么牵连,陈湮和楚天阔匆匆收拾包袱就往金川去。回到庭州会路过金川,楚天阔便干脆送陈湮过去,自己再绕一段路回烟波庄。
好在时间不是很急,两人一路游山玩水,走了将近十天才到,一进城就直奔顾府。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就要结婚了~~~
☆、喜酒
比起去年冬日里的热闹繁华,此时的金川萧条了许多,一方面是因为英雄宴后,来往人少,另一方面则是陈家倒台,家中生意全被查封,店铺的伙计们无处容身,外乡的大多都回老家谋生计去了。
到了顾府门口,门房瞧见陈湮还不敢相信,上前打恭道:陈公子。
顾伯伯在家么?我来看看他。陈湮还礼道。
门房忙点头:在在,公子请随我来。
门房引着两人进了大门,穿过前院进了正厅,管家迎了上来,看见陈湮又是欢喜又是忧愁,一边让人奉茶,一边匆忙下去请顾老爷。
不多时,顾老爷由管家搀着进来,刚到门口,喊了一声子玉,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顾伯伯。陈湮上去拜倒,把人扶到主位上坐下。
顾老爷打量了他许久,点点头道:挺好挺好,看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陈湮心中愧疚无已,见他眼下发青,两鬓斑白,道:顾伯伯生病了吗?气色看起来不大好。
顾老爷道:病了一阵子,这几日好些了。
陈湮默然,自己这点皮毛医术还不敢治人,便道:顾伯伯不如去四极州,我师父、师兄师姐都在那里,总要把您的身子调理好才行。
顾老爷道:原也是有这个打算,总要去看看她的。
见陈湮面有愧色,顾老爷忙摆手道:你不要觉得歉疚,我从信里都知道了,本也是那孩子太痴,我是早就明白的。之前她从庭州来信,说自己过得很好,这么几年了,她还只那一次在信里向我撒娇。
陈湮听得不是滋味儿,又说了些别的岔开话题。最后两人在府里用了晚饭,早早歇下。第二天一早,楚天阔便要回庭州了,陈湮一直送到城外。
楚天阔叮嘱他一定早点回去,陈湮道:云舒婚期定了就送信给我,若还早,我一定在此之前回去,若是就在近日,我也一定不会错过她的大喜。
我在烟波庄等你。楚天阔俯身吻他,护卫们自觉开始看风景。
目送着几骑在绿柳影中远去,陈湮忙招呼阿墨道:快快,时间紧,咱们赶快开始。
阿墨一脸茫然跟在他后面道:开始做什么?
陈湮道:你去找千叶楼的人,替我送话,就说我有生意要和他们做。
阿墨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问太多的好,忙忙地就去了。
之后陈湮和千叶楼的人在房里密谈了许久,出来之后,那人冲陈湮眨眨眼道:陈公子放心,此事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
多谢多谢。陈湮一路送出去。
阿墨好奇道:夫人,您让他办什么事?
陈湮嘿嘿笑道:好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之后的几天,陈湮忙得脚不沾地,在城里盘了几个铺子,又让人送信去请长候过来。长候在京城替皇帝治好了病,正打算回四极州,离金川不远,听说小师弟在这儿,自然要来看看。
陈湮跟他说了自己的想法,长候有点迟疑道:这合适吗?师父教给我们的是治病救人的方子。
陈湮道:这些东西吃了对身体只有好处,保持容颜或者延年益寿,那也是救人啊。
长候从来没想过拿这些东西赚钱,也不确定师父知道后允不允。陈湮便道:我问你,你想不想让问药门多个世家家主之一的姑爷。
长候立刻明白道:那是当然。
陈湮道:这就对了,咱们赚的这些钱那都是聘礼,否则我修书回去问师父,要给我这徒儿随多少礼。
长候忙道:问药门少做生意,本就清贫,哪儿还有礼可随,唯一值钱的也就药方子了。
说着撸起袖子道:为了姑爷,咱这就开始吧。
两日后,顾老爷动身前往四极州,正好长候与他同行,方便照料他的身体。得知这是师妹的父亲,长候当然是万分尽心尽力。
烟波庄每日一封书信送来,里面都是些家常闲话,唯有最后落款时,总有楚天阔工工整整的两个字:想你。
顾柳的婚期定在两月之后的初八,是个大吉之日。
陈湮知道日子之后,每天全城各处跑,或是关在屋子里不知捣鼓什么,阿墨也总给他派去外面做事。
如此两月过去,到得月底之时,陈湮盯着两只熊猫眼从房里出来,道: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要猝死了。
阿墨下了一大跳,道:夫人,您您累成这样,回去庄主可要骂我了,您赶紧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尽管让我去做。
陈湮摆摆手道:没事,好在是忙完了,我要好好睡两天养精神,两天之后,咱们回烟波庄。
阿墨顿时欢呼起来,道:庄主每天一封信,准时准点送来,您要再不回去,他怕是要自己飞过来了。
两天后,陈湮动身前往庭州,与他随行的,足有十辆大马车,驮着满满当当的东西,浩浩荡荡往庭州而去。
路上遇到不少江湖好汉,都是听闻楚庄主妹子大喜,赶去贺喜和喝喜酒的。
如此一路到了庭州,阿墨见自家夫人气色好了不少,在心里暗暗松口气,至少这下子不会挨骂了,得早点送夫人回去,庄主一定高兴。
然而陈湮却径直在庭州住下,说是要等到顾柳成亲当天再回。阿墨心急如焚,他们到达庭州的消息一定早就传进庄主耳朵里了,如今却迁延在城里不回去,庄主只怕急都急死了。
陈湮却满不在乎,当晚刚吹灭蜡烛睡下,听得窗户咔嚓一声响,一个人影跃了进来。
陈湮背对着窗户躺着,道:城里到处是来贺喜的武林人士,要是知道堂堂烟波庄庄主大晚上干这种翻墙越户的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楚天阔扑上去把他抱住,在他耳边咬着牙道:有个人就这么狠心,明明到了却不进门,我只好出来找他了。
陈湮笑得肩膀直颤,道:楚大侠你就这么沉不住气,后日云舒就要出嫁了,一两天也忍不了么?
楚天阔轻轻咬着他耳朵,道:一时半刻也忍不了了。
陈湮呼吸也有点急,转身抱住了他,道:你可轻点声,这客栈隔音不好的。
楚天阔炙热的气息扑在他脸上:那你要忍住了。
当晚客栈里的客人们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声响,侧耳细听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了,大家只觉怪异,第二天一早起来,讨论了许久也每个结果,只是有人发现昨天新住进来的一个年轻公子一整天没有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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