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不吵,乐队唱歌也好听,郁薇对季馥宜笑笑,等会点无酒精饮料给你哦。
季馥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几天,她能明显感觉到郁薇处处为她着想,每件事都在她还没有想到之前,就替她想好了。
说实话,不是不觉得贴心。
只是,忽然有人对她这么好,她实在是不太习惯。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啦,怎么,想喝酒啊?
郁薇趁着人都没来,摊开手臂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占好几人的位置,眼睛看着季馥宜,说:
不可以哦,对身体不好的。
没有,季馥宜扫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只是觉得你对我真好。
那我当然对你好啦,我不对你谁对你好,你是我老婆啦你知不知道!郁薇下巴一抬,颇有些不要脸的感觉。
谁是你老婆,季馥宜捏住她的手,颇有几分恶狠狠的味道,商业联姻而已。
她说着狠话,身体却依旧是软绵绵的,贴在郁薇身边,郁薇伸手一捞,就把她搂在了怀里,轻声说:怎么,商业联姻不是结婚?
是,季馥宜偏过头,不看她,不需要对商业联姻的妻子这么好。
死傲娇,郁薇拍拍她的手,一幅我无所谓的样子,我愿意,怎么啦,我就喜欢对商业联姻的老婆好,怎么样?你打我啊?
哦?
季馥宜看她这幅样子,不由得起了玩心,笑道:
你把林夏的事情都做了,怎么,我把她开了,请你来上班?
哈?郁薇一呆,然后马上反应过来,不甘示弱的说,我很贵的我跟你说,你请我当助理划不来
怎么划不来?
季馥宜眼睛一眯,看上去像只狡黠的狐狸,她伸手揽过郁薇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身上的味道又凉又甜。
我有的是钱。
郁薇再次呆住了。
她听见了什么?
季馥宜的声音微微发冷,和她身上的冷香十分相配,偏偏
郁薇觉得,自己的心跳骤然快了起来,一瞬间,她仿佛控制不住自己一般,她看着季馥宜的眼睛,她的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海。
别说请你当助理了。
季馥宜看着她,一根手指按在她的肩膀上,以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她。她的身上展露不属于Omega的强势,却让郁薇更觉得沉迷。
当我的小娇妻都行。
郁薇的思维空白了。
她想到了很多事物,像是天空中散落的白云,被染上晚霞的粉红色,或是森林中的溪流与小鹿,海面上的帆船与飞鸟,世间一切美好与柔软的事物,像是洪流一般朝她袭来,让她的思维凝滞,头脑眩晕。
她知道季馥宜是那个不一样的人。
只是,每一次,每一分钟,每一个瞬间,季馥宜都会让她觉得更为惊艳。
她声音很低,看着季馥宜的眼睛,喃喃的说:什么呀,姐姐是我的小娇妻才对。
嗯?季馥宜挑挑眉,你确定?
我确定呀,郁薇对她笑着,脸上的表情称得上天真无邪,怀着我孩子的小娇妻。
第35章
包间里瞬间安静了。
季馥宜偏过了头,她没有说话,郁薇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放在季馥宜小腹上的手,被她轻轻捏住了手腕。
季馥宜的手指很纤细,白皙的皮肤下能隐隐看见青色的血管,看上去有些脆弱的美感,但是,这只手按在郁薇的手腕上,带着某种警告的意味。
在说什么胡话,季馥宜轻声说,带着一丝笑意,胆子大了?
嗯。
郁薇竟然笑眯眯的点头,非常得意的说:
反正,姐姐不会把我怎么样嘛。
季馥宜似是轻轻笑了一声,又像是没有笑。
包间里再次变得安静了起来,没有人说话,只有淡淡的冷香味与薄荷的味道交缠在一起,变幻出某种叫人迷醉的香气。
郁薇抬头看着天花板,那上面有一些雕花,巴洛克式的,精致而复杂,一层又一层,中间装饰着灯带,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有一些装饰物从天花板上垂落,不同的风格杂糅在一起,反倒别有一番美感。
嗯,装修不错。
郁薇在心中默默感叹。
她们来得很早,还没有人出现,只有服务生来了两次,一次送上果盘,一次送上柠檬水。
从窗户向楼下看去,能够看见乐队已经坐在了舞台上,缓慢的调试着乐器,时不时拨动吉他,弹奏出几个音符。
欸,馥宜。
郁薇没来由的开了个头,语气很轻快,但季馥宜能感受到她的信息素,忽然变得浓了起来,她在紧张。
怎么了?季馥宜不动声色的问。
没有就是,有些事想问你。
郁薇说着,悄悄看了一眼季馥宜的神色。她坐在她的旁边,正看向窗外,看着那支正在做准备的乐队,仿佛很有兴趣。
什么事情?
季馥宜终于看向她,琥珀色的眼睛沉静得如一汪湖水,似是能看透她的心。
你很紧张,是什么重要的事吗?
哈哈,被你发现了,郁薇摸了摸鼻子,感到一丝不自在,她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但被季馥宜这样说了出来,不过也好,不用再绕弯子,她便直接问道,你的父母,你有什么想法?
季馥宜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更为认真了。
什么什么想法?
我的意思是
郁薇不知该怎么说,她难道要告诉季馥宜,打算让她的父母得到一点教训吗?季馥宜会怎么想?
如果他们忽然倒霉了,你会不会难过?
季馥宜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郁薇,像是不认识她一般。
你在说什么?
在季馥宜的注视下,郁薇有些心虚,但她依旧说了下去:
比方说,破产之类的,你会不会担心他们?
季馥宜静静的看着她,她已经知道郁薇的想法了。
是想替她出头吧。
在看见她的父母,对她那样的态度后,在发生了父亲在红毯上推人这种事后,终于忍不住了。
她竟然眉眼一弯,笑了一下,叫郁薇心里一惊。
难道说季馥宜还没有想通,希望父母能对她回心转意吗?
她不禁有些着急,承认父母根本不爱自己,确实是件难事
为什么觉得我会难过?
季馥宜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漫不经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