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刚刚骂的是谁?沈欢鸣睁开眼,沙哑的问他身下的人。
没谁,就是梦见我被打了。于岑寂抱着沈欢鸣不想多说。
你等下起床,一定又是一堆事情,要不要再睡会儿?沈欢鸣微微起身,虚压着于岑寂,不敢向刚才那样压的那么实在了。
没什么事情,等下去辞个官,回来什么事情都没有。于岑寂还是抱着沈欢鸣不撒手,如果不用起床,他能抱一天。
要辞官?沈欢鸣不困了,这是要辞官然后跟他浪迹天涯?
火要烧起来了,我们快点撤。于岑寂可不想再掺和皇城里那些事了,免得最后没个好下场。
都依你。
于岑寂随便垫了下肚子就进宫去了,走的匆忙,路上想起来今天还没见到于青盐。
唉,于青盐要是不那么高冷就好了。
等于岑寂见到从荣时,朝都下了。
"于卿,你"还活着?从荣太诧异了,从益州城回来的人都说于岑寂死了,他当时还心疼了许久,现在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有些不适应。
还活着,皇上,臣想问骧王爷。
别提他,我快被他气死了,你府上人提供的证据我看了,从西尔一口咬定他是被妖怪迷惑了,真是脸大如盆!从荣气的想摔折子,就从西尔会惹事!
"不知皇上是如何处置的?"于岑寂出门前问了一句,并没有听到关于骧王爷被发配砍头的消息,莫非是皇上私下解决的?
朕,收了他的兵权。从荣严肃道。
骧王爷还有兵权?于岑寂震惊不已,皇上居然还敢给从西尔兵权?怎么想的?
哦,他手上那些,就是巡京的秩序兵,也没多少人,二三十来个。
您对他的处罚,就只有这些吗?于岑寂听完忍不住皱眉,这也算处罚?这分明就是包庇!
于卿,你还想我怎样?不过是念在故人的份上,不同他计较私下贪污受贿罢了。从荣扶额,提起这个从西尔,他都头疼。
楚瑞见状,迈了几步到从荣身后,给他揉着太阳穴。
从荣舒服的眯着眼睛,不再看台下的于岑寂。
可骧王爷为了虚假的藏宝图,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他们不配得到一个交代吗?于岑寂不服,他在殿堂之上拔高音量,听的楚瑞都顿了一顿,于大人好大的胆子。
朕砍了他的头你看怎么样啊!从荣睁眼,凌冽的目光注视着于岑寂,内心有些不悦。他一个君王,谁都可以来挑战他的权威?
我觉得最好如此。于岑寂也不称臣了,从荣不悦,他也气愤,若是不能为枉死之人讨回公道,那他这官当的还有什么意义?
混账!从荣还是把手边的折子丢了下去。
楚瑞立刻下跪道:皇上息怒。
于岑寂不跪,从家人摔东西的本事他算是领教了,皇上,臣要辞官。
朕每日处理公务,已经够繁忙了,你跟从西尔的矛盾就不能私下解决,你在我跟前闹什么闹?从荣不再发怒了,他不能被于岑寂牵着走。
您以为,我是在闹脾气?于岑寂失望的看着大殿上那人,他拥护过的君王,他突然觉得累了,臣身体在益州受损,无法操劳,只能在家惶惶度日,望皇上批准臣辞官。
于卿你先回去歇着吧,这件事我们日后再议。从荣不想听于岑寂辞官这些话,刚回来就像个炮仗一样,怼着他要他处死从西尔,像话吗!
于岑寂退下,楚瑞突然开口:皇上,看来于大人心意已决。
小黑,你说从西尔该不该死?从荣沉着脸,久居高位的威仪令人不寒而栗。
我说的不算。楚瑞避而不答,送命题他可不会。
你说,是强行杀一人有趣,还是击碎了自尊让他自戕有趣?从荣脸上慢慢绽出危险的笑,他就要看着从西尔臣服于他,从家这代的君王只能是从荣。
我不说。楚瑞闭上嘴,能不说就不说。
从荣皱眉,给了楚瑞一脚,连小黑都来给他添堵。
于岑寂慢慢悠悠的回家,路过街边这也看看那也摸摸的,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喂,你有钱吗?
于岑寂被人拦下了,三个家仆一个少爷,这也缺钱?需要打劫吗?
没有。于岑寂摊手,他出门出的急,没有带钱。
那正好,小爷我劫色不劫财。
于岑寂不说话了,今天是他给自己卸任的第一天,就来了一个声称要劫他色的二流子。
算你有眼光,但是不行。于岑寂摇头,他还没跟沈欢鸣做一些放浪形骸的事呢,怎么能便宜别人?
小爷说行那就是行,给我绑了。小少爷手一挥,就要他的随从去绑人。
沈欢鸣从天而降,挡在于岑寂身前,玉箫一横,冷漠的看着这群家仆,连狠话都不放,直接开始打。
那些家仆哪正儿八经的打过架,都是些花拳绣腿,被沈欢鸣打的都没有还手的余地。于岑寂看的津津有味,还煽风点火道:劫色可比劫财过份多了,就该关进大牢好好反省。
小少爷一听不干了,撒腿就跑,跑的一路生烟,连随从都不管了。
滚。沈欢鸣冷漠的骂道。
唉,好!家仆报团,排着队一个接一个的滚。
大英雄,你来的真及时。于岑寂攀着沈欢鸣的肩头,给他竖起大拇指。
真不让人省心。
带钱了吗?我想买些吃食。于岑寂自己先走到前面去了,点了两份紫菜鸳鸯汤,站等沈欢鸣来结账。
沈欢鸣银子刚付好,于岑寂又看上别的吃食了,他付钱的手根本跟不上于岑寂兴奋的双腿。
走的还挺快。
也不知道于青盐还吃不吃甜的,她以前最爱这些糖霜了。
她看起来不像是会吃糖的人。沈欢鸣还记得于青盐的清冷模样,这种人吃糖吗?
她看起来不像,不过她最爱偷吃了。于岑寂其实挺怕想起来过往的,过往总是不饶人,人总在往前看,想着未来的才是最好的,未来会成为更好的自己,会遇见最好的人,想脱离当前的困境,可到了那个时候,才知道人心不足,明明最好的时光就在当下。
你们倒是挺像。沈欢鸣取下草扎顶的糖柿子,一个给于岑寂,一个打包了。
我们快些回去,我想起来我今日这么慌张是做什么了,我和于青盐下午要去祭奠我们的父母,快走快走。于岑寂推着沈欢鸣,没一点大人模样,不说好好走路,好似下一秒就要跑起来了。
沈欢鸣觉得于岑寂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他好像在做真正的自己。
于岑寂也觉得沈欢鸣有些变化了,他看起来有些年少老成了。
他们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这变化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知道不明了,权当是好事吧,成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于岑寂到家门口的时候,于青盐已经在等他了。
看着举止不雅的于岑寂,于青盐紧盯着他,抿直了嘴角欲言又止。
学会看人眼色的于岑寂站直了挺着胸膛,先行上了马车,于青盐随后跟上。
沈欢鸣没有去,他去不合适。
于青盐坐进来的时候,于岑寂突然觉得空间有些逼仄了,他有些坐立不安了,这一刻他倒不像一个哥哥了。
你夫君待你可好?于岑寂摩挲着手指,没话找话道。
好,比你好。于青盐没有看于岑寂,她直视着正前方,端正的好似一位教书的女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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