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gu903();陈湮脑子里浮现出恐怖的画面,打了个寒噤道:这荒郊野外的,是谁杀的他?

林疋无奈地解释道:他任务失败,必然会找上线汇报。任务失败加上担心暴露,当然需要灭口。

哦陈湮恍然大悟,竖起一个大拇指道:果然不愧是大侠,就是聪明。

林疋挑了挑眉毛没有再说话,但心里实在忍不住腹诽道:不是我聪明,是你太笨!也不知道就这点智商是怎么成为烟雨楼的招牌的。

陈湮浑然感觉不到对方的鄙视,紧跟着追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他在这儿的?

林疋道:我和他交手的时候在他身上洒了我们楚我特制的沉霜散,带着这种香的人自己不觉,但沿路都会留下持久的香气,常人很难察觉,我却能闻出来。

厉害了我的哥!陈湮以为那些什么什么散的都只存在于小说和电视剧里,可现在见到了实物,而且还当真助他们追踪到了人虽然是死人这让他心里对林疋更是敬佩不已,你这好东西要是拿到我们那儿去,想要跟踪谁,往他身上一撒就完事儿,用来捉奸什么的

林疋没理会他的胡说八道,仔细检查了尸体的伤口,道:造成伤口的刀法陌生得很,但手法干脆利落,一击毙命,杀人者是个高手。

那现在这条线索断了,我们怎么办?陈湮被这种悬疑加惊悚的氛围感染,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问道。

林疋看了看枝叶间透进来的城墙楼上的点点灯火,道:城里不能回了,我们先在城外暂住,那个六指男人的身份还需要调查。

说起这个陈湮一阵心虚,忙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走吧。没能从尸体身上找到任何线索,那架弩机虽然做工精巧,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特征,单凭这个查不到什么,林疋掩饰不住失望的口气。

陈湮正准备跟上去,忽然觉得胸口一阵闷痛,有什么东西顺着喉咙向上翻涌,他咳了两声,鼻腔间充斥了一股甜腥味道,白色的桦树皮上瞬间被染上点点红色。

他用手擦了擦嘴角,暗红的血顺着手背流淌,滴落进枯叶里。

卧槽又来陈湮顿觉双腿发软,整个人一下子跪了下去。

林疋扭头一看,脸上大惊,一步跨上去接住了陈湮将要倒在地上的身体。见他还在不停地咳血,便从怀里掏出小瓷瓶,倒了一粒药塞进他嘴里,等他缓过来之后才把他挪到树旁坐下。

我这是咳咳怎么了?陈湮头晕目眩,有气无力道。

林疋奇怪地看着他,道:不是你自己说的你和刘峰都喝了六指男人送来的酒,你当然和他一样中毒了。

什么!要不是这会儿全身没一点力气,陈湮几乎差点跳起来,他当时想暗示的意思只是自己中了迷药而已啊喂,再说喝酒那事儿都是他瞎编的,怎么可能真的中毒呢,第一次吐血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这具身体的原主有什么痼疾,却万万没想到是因为中了毒。

他眼泪巴叉地望向林疋,道:林大侠,你可得救我

林疋有些羞惭地低下头,道:你所中之毒不是中原之物,恐怕我也无能为力。我只能暂时帮你抑制住毒性,等到找到能解此毒之人,方有办法。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陈湮听他这意思,自己能不能活全靠运气了,比起这么一次次遭受毒发的痛苦,还不如死个痛快。刘峰那恐怖的死状他可是记忆犹新。

作者有话要说:林疋:我不是狗。

陈湮:不,你你当然不是。

☆、第5章心肌梗塞的感觉

林疋无语道:你虽然中了剧毒,但所幸不深,只要我们查明六指男人的身份,相信找到解药不是难事。

听完这话陈湮更绝望了,他终于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叫自己挖坑自己跳了。鬼知道那个六指是不是真的下毒的人,要是刘峰是自己不小心吃了毒|药嗝屁的呢?

可怜他金达集团的独子,竟要在这个鬼知道是哪儿的地方作为一个小倌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窝囊死

眼见陈湮脸色变了又变,一副哀哀戚戚的模样,只能尽力安慰他道:你且放宽心,等我查清六指的身份,就马上给你找解药。

陈湮双手捂脸,欲哭无泪,在心里无声哀嚎道:我的林大侠诶,你可别再说了

林疋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蹲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来。

陈湮愣愣道:干嘛?

林疋道:你现在这种情况根本走不了路,我背你。

陈湮一怔,看着面前林疋的背影,忽然有什么东西如闪电般击中他的心脏,在里面轻轻搅动纠缠,一股酸涩而又甜蜜的感觉涌了上来,浸润全身,似乎身体的疼痛也慢慢褪去,夜色也慢慢褪去,他能看见的,只有眼前人,能听见的,只有桦树叶子在晚风中的沙沙响声和眼前人的呼吸声。

真是个傻子,他想,伸出手勾住了林疋的脖子。

林子在经过刚才的喧闹过后再一次恢复了平静,好一会儿,只剩下枯叶被厚实的脚步踏碎的声音。

陈湮感受着林疋背上传来的温度,微微扭头,看着他鬓边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忽然轻声在他耳边问道:林大侠,你对我这么好,不会是喜欢上了我吧?

林疋脚下一个趔趄,手臂却用力,防止陈湮掉下去。他清了清嗓子,努力用冷漠而凶狠的语气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扔下去。

陈湮发出一声轻笑,把头靠在他脖颈间,安然地闭上了眼睛。

林疋感觉到他的动作,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恢复了正常,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咕哝道:无赖。

陈湮再次醒过来时已将近中午,太阳照得他整个人暖洋洋的。适应了明亮的光线之后,他睁开眼睛,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木屋,屋顶上盖着茅草,泛黄的纸糊在用竹条胡乱扎成的窗户上,风从一个破洞里灌进来。屋子里只有一张小桌子和两张矮凳,除此之外就只有他躺着的这张木板床,床上除了被子,就只有一张麻席。

镂空的竹门被推开,林疋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见陈湮坐在床上呆愣愣的,松了口气,道:你醒了?洗洗脸吃点东西吧。

陈湮下床穿了鞋,林疋走过来扶他到桌边坐下,拧了帕子递给他。

陈湮有些不习惯地接过帕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道:这是哪儿?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身影压进门来,几乎挡住了所有光线,屋子里都跟着昏暗下来。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用粗哑的声音道:哟,小兄弟醒了?正好我昨天打了两只野鸡,炖了给你补身子,嘿嘿嘿!

看着男人一脸无害的纯良笑容,陈湮也只好笑着回应。林疋介绍道:这是孙正大哥,他是猎户,这里是他的住所。

陈湮扭头看了一眼凌乱的床铺,顿时脸红道:给孙大哥添麻烦了。

孙正满不在乎一摆手道:别说见外的话,楚

林疋猛地咳了两声。

孙正神色有些尴尬道:林疋兄弟的兄弟就是我孙正的兄弟,我平日里都是独来独往,你们来了正好热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陈湮被这几个兄弟绕得晕头转向,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孙正已经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这里地处深山,那些杀手就算回来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里,你在这里安心将养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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