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金呦似乎早料到这人会油盐不进,点开手中认证器,弹出一个光屏。

陈咬之瞄了一眼,光屏上是类似证模样的东西,写着星际竞技场百连胜几个大字。

如果你来,我可以和你日日切磋。金呦道。

戚迎风看到这证,脸上泛起了莫名的光泽,像一颗水煮蛋剥了皮。

不过这兴奋只持续了一会,戚迎风噘嘴:没什么嘛,老子花钱,三万星际币一场,一堆高手想和我切磋。

金呦很淡然的收起光屏,漫不经心道:是吗?如果你来,可以安排你和一瓢酒对战。

什么!青年的爆炸头像是又接收了两枚核弹,一根根肆意竖立。竞技场至今不败的一瓢酒?不是高仿?不是骗子?

金呦很淡定的点头:是,你来了不就能够认证了吗?

上一秒还认定了陈咬之的青年,下一秒转投了金呦的怀抱。

陈咬之对这墙头草表示满意,因为他只想收两颗狗尾巴草,这一看就名贵又剧毒的草,他是降服不了。

等金呦和戚迎风离开,陈咬之找了了空净的位置,开了个小差。他对金呦说的一瓢酒颇有兴趣。

进入搜索页面,一瓢酒的信息铺天盖地。

星际竞技场不败纪录保持者。

最神秘的机甲操纵师。

蒋家小公子豪掷万金为求一战,全无消息。

一瓢酒离开的第四年,想他!

一瓢酒身份之我见。

一瓢酒七百场对战精彩合集。

如果一瓢酒还在,在座的都是垃圾!对,我说的是全部!

时无一瓢酒,使竖子成名。

密密麻麻的新闻,粉丝表白,趣闻卦,一个网络上的人物横跨论坛各版块,即便已经在竞技场消失四年,依然是一个传奇。

陈咬之点了几条新闻,立马便被毫无客观性的报道给刺激了一下。

新闻记者大概忘了记者的操守,通篇新闻洋洋洒洒全是赞美之词,爱慕之情快溢出屏幕。

而一瓢酒为何会消失,也位列星际竞技场十大未解之谜。

一瓢酒为何会消失,陈咬之不知。但一瓢酒是谁,陈咬之却有个猜测。

杜康。

陈咬之有些无聊的查看前任的竞技场信息。

前任也曾注册过星际网竞技场账号,或者说,联邦是个男人,都会对机甲操作有兴趣。不过想操纵真实机甲,门槛相当高,所以星际网竞技场就是圆梦的存在。

前任注册的信息名:风尘仆仆。

这个文艺画风,似乎和前任对不上号。

陈咬之又看了一眼竞技场成绩:29败0胜。

画风终于正常了。

陈咬之看着账号名,忽然想起一句诗。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

脸颊倏地有些许发烫。

故作平静的关掉光屏,远处传来了喧嚣声,喧嚣声里还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声。

陈咬之不喜闹,本不想凑热闹,正要往旁边清净的方向走,却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肖柯爱。

这个名字让人记忆犹新,毕竟小可爱的谐音梗很烂。

陈咬之顺着人群走过去。

交流广场的一个场地上,肖柯爱局促的站在原地,脸上不见往日的神采飞扬。

肖柯爱也算打小就浸泡在公共场合,然而此刻,他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最好再在坑上插个此处无人,请勿围观的牌子。

周围的人群指手画脚。

卧槽,真是前大歌星啊。

算了吧,异能都没了,普通人都不如。就那手无寸铁之力的样子,怎么好意思来应聘。

皮相其实还可以的嘛,找个金主包养呗,之前不是说和那谁不清不楚。

你说蒋家二少?你算了吧,人家有兴趣的是治愈系异能,又不是他这个人,就他那模样性格,还真当自己是白月光了。

有些人有种心理,喜欢落井下石,尤爱将曾经高不可攀的凌霄花折下,看他碾落成泥,甚至被轻贱碾踏。

陈咬之透过人群,看到了一面之缘的少年。

少年没有那日购物时的蛮不讲理,手指扯着袖子,嘴唇紧紧相抿,一脸孤苦无依的模样。

他所在的长桌后,几个中年大叔满脸嘲讽。

一个中年男人道:你能做什么?没有异能,身体素质不行,没有学识,没有技能,我个人建议你还是拿联邦低保吧。

肖柯爱怯怯道:我能学习

企业是要你干活的,不是来当你老师的,你是拿工资还是交学费?

我我能唱歌声音已细如蚊子。

呵,就你的音乐素养,别说音乐学院的学生,就是我唱都比你好听。

陈咬之站在人群中。

他不否认那个男人的话。

当年他招聘过不少应届毕业生,一个个都自认天之骄子,眼高手低,每次面试时,他都能问得不少人哑口无言。

然而这样的攻势对于一个少年,真的有些过了。

陈咬之忽然有些理解少年那日的嚣张跋扈。

从高处跌落,被众叛亲离,这么多年看似在云端高不可攀,实则也失去了过烟火气生活的能力。

用最飞扬跋扈的外表,掩盖最自卑脆弱的内心。

陈咬之说不上心疼,却有几分惋惜。

抬脚正要离开,却见桌后中年男子中的一人上前,搀住少年,脸上淫邪的笑容遮盖不住。

小可爱啊,其实还有其他的岗位,我的专属职位,又轻松又好赚钱

肖柯爱虽说年纪尚小,但圈内乱象也看了不少,怎会猜不出中年男人的心思。

他挣扎着想要摆脱那男人,无奈那男子似乎喜欢觉得欲擒故纵很合胃口,更加把人往自己怀里拉。

周围的人群有的散去,有的则津津有味的期待着现场来点精彩戏。

《联邦未成年保护法第三十四条,以暴力,胁迫,利诱等方式,强迫引诱未成年发生性关系,对未成年心理或生理造成伤害的,处以三十年有期徒刑,并剥夺作案器官。陈咬之就这样站在人群中,声调没有起伏道。

猥琐的中年男人将视线恶狠狠投射过来。

陈咬之没有躲闪,却也没有对视,而是将视线落在中年男人试图作案的器官上。

明明陈咬之长得颇为秀气,目光也称不上冷冽,中年男人却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的小弟弟正承受风刀霜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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