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于岑寂听的匪夷所思,这比赛的规则到底是什么?
小分队啊,我们藏宝图大概百来份,城中上千的人,哪够啊。除去不参加的人,差不多十人一队这样子。小二把手中的毛巾都放下了,说的口干舌燥时,还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们的藏宝图,是自己画的?于岑寂满头黑线,传的沸沸扬扬的藏宝图,居然是益州人自己画的?
对啊。有些人根据图纸,能找到藏的几两银子,有大方的老爷会埋上一张百两银票。还有些人找的是花瓶古董,都是些小玩意儿,不怎么值钱。
你们倒是会玩。于岑寂听的津津有味的,难道这些比赛的意义就是为了娱乐大众?
那那些尸首呢?破旧的府宅难道就无人问津?
我悄悄跟你讲。店小二手捂着嘴,呈喇叭状的小声说道:还有神人把图纸路线画到湖里去的,就有人最后在湖里找到了人的头骨。
然后呢?于岑寂紧接着发问。
然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巡抚大人不管吗?于岑寂费解,这种事情,一定是一传十十传百,刘客怎么可能会置之不理?
头骨就是巡抚大人找到的,他还给绘制这个图纸的人,赏了一个封号,叫最佳惊奇奖。你说这人也是,哪来的好运气,居然还有巡抚大人拿到了他画的图,这要是别的老弱妇孺拿到了,非得打他不成。小二叹息,这不就是恶作剧吗,巡抚大人心善,还给了他一个封号。
图是谁画的?
许岁,画这张图的时候,年十五。才十五岁啊,就有封号了,羡煞我也。小二再度叹息,这般运气他没有,有也不会在这里擦桌扫地了。
许岁?于岑寂深觉自己像一个问号桶,一连接一连的问题。
他也参加这次的靚选了,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不过他这个人爱出风头,什么比赛都爱参加。你应该一问就能打听到他。
好。
于岑寂今日虽不顺心,但好歹得了些有用的线索。
我们可能需要去结实一下许岁。于岑寂同沈欢鸣并肩走着,走在夕阳下,昏黄的光映着沈欢鸣,衬得他有些温柔。
谁是许岁?沈欢鸣站在于岑寂身后一点点的位置,是一个保护者的姿态,是沈欢鸣刻到骨子里的意识。
我问过了,如果没错,就是那日同你搭讪的少年。于岑寂甚至还见过许岁的画像。这街上还有卖许岁画像的,说是幸运之神眷顾过的孩子,谁请回去供到家里,就会运气爆棚。
你怎么总是讲他?你是不是酿醋的?于繁繁,你这坛醋可是越酿越酸啊。沈欢鸣咧开嘴,笑的有些孩子气。
说正经的,许岁之前画过一个藏宝图,藏宝的地点就是那座湖,我们需要去问问清楚。于岑寂正色,这件事情还是要尽快问,后面还有刘客等着他去会一会。
我们主动结实他不会很奇怪吗?沈欢鸣在人世待了许久,只主动招惹过于岑寂。
不会,是他想认识你。于岑寂胸有成竹道。
若真是他们主动接近,还会显得别有所图。可对许岁,并不是。
于繁繁,你敢打我的主意?沈欢鸣并不傻,于岑寂这一句话他就知道是何意了。
于岑寂居然想让他出卖色相?
这是人干的事吗?
于岑寂不是人。
你怎么那么敏感,不过是要你不经意在他面前过两趟,怎么还跟其他的扯上了?于岑寂只是想让许岁自己送上门来,沈欢鸣在想什么?
不准算计我。沈欢鸣有些较真,他有些开不得这个玩笑。
我的真心,既然付你,就不要辜负。
好了,算计谁都不会算计你。于岑寂敷衍道。
沈欢鸣兴致缺缺的,任于岑寂说什么都不再开口了。
于岑寂跟在沈欢鸣身后,看着他耷拉脑袋的样子,想到了自己二十岁的样子。
春风得意马蹄疾。
喜形于色是少年郎的本性,他以往不开心也要嚷出来,不乐意了就摔杯子,不想做的事情任谁勉强都没有用。
沈欢鸣比起他已经好太多了。
别生气了,我往日同你讲了那么多好话,都敌不过你一个我算计你来的威力大。我并无他意,你若是不喜,那我们就再想法子,你不同我讲话做什么?我今日还有许多夸赞之语没有讲出口,你不想听听吗?于岑寂拉住沈欢鸣的腰带,只是轻轻一勾,沈欢鸣就停下了。
于岑寂,你真的很不会哄人。沈欢鸣转身,看着一脸平静的于岑寂,竟是自己在这生闷气了。
我极少哄人,没有人需要我哄。但是你生气了,我就得学着让你开心,让你因我笑,而不是因我恼。于岑寂讲的都是实话。
他活了二十五年,竟只学会给别人添堵了,真是糟糕。
哄人不需要讲那么多话。
恩?那
于岑寂话未讲完,就被沈欢鸣吻上了嘴唇。
一触即离。
这样啊,下次我再生气,你记得找个没人的地方,狠狠的亲。沈欢鸣摸摸于岑寂的脖子,也没那么生气了。
记住了。于岑寂失笑,幸得这里人少,不然沈欢鸣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松开他。
于岑寂觉得他要得一种病了,一种看到沈欢鸣就觉得嘴巴疼的病。
没得治,他还乐得自在。
还有什么称赞的话,都说出来,我听听。沈欢鸣背着手,如同一位王公贵族前来视察他的领土一般,衣冠外带出的傲气。
清新俊逸,仪表堂堂。
还有呢?
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于岑寂最会的就是讲成语,对着别人就是讲成语,可对上沈欢鸣,不过是形容罢了。
继续。
玉质金相,玉树临风。
不要停。
这厢工地上,已经结束了靓选初试的于首阳跟着曹介,曹介搬啥他搬啥。
你做甚的紧跟着我,去抗沙子,再不济捡石块儿。别跟着我。曹介有些想避嫌,这让上面的头头看到了怎么办?一定会说他俩偷懒,克扣工钱。
第一天来,没什么经验,跟着你学习一下。于首阳还是跟着曹介,有模有样的学着。
哎我说,你这人咋回事儿啊,说了不互相阻碍彼此呢?你就是这样不阻碍的?曹介汗都要淌下来了,还要跟于首阳讲道理。
都怪昨晚他一时耳根子软。
昨晚于首阳找他,本以为是来吵架的,没想到突然深夜谈心。
我以前有父母,但是他们都死于非命了。于首阳对着曹介,谈不上悲伤的脸,讲的却是悲伤至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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