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陈湮挤眉弄眼道:想听八卦呀?

阿墨有些无语地点点头。

陈湮大笑几声,道:当然是你们庄主爱我爱得太深,每日茶不思饭不想,后来终于鼓起勇气表白,又日日缠着我。我被他的诚心感动,这才答应了他。

阿墨听得脸通红,想说不可能,庄主才不是这样的人,转念一想,又问:只是感动吗?

陈湮叹了口气,道:自然也是因为阿阔长得俊朗,武功家世也好,又会说情话哄人,还对我处处爱护,我心里也喜欢他咯。

阿墨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怕不是认识了一个假庄主。

黄昏时分,袁识抵达了烟波庄,先是捏着自家弟弟的肩膀好一顿感慨:你小子瞒着我跑到云舒身边来,做了这么久的戏,总算是苦尽甘来。等此番事情平定,我就带人上门来提亲。你可要好好待云舒妹子,否则我饶不了你。

袁诵委屈道:哥,谁才是你亲弟弟呀。

袁识哈哈笑道:自然是你,但我好不容易得着个妹妹,如今又成了弟媳,我当然要偏心她。

陈湮在一边憋笑,偏心偏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哥哥,他也是第一次见,不禁对袁诵多了几分同情。

谁知道袁识又指着他和楚天阔道:还有你们,我说在刺马庄的时候你们两个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地天天黏一块儿,原来是心上人,竟也不告诉我。

天知道他刚听说这消息的时候还在船上,差点就掉进湖里去。

楚天阔耳根通红,赶紧转移话题道:袁大哥一路过来,在城里有没有遇见那伙勒穆国人?

袁识摆手道:我专门让人去打听了,说是城里没有,可能是在城外有住处。

那魏行天或者裴明呢?

袁识摇头道:没看见,他们若有心来,也必定会隐匿行踪。无妨,到时候咱们好好演一出戏,叫他们干看着,气死他们也好。

这时,钟离逍的护卫进来报:徐长老回来了。

话音刚落,徐长老便风尘仆仆地走进来,气还没喘匀,就道:那些人住在城外一个庄子里,他们叽里咕噜说了些听不懂的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我看他们下午就开始磨刀,想来很快就会动手。

钟离逍问:张老三那边如何?

徐长老道:虽然伤势重,好在无性命之忧。他本来想跟着我来的,我说依他的身手来了也是拖后腿,便叫他依然留在那里打探消息。

陈湮:

可怜的张老三,被赤.裸裸地鄙视了。

昆仑派的人呢?陈湮还惦记着长脸男的姐夫。

徐长老道:应该是跟着那群人,但一直没明着露面,不知道贺江麟来了没有。

钟离逍不解道: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急吼吼地派人过来,坐收渔翁之利不是更好。

还能有什么原因,楚天阔道,一来为了报金川之时,子玉给他下了毒,让他在全武林人面前丢脸的仇。二来他武功不及裴、魏二人,门派地位更不用提,若是等着和他们一起出手,到时候哪儿还有他的份,所以狗急跳墙,想先来捞一份好处。

陈湮暗搓搓地搓手,道:正好,他要是敢露面,我就把他扎成蜂窝,这一次可没有苗不休替他解毒了,嘿嘿嘿。

阿墨在心里暗自叹息,为什么成了夫人还是变成大魔头,庄主你能不能管管。不过贺江麟还是可以扎一扎的。

到了掌灯时分,那伙人依然不见动静,想着很快兴许会有一场恶战,楚天阔让众人都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但躺在床上,陈湮一点睡意也没有,便抱着楚天阔和他说话:那些勒穆国的人你没有和他们交过手,也不知道底细,打不打得过?

楚天阔道:虽然勒穆国自多年前战败之后,销声匿迹了很久,有名的高手我大概也知道一些。若放在以前,他们同时来攻,我未必有十成胜算。可如今练了秘籍,早已不同往日。再则他们都以为我已经死了,对付烟波庄剩下的人,用顶级高手就是大材小用,所以我想这些人我还是能应付的。而且还有袁家兄弟与钟离在,你不用担心。

陈湮抱紧了他,道:那你也还是要小心,我不会功夫,也帮不上什么忙。

楚天阔道:怎么没有,我听阿墨说你淬了好多毒针,让陵叔帮忙安在周围的机关里。咱们这次也是智取,说不定他们来了之后还没和我们交上手,就被你的毒针给毒死了。到时候陈大侠威震江湖,我还要靠你扶持呢。

陈湮吻了他一下,道:越来越油嘴滑舌。

楚天阔脸有点红,好在黑夜里看不分明:这不是爷调.教得好吗?

陈湮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楚天阔猛烈地咳嗽起来,羞恼道:陈子玉,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陈湮摇头晃脑道:矜持是什么?能吃吗?

这么说着闲话,许是被窝里太温暖,陈湮只觉一阵困意袭来,模模糊糊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忽然响起急促的哨声。陈湮猛地惊醒,见楚天阔已经亮了灯,正要出门。

☆、夜袭

陈湮赶紧起来跟着他,问道:来了?

嗯,楚天阔带他飞速向山门处掠去,道,这会儿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突袭最能出其不意。钟离已经先去准备了,我让青叶跟在你身边,你要看热闹就离得远些,若有什么不对劲便让青叶带你回庄里,不许逞强。

陈湮知道他肯放自己出去观战,便是知道自己一定在庄里等不住,乖乖应道:我知道,你也要万分小心,小爷还等着赏你呢。

楚天阔差点掉下去,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呢。

陈湮一本正经道:这种时候尤其想。

楚天阔:

到了牌楼处,便见泊船的码头一线点了一排火把,把湖面照得透亮,火光映在水里,像是要连同湖水也一并燃起来似的。

湖当中竖着黑漆漆的大长杆子,杆子里不时射出暗器。想来是阵法和机关,有人闯进来时,要么在那些杆子之间迷了路,要么就是被暗器打落湖中,再也没出来过。

一时之间,扑通扑通打得落水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陈湮边看边感叹:哎哎,太残忍了。

阿墨:

里面装得最多的都就是你的毒针,别假装不知道。

再看那些人的惨状,阿墨又忍不住想,果然,夫人就是厉害。

那些人着装统一,全都穿着黑袍,蒙着脸,也分辨不出哪些是勒穆国的人。

长脸男早被揪到码头旁,烟波庄的护卫问他:哪个是你姐夫。

长脸男木着脸,都蒙着脸,鬼知道哪个是。

护卫踹他一脚,道:喊他一声。

长脸男还想当烈士,紧闭着嘴巴把头扭到一边。

护卫用帕子包着一根毒针凑到他眼前,道:看见没有,这是我家夫人亲手所制,上面淬了奇毒,便是毒圣也解不开。你若不喊,我一针下去,你便会全身奇痒,可体内又是剧痛无比,若没有解药,半个时辰之内,身体会从里面开始一寸寸腐烂,连骨头都化掉,直到剩下一具空皮囊,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湮:

这话他们都是哪儿听来的?不错,孺子可教。

长脸男见那针幽幽泛着绿光,吞了一口口水,差点没晕过去,终是颤着声不情愿地喊道: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