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世界里面我改变我父母的死亡,他们本来应该在调查被拐小孩乞讨、行窃的案件中被人枪杀,进入任务世界后,我改变了他们的死亡,等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复活了。
顾西洲说完,司予沉眸看向他,说道:可是在我的印象里面,他们一直都存在。
嗯我猜测没有经历任务世界的人不知道这个世界历史被改变过。
顾西洲没有说吱吱的事情,只说他在任务世界改变父母的死亡,还有锁链,我确定那些鬼身上都有锁链,任务世界和看不见的锁链有关系。
司予听完顾西洲的描述,略微沉默片刻说道:或许任务世界就是一次交易,世界的构建者让任务者完成鬼的心愿,有门的鬼就会把自己断掉的锁链重新交给世界的构建者掌管。
构建者?顾西洲沉默了一下,那你觉得是谁?
司予用手指向上指了指,我能想到的只有它。
顾西洲下意识的向上看,虽然只有天花板,可是顾西洲却知道司予说的它是谁。
天。
嗯。司予摊手道,除了老天爷,我真想不到还有谁能改变过去,让死人复活。
听见司予的话,顾西洲脑子里的突然一片空白。
老天爷?
司予的话有点荒诞无稽,但的确只有老天爷才能作为这些世界的掌控者。
马奇就是最好的证明,他经历那么多场和毒枭的战斗,却总能在意外中活下来,还有叶姝活到一百多岁可是认识她的人包括办事员对于她的年龄完全不感觉到异常,除了他们这些任务者在看见那张资料调查上面的年龄的时候才会惊讶。
按照人类的观念中,天可以掌管人类的命运,那么它的确可以做到这些事情。
司予轻声道:掌控人的命运,让本该意外死亡的人活下来。
掌控命运顾西洲瞬间想到了一件事情,他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每个人的身上都应该有一条锁链,他自己身上也有!因为每次他要动手想要直接杀鬼的时候,灵异世界中就会出现一股奇怪的力量掌控他的身体,让他不能动弹。
这个说法瞬间让顾西洲如遭雷击,如过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天在操控,那还有人是天不能杀死的吗?
司予又说道:结合你的说法,我认为锁链就好比是命运,天用来掌控人、鬼命运的东西,而锁链断裂对于老天爷来说就是失控。
它不能掌控这些鬼的命运,所以提出了交换条件,顾西洲接过话头,分析道,它构建出一个个灵异世界,让我们这些人去帮失控的鬼完成愿望。
司予点了点头,对,而作为交换的条件,这些鬼会把自己的命运重新交到它的手中。
顾西洲皱眉道:既然它这么讨厌鬼,那为什么不直接消灭它们?
不知道,司予曲指轻弹在顾西洲的额头上,我又不是它,我怎么知道。
他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或许它杀不了它们。
而且不觉得那些鬼很可怜吗?死前经历就已经很惨了,死后还要被直接消灭。
顾西洲沉默,但是不得不表示自己很赞同司予的说话,他经历过的任务世界每一个在现实中都能找到差不多的事件,在这个社会中每天都在发生、重演一个个悲剧,这些人的确可怜,如果真的直接消灭这些鬼,的确太可怜了。
可能苍天怜悯众生,所以不直接抹杀这些失控的鬼。
不过顾西洲更愿意相信是因为杀不死,之前伏弈然说过他就是用来谋杀的刀,现在他经历的一切仅仅是在磨刀而已,现在想想雪人世界中李烟的出现或许也不是偶然,同样可能是它的安排。
顾西洲忍不住背脊发凉,如果他和司予的猜测成立,那在他身后操控的那只手很有可能就是天,那么天到底想要让接他的手杀死谁?
如果天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天会认定他能做到?
难道说因为他曾经穿越过,他去过异世界,做过魔修?
魔修?
顾西洲突然感觉呼吸压抑起来,他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穿越异世界又穿越回来的魔修,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对那段魔修的生活记忆那么模糊,模糊到完全看不见。
从他复活开始,他从来没有回忆过自己成为魔修的日子,他只能依稀记得很艰苦。
顾西洲想到头疼,他用手拼命的抓着脑袋,为什么他完全没有那些记忆,没有在异世界生活的记忆!
什么都没有,脑子里一片空白。
司予见顾西洲想事情想得抓脑袋,他将下巴靠在顾西洲的肩头,低声道:别想了,你想那么多也没用,不如顺其自然。
嗯顾西洲闻言沉默了一下,司予说的也对,如果真的操控他的那只手是天,他一个人又能做什么?
顾西洲想了想拿出手机给马奇打了一个电话,他还需要确定一下。
马奇,之前你调查相关任务世界的时候,是不是按照任务世界过门的时候经历的内容查的?顾西洲问道。
被顾西洲一个电话突然打过来问懵逼的马奇,一愣,回答道:是啊,怎么了?
果然是这样,顾西洲笑了一声,你或许查错方向了。
听见顾西洲的话,马奇显然有点激动:你有什么新发现?
你先帮我调查这几个案子顾西洲简单的将自己经历过的任务世界告诉马奇,只要是情况有一些类似的,资料全部收集起来,我想确认一下我的猜想,再告诉你。
好吧,我会尽快的,大部分我之前委托几个朋友查过,他们给我的资料都是赛选过后的,明天我就让他们把赛选掉的事件资料发给你。
麻烦你了,马哥。
顾西洲挂断手机,视线落在放在酒柜上的酒上,起身拿了一瓶,递给司予道:开瓶酒,喝了好睡觉。
好。
顾西洲喝着酒,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
吱吱的死,以及一切的一切都可能是天安排的,可他好像也做不了什么,反而还有些无力。
抱歉
听见顾西洲反复念着抱歉,被他当肉垫子的司予眉眼微垂,看不出眼底的情绪,只是轻轻搂着顾西洲,就这么坐了一会儿。
司予免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干净的线条,将喝得迷迷糊糊的顾西洲抱起来放到床上,用手轻抚在顾西洲的脸颊上,深邃的眼眸藏着看不透的情绪。
他走到窗户边上,望着夜空。
清楚阳光洒落,顾西洲揉着惺忪的睡眼,睁开眼就看见司予那张清俊的脸庞正对着他,他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一身睡衣,因为宿醉的原因,顾西洲不舒服的揉了揉额头,这才坐起来身来翻身下床。
在酒店房间里的客厅找到自己的手机,划开黑漆漆的屏幕一看,顾西洲整个人都一懵。
都已经十点了!
上班迟到了!
昨天晚上就不该喝酒,要是让顾吱吱知道他一消失,自己就不去上班,吱吱死了都要被他气回来,顾西洲急忙打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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