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gu903();没想到钟离逍早等着他们,不是当英雄,却是当见证人。

钟离逍早已准备好了台词,这会儿走过来,道:我碧落宫过庭州人人皆知,你们还选在这个时候夜袭,当我们是死人吗?

英雄们各个脸上愤愤然,心里却想:我巴不得你真是死人。

楚天阔依旧易着容,没有表明身份,而是等着楚云舒从暗处走出来,对着贺霆的方向道:你们昆仑派当日在金川陷害我哥哥,今日又勾结勒穆贼来趁火打劫,到底是何居心!

袁识解了贺霆的穴道,他脸色涨红,脖子上青筋分明,道:明明是勒穆人攻进,我们是来杀贼的,没想到你为报金川之仇,故意陷害我。

陈湮和刀客同时啐了他一口,异口同声道:无耻!

两人对视一眼,陈湮冲他拱了拱手,刀客哼了一声,旁边他的一个同伴用十分流利的中原话道:你们求着我们帮你们攻打烟波庄,却拿我们的人当替死鬼,昆仑派行此卑鄙下作行径,当真可耻。

贺霆脸色一变,道:你这贼子,休要攀诬好人!

楚云舒肃然道:众位英雄,你们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们做不得假。当初在金川,必定也是昆仑派恶意陷害。

这时陈湮瞧着刚才说话的勒穆人十分眼熟,便给了楚天阔一个眼神,见他微微点头,走上前去把那人揪住带到其他人面前,问:这人你们可认识?

英雄们凑上脑袋来左看右看,终于有人道:他与棋山派徐掌门倒有七八分相似。

看来我猜得不错。这个人五官比之中原人更加深邃,不像的那两三分便是在这里,陈湮冲英雄们拱手,以他的长相,再稍加易容,便可以假乱真。

他转而去问那勒穆人:当初是不是你在金川冒充徐掌门?

勒穆人沉默不语。

陈湮道:我们虽为敌人,但交手也是光明正大,这个姓贺的拿你的人堵枪眼,事情败露又把所有事情推到你们头上,这样的小人你还要护着他?

勒穆人神色动摇,但仍旧紧闭嘴巴。

陈湮追问道:抑或者你们想保护的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裴明还是陈珺?

勒穆人眼中惊变,强自维持着镇定,道:并没有别人,当初是我假扮徐掌门,又如何?

众英雄倒吸一口气,如此看来,金川之时,烟波庄果真无辜?

陈湮不紧不慢,继续道:我猜徐掌门消失的那两日便是被你们抓去,逼迫他为你们演示本门武功,好让你的人学会之后假扮他混入刺马庄。之后,你故意在擂台上挑衅,让棋山派和烟波庄结下矛盾。然后趁着我们去山上寻找毒圣之时,你们便杀了徐掌门,以此陷害烟波庄,是也不是?

☆、听不懂

勒穆人只听他猜得分毫不差,脸上露出惊诧之色。

贺霆眼见计谋败露,道:那你如何解释徐掌门是死于希声剑法之下。

陈湮猜不到其中关窍,楚云舒恰在此时道:不瞒诸位,三年前家父亡故后,希声剑法的剑谱就被贼人盗走,至今下落不明。

英雄们俱是一惊,齐声道:什么?

贺霆冷笑:为了圆谎,你自然说丢了。

楚云舒怒道:此事事关烟波庄脸面,若传出去对我们并无好处。这几年我和哥哥一直暗中寻找,始终没有丝毫线索。再则,你难道忘了宁英。

有去过刺马庄的自然记得,他练的正是希声剑法,且造诣还在楚天阔之上。

贺霆哑口无言,英雄们各个义愤填膺,道:如此看来,烟波庄真是遭了莫大的冤屈。

楚云舒眼眶微红,这么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一哭起来,惹得众位英雄皆是心里酸酸地疼,听着她说道:如今贼人自己露了马脚,众位英雄皆是见证。还盼各位英雄为烟波庄洗刷冤屈,云舒感激不尽。

说完楚云舒朝众人盈盈一拜,英雄们只觉得浑身酥软,一个个满口答应。

贺霆闭上眼睛,面上全无人色。自己父亲常年被裴明和魏行天两人压制,呼来喝去当做奴仆一般,受尽了气。

此次好不容易能够扳倒烟波庄,让昆仑派跃居三大世家之一,好给祖宗长脸。于是自己主动请缨前来暗夺烟波庄,原本也是打着把庄里众人挟制住后与勒穆人演一出戏来。

谁想到这里早布下陷阱等着他往里跳,若烟波庄的人拿他要挟贺江麟,昆仑派只怕从此就要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想到这一点,贺江麟心下一狠,舌头前伸,便要咬舌自尽。

原本他也不甘用这样窝囊的方式,可他现在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用此下策。

袁识早防着他,伸手捏住他脸颊轻轻一用力,便卸了他的下巴。

陈湮瞧见了,道:贺公子何必如此,当初烟波庄百口难辩之时也不见有谁哭着喊着抹脖子,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一套就省省吧。你就是咬断了舌头,我们也能救你回来,到时候你父亲看见自己儿子成了哑巴,岂不是会心疼死。

贺霆气得脸色铁青,又自知丢脸丢到了极致,干脆闭嘴不语。

楚云舒已经着人收拾残局,留着众位英雄在庄里暂歇一晚。

等人散去,楚天阔和钟离逍独自去了僻静处。

钟离逍道:没见着裴明的影子,但我们在前面打斗的时候,手底下的人说是看见这边林子里也有打斗声,可过来一看,却只瞧见两个影子一前一后跃下山去了,身形极快,他们没跟上。

楚天阔道:或许裴明来过,却被人阻止无法露面。如今贺霆落在我们手里,裴明知道昆仑派已经是弃子,只怕要弃车保帅。

钟离逍打了和呵欠,道:困了,先回去睡,等着明天早上起来接着唱大戏。

楚天阔和他一道回去,进了小院,见卧房的灯亮着,推门进去一看,陈湮正坐在桌边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可爱极了。

天边已经有晨光漏出来,楚天阔吹灭了烛火,想把人抱到床上去。

陈湮却立刻醒了,迷迷糊糊看清是他,便问:和钟离跑哪儿幽会去了?

楚天阔道:莫胡说,什么幽会。想去后山找找有没有裴明来过的痕迹。

陈湮精神了几分,道:没找到?

嗯,楚天阔把人放到床上,一边替他解衣服一边道,许是来过又走了,似乎是有人拦住了他。

魏行天跟着他吗?陈湮伸展手臂任由楚天阔帮他脱掉外袍。

楚天阔道:魏行天和裴明毕竟有姻亲关系,这次裴明过来,魏行天必定得留下,否则三个人一起出了差错,那他们的计划岂不是不攻自败。

陈湮缩进被子里,道:说起来贺江麟为什么没来。

楚天阔也脱了衣服进了被子,把人抱住道:一来当初中了毒,苗不休的解药未必有你的好,二来也想历练一下贺霆吧。

陈湮觉得他说得有理,把头埋进他胸前,觉得暖洋洋的甚是舒服。

楚天阔却揪住他鼻子道:不是说不许跑出去,怎么不听话?

陈湮拍开他的手,道:不是有青叶吗?再说当时徐长老首尾不能兼顾,我必须得帮他。而且若不是我引着贺霆和那勒穆人内讧,他们会轻易承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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