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厉害的,很准。顾西洲随口说了一声。
肉铺里的男人将肉放进塑料袋里分给递给两个女人,收了钱,吃饭的家伙,你要是像我一样天天卖这个,保准和我一样拿起一坨肉,用手掂量就知道这块肉有多重。
我可没那本事。
几人在肉铺前站了一会儿,肉铺老板这里似乎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临走前,顾西洲指着肉铺里的小隔间问道:老板,你里面的小房间里放得都是肉吗?
男人咧嘴一笑,摇摇头:没有,里面是绞肉机,我嫌弃放在外面碍事儿,就放在里面了。
顾西洲嗯了一声,很快就离开,挨家挨户地敲门询问有没有人那天看见过何老太。
这是最后一家了,要是找不到,我们就只有等它来找我们了。肖楠无奈地说道。
他们还没敲门,就听见从那家人的院子里传来一道女人尖锐的叫声,里面的人似乎在打架,而且打得很凶狠。
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跑出来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他跑得飞快,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东西,他猛地撞了一下门口的林豪,接着一溜烟就消失不见踪影。
跟着追出来的丰满女人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在空中挥舞,气呼呼的站在门口叉腰大骂:,徐三儿你他妈找死呢?敢到老娘家里的偷东西,偷到老娘头上,你这个狗娘养的,别让老娘再看见你!
狗杂种,活该娶不到老婆,就你这种男人谁跟着你倒了八辈子血霉,死变态,等我男人回来非打死你不可!
女人很激动,骂得上气不接下气,愤愤然地向地上吐口水,呸,徐三儿别让我看见你,要让我再看见你,我砍死你。
听见女人最后一句话,顾西洲他们也终于明白女人为什么这么生气。
贼为人不齿,偷人内衣内裤的就更加让人不齿了。
女人骂骂咧咧好半天,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顾西洲等人,她微愣了一下,面上对着笑,好像认识顾西洲他们一行人。
她的声音很温柔,仿佛能掐出水,重要的是还有点娇滴滴的:街道办的同志啊?来我家这是有啥事儿啊?是通知拆迁费啥时候下来吗?
林豪机械的从刚刚女人的脏话怒骂中回过神,小声解释道:不是这个,我们是想向你打听一点事儿。
女人叫王春娇,算是这个村里长得最好看的女人了,她身材丰满,五官端正,是个从外地嫁过来的女人,听见林豪的话,她倒是很直接: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半年前何老太失踪的那天,你有见过她吗?
王春娇想了想,眉头一拧:没有,你们问我还不如问刚刚跑掉的那货!
为什么这么说?
徐三儿一天天的不务正业,又不做事儿,天天在我们这条路上偷东西,他也偷菜,中午各家各户都回家里做饭,我丈夫说撞见过他几次中午时间偷菜摊上的菜。
王春娇一手拎着菜刀,慢悠悠地说道。
那他住在哪里?顾西洲问道。
王春娇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间危房道:诺,就哪里,那房子就是他的。
那房子能住人?
徐三儿一天到晚游手好闲的,有个房子住就不错了。王春娇显然看不起名徐三儿,说话的时候都透着不屑。
顾西洲他们当时并没有想到那一座已经塌了一个屋顶的房子是有人住的,所以以为这里是最后一家人,问过女人后,天色已经渐晚,徐三儿刚刚跑掉,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他们只能明天再去找徐三儿。
跑了一整天,于一舟似乎还挺喜欢这样的生活,吃晚饭的时候,于一舟吃得特别多,一直吃到肚子圆鼓鼓的。
林豪和肖楠都挺奇怪,觉得这个新人适应能力有点夸张,虽然有时候会害怕,可是显然比起害怕,这家伙随时脸上都带着笑容,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新人,接受能力很不错。
于一舟挠挠头,解释道:你们是不知道我有多久没有看过天上的太阳了,我得了胃癌,不能吃东西,不能走动,每天就靠输液吊着命躺在床上,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简直就是我做梦都想拥有的。
方执听到于一舟的话,点了点头,他应该是他们之中最能理解于一舟的,他的母亲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呆在病床上,他亲眼看见疾病是如何折磨他的母亲,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
吃过饭后,于一舟到房间后找到洗脸帕和盆子,他找到看上去最好说话的方执说道:那个小方,你能陪我去楼下接水洗漱吗?
方执看他一眼,考虑到时间,没有拒绝于一舟请求,顾西洲和司予和同时一起下去洗漱。
拆迁办分成两层,上面一层用作临时宿舍,下面一层就是他们的办公室,而里面的小院子里则有一个厨房,还有一个公用厕所。
洗漱后,几人待在一起讨论片刻,不过没什么可用的信息。
方执睡在房间里的一张椅子上,顾西洲和司予睡在床上,主要是不想和其他人一个房间,毕竟还不熟悉。
第二天,顾西洲他们还没起来,就听见阳台外已经有人在走动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于一舟。
于一舟似乎正在刷牙,突然他叫了一声,疯狂的敲顾西洲他们的门。
房间里起床的三人对视一眼,司予走到门口,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之间于一舟惊慌失措,脸色发白。
院子里好多血!
随着于一舟的尖叫声,其他房间的人也都走了出来。
司予打开门,走到阳台边上,先看了一眼出来的人,林豪没出来,接着他向下一看
院子内,血淌了一地,不过地上没有尸体。
第78章猪与人
五人下楼查看情况,血迹以血泊为中心,向外溅射,整个院子就像刚刚被血洗过一样,墙上地上全是血。
司予转头看向肖楠,问道:林豪呢?
他?肖楠愣了一下,我不知道,昨天我太累了,一觉睡到现在。
话毕,肖楠下意识地探头往院子周围看了一眼,此时除了他们五人在这里,独独没有林豪的踪影。
天空阴沉沉的,起风了。
肖楠一个哆嗦,在灵异世界里一旦有人失踪或者消失,那么也就意味着对方已经死亡,这些血是他的?
司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头看向顾西洲,此时顾西洲正盯着地上的血露出若有所思神情,他问顾西洲有什么发现。
顾西洲指了指地上呈现溅射形的血迹,道:血迹溅射距离有两米多,如果这些血是林豪的,那么他应该是被什么东西一刀砍掉了脑袋,只有颈动脉断裂才会弄出这么夸张血量。
砍头听见顾西洲的分析,肖楠和于一舟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你好像很了解这些
顾西洲随口应了一声,但是没有说自己是刑警。
离开拆迁办的路上。
顾西洲眯着眼睛看刚才在拆迁办内找到关于徐三儿的资料。
徐三儿是有名字的,叫徐浩,家中排行老三,父母死之前徐家分家,徐浩拿到了父母给的一些钱肆意挥霍,没多久就身无分文,往后就一直赖在父母家中啃老,父母死后他就失去依靠,但是这个人依旧不务正业,接二连三偷到各个老邻居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