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好像似乎很有骨气的样子。
陈湮环顾一圈他们住的房间,道:可他们既然没钱,是怎么建起这么大的地方的?
楚天阔咳了两下,道:这里原本就有房子,传说是以前江湖上一个没落的世家建的,空置了几十年。钟离他们偶然发现,就把地方占了。
陈湮:
还真是不吃亏。
冬日里夜长,这会儿天已经暗下来。
在暖烘烘的被窝里,陈湮很快就有了睡意,往床上一倒,道:楚大侠,暖床。
作者有话要说:钟离逍好惨一男的
☆、打劫
门外有弟子来院里点灯笼,又送了热水,楚天阔把陈湮拉起来,道:赶了一天的路,洗洗再睡。
陈湮懒懒地不愿动,楚天阔只好抱着他帮他迅速洗完澡送到床上去。
自己洗漱完才躺上去,人就自觉贴上来搂住腰,眨眼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碧落宫里不见钟离逍的人影,据手下的长老说是有事出去了。陈湮便跟着楚天阔四处转。
除了几座供人居住的院落外,往下走走是大片的农田,一片用篱笆围起来的空地上搭了木棚子,里面果然养了十几只鸡,这会儿正咯咯咯地追着一个男子要吃的。
不一会儿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一只小黄狗,跳进鸡棚里汪汪叫唤,把那些母鸡追得四处乱飞。
陈湮哈哈大笑:这才是鸡飞狗跳呢。
两个人闲逛了一上午,楚天阔抱着人在后院里坐着赏雪,钟离逍走了过来,问:昨晚可还休息得好?
他别有深意地看向陈湮,想起昨天周长老向他讲述自己差点长针眼的经历。
陈湮道:有劳宫主,我们睡得很好。
钟离逍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另一千两银子有着落了。
对了,我今日已经让人通知云舒,我们可能还要耽搁两天才回去。我这边还有些事,最迟大后天就可以启程。
陈湮心想,生意也不做,也并没有下山打劫,也不知这个宫主整日里忙些什么。
好,这两日可有什么消息?楚天阔问。
钟离逍脸色严肃起来,道:边境异动更加频繁,可能接下来还有战事。那个叫宁英的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千叶楼竟然一丝消息也打听不到,且最近似乎有人暗中打压霜月阁。
楚天阔凝眉道:意料之中,烟波庄之后下一个必然就轮到霜月阁。
他们不会有事吧?陈湮担忧道。
放心吧,楚天阔摸摸他的头,袁家根基深,多年来发展得也很好,就算是打压,一时也不足以动摇他们。袁伯父既然放心把家业交给袁大哥,他就一定能护好袁家。
那这次回去要不要去霜月阁看看?陈湮问。
楚天阔道:也好,反正离烟波庄不远,你还从没去过,霜月阁背靠寸锦山,山上遍植枫树。一到秋天,满山红叶,像火烧云一样。
陈湮听得心驰神往,道:那到了秋天,咱们再去看。
楚天阔温柔道:好。
咳咳!钟离逍清了清嗓子,这里还有个光棍,请你们体谅一下,谢谢。
楚天阔和陈湮交换了一个奸诈的笑,才对钟离逍道:这次怎么想着和我们一起去了,你不是不大爱下山吗?
钟离逍撇嘴:以前江湖上没什么好玩的,下去也是无聊。可这次有大热闹可以看,我当然不能错过。盟主不义,武林也该有一番新面貌了。说起来,不知道当盟主是什么滋味儿。
陈湮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心想这个钟离宫主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野心竟然这么大,直接盯上盟主了,自家宫里都还衣食无着呢。
楚天阔却笑:你若真心相当,也不是不可以争一争,只是以后不能再下山打劫,要靠自己挣银子,且门派间有什么龃龉,你也要出面主持。
钟离逍皱眉:听起来很无聊,看来没什么意思,不当了。
陈湮:
盟主不是你想当,想当就能当啊少年。
两日过后,众人正式启程前往烟波庄,路上途径临阳、洈水、奉州三城,由南向东,便是位于庭州的烟波庄,霜月阁则在东北方向的碧珠城。
钟离逍此行带了包括周长老在内的三位长老和十个护卫,租了两辆马车,缓缓而行,五日便可抵达庭州。
原本一辆马车就已足够,但钟离逍嚷嚷着自己不愿与他人同挤,非要独坐。上马车之前,他冲陈湮眨了眨眼。
陈湮暗笑不已,这人只怕是为了那两千两银子,所以处处顺他心意。
马车里就楚天阔和他两个人,他理所当然地拱进楚大侠怀里,一会儿要揉肩,一会儿要捏腿,好不惬意。
行了半日,众人来到一处山脚下,陈湮掀开帘子看了看,只见山峦起伏、嫩芽吐绿,半山腰上似有房屋若隐若现,便问这是何处。
前面驾车的护卫答道:这里距临阳五十里,名唤阿奴山,山上有个黑鹰寨,是个土匪窝。
陈湮挑了挑眉毛,拿着一个果子边啃便道:我们这么大阵仗,那些土匪不会下来打劫吧。
楚天阔拿帕子替他擦了擦嘴,道:你怕?
陈湮一把抱住他,喂了他一口果子,道:有楚大侠在,我怕什么。只是担心那些人要是真的不长眼来打劫,会被打成猪头。
护卫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即收敛神色,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楚天阔捏了捏他的鼻子,道:数你嘴甜。
陈湮嘻嘻笑道:既然这么甜,要不要亲一下?
护卫差点跌下马车去,不住在心里告诉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难怪宫主要独乘一辆马车,就这两位浓情蜜意的样子,换了谁也受不了啊,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宫主也能找到这么一位可人儿。
楚天阔耳尖红红,但还是凑过去在那水润的唇瓣上啄了一下,陈湮趁机含住他的嘴唇,正打算缠绵一番,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
两个人身子不稳,牙齿磕在一起,撞得又酸又疼。
陈湮气得一掀帘子:怎么啦?
却见前面路中央,一个七尺高的莽汉肩抗一把大刀,嘴里叼根草杆,慢悠悠道:打劫。
数十个人已经顺着山坡冲下来,将陈湮一行人围住。
那些人个个目露凶光,龇牙咧嘴。
陈湮无语道: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楚天阔把他拉回来,问:曹操是谁?
额陈湮道,这世上轻功第一人,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的有人打劫!
楚天阔把他按回怀里,道:我们不便露面,此事交给钟离就行,反正你那两千两银子也不能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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