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耳朵一红,抽回手低声道:别胡闹,外面还有人呢。
陈湮撇嘴,道:之前在碧落宫,独门独院的房子住着,你不肯,这时候正是报答恩情的时候,你也不肯,跟个小媳妇似的。
楚天阔把人抱紧了几分,咬牙问:你怎么整天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档子事?
陈湮理直气壮道:我新得了个媳妇,当然要好好疼爱,想和自家媳妇亲近,不是理所应当的?
楚天阔低头含住他的唇,问:谁是谁媳妇?
陈湮含糊不清道:你是我媳妇。
再说一遍。楚天阔在他腰上挠了两下。
陈湮挣脱不得,只好乖乖认输:我是你媳妇行了吧。
楚天阔又亲了几口,才道:路上奔波劳累,想让你好好休息,等回了烟波庄再说。
陈湮不满道:那个时候云舒在庄子里,你更不肯了。
楚天阔咬着他的耳朵,道:我自然有法子,到时候由着你折腾。
陈湮这才满意了,摸摸他脸,道:到时候小爷一定好好赏你。
马车外的护卫: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南无阿弥陀佛
一行人向南行了三日,在洈水城里歇下。这时烟波庄送来消息,说是已经将李木匠接到了庄子里暂住。
李木匠没想到英雄宴后竟闹出烟波庄残害武林人士、楚天阔坠崖身死的事,差点急得吐血,背着个小包袱就要徒步前往烟波庄。
楚云舒听说后,接到楚天阔无事的消息,赶紧去找了李木匠,让他宽心,顺便把人接来。如今李木匠眼巴巴等着陈湮回去给他讲故事,一日要骂三回,说陈湮鬼心眼多,必定把楚天阔给带坏了。
陈湮有点怕,要是回到庄里,李木匠发现他和楚天阔的事,还不拿着大木棒子敲死他。
楚天阔忍不住笑他,当日山顶之上一人面对整个武林都毫无惧色,把魏行天等人都骗得团团转,如今却怕一个木匠。
陈湮语重心长教导他:这你就不懂了,魏行天那个糟老头子打就打了,李木匠这种才难缠,人家占据了道德制高点,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家里生意还指着他呢。这就叫投鼠忌器,俗称: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傍晚进入奉州城后,一行人住进客栈。这家客栈是烟波庄的生意,以往生意十分兴隆,因为顾及到烟波庄,谁也不敢在这里闹事。
可如今这里称得上是门可罗雀,里面静悄悄的,偶尔只有一两个客人下楼来吃饭。
起初伙计们瞧见一大队人马停在这儿,顿时出门热情招呼,但一瞧见钟离逍,顿时苦下脸来。
钟离逍走过去揪住他的耳朵:怎么,不欢迎我来啊。
伙计忙求饶,赔笑道:怎么会呢,宫主看错了。
钟离逍放开他,道:放心,这次我们原价付银子。
伙计喜笑颜开,道:宫主请,我们还有上好的厢房。
一边把人迎进门,一边在心里道,这么个美人,可惜下手忒狠,又脸皮厚,教出一批没皮没脸的手下,每次过来都是白吃白喝。
钟离逍走在前头,楚天阔和陈湮易了容跟在后面。伙计只当他们是新进碧落宫的人,便准备把人一路引到后院天字号房间。
楚天阔走到柜台前,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玉在掌柜眼前晃了一眼。掌柜眼睛一亮,神色十分恭谨,但没有声张,只是叮嘱伙计把最好的房间留给楚天阔。
伙计有点奇怪,但掌柜吩咐他照办就是。
等楚天阔进了房间,伙计对陈湮道:这位公子请随我来,您的房间在隔壁。
楚天阔道:不必了,他和我住一间。
伙计愣了愣,点头答应,准备离开,陈湮却叫住他,道:别听他的,我去住隔壁。
说着跟着小二就要出门,楚天阔搂住他的腰往回一带,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伙计扭头一看:
什么情况?
不过他们这类人最会察言观色,既然人家关了门,他们就不便再去打扰,自顾下去准备热水给几位爷送去。
门内,楚天阔把人压在门上,拍他屁股:就不能老实点?
陈湮顺势搂住他的脖子,道:我这不是按你说的,怕晚上睡着忍不住,还是去隔壁比较好。
楚天阔无奈道:之前在马车上不是说好了?
陈湮歪着脑袋看他:我改主意了。
看着怀里人眼里亮亮的光和几分迫切的欲.望,楚天阔呼吸一紧,凑上去吻住他。
陈湮立刻把人缠住,楚天阔的火被勾起来,自觉在他怀里摸索,问:药呢?
陈湮嘻嘻笑了两声,把解药拿出来,却放在自己嘴里,对楚天阔道:有本事来拿。
楚天阔闩上门,把人拦腰抱起放在床上,低头再次吻下去,用舌头把解药卷了过来吞下。
屋子里最后一点日光渐渐移出窗外,天色暗了下来。
衣服被扔出床幔,散在屋子各处,不时有喘息声发出来,让原本渐渐冷下来的房间变得火热。
楚天阔拨开陈湮额边汗湿的碎发,凑在他耳边低声问:爷可满意了?
陈湮餍足地摸着他的八块腹肌,微微摇头道:至少还得来三回才满意。
楚天阔道:刚才是谁求饶的?说大话。
陈湮把身子靠上去,轻轻磨蹭,道:我是不是说大话,试试不就知道了?
楚天阔喘了一声,把人按住,道:别闹了,老老实实歇会儿,待会儿我让人送饭上来。
伙计烧了热水,起初见门一直没开,也不敢贸然来问,这会儿眼见水都冷了,重新烧了一锅,这才上楼来轻声敲门:客官,可要热水?
楚天阔应道:打水来我们沐浴。
是。伙计只提了一壶,沐浴是肯定不够的,便赶紧下去吩咐同伴再烧几锅。
等他们抬着热水和木桶上来的时候,楚天阔已经掌起灯,穿好衣服,等着他们把木桶放在屋子对面的屏风后。
调好水温后,伙计没看见陈湮,便抬眼望床上看了一眼。只看到床幔后面似乎坐着一个人,再看床边的小凳上散着衣服,登时心下明了,急急出去了。
之前那公子说要住隔壁,却被拉回去,看来是两个人闹了别扭。他一拍脑门,自己还真把人往外带,幸好没去成。也难怪屋子里黑着,想必是这位佩剑的公子正想着法儿地哄人呢。
钟离逍刚刚下去溜达了一圈,正准备上楼顺便叫楚天阔和陈湮吃饭,撞见伙计下来,看他面颊红红,问:怎么了?瞧见和我同来的两位公子没有?
gu903();伙计下意识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想了想又道,有有有,两位公子正在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