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锁七天。沈欢鸣要把于岑寂困在冰天雪地里,困他七天。
你做什么?于岑寂坐也不坐了,他疾步走向沈欢鸣,几乎是扑过去的,待他揪住沈欢鸣的衣领。恶狠狠的于大人咬牙切齿的,瞪了沈欢鸣。
跟你游戏啊,看不出来吗?报复你啊,还问个甚。沈欢鸣一向有仇必报,不信?不信就去城南看看瘸腿的赵开觉,问问他是怎么摔断的腿。
你再跟我闹着玩,我就押你下大牢!于岑寂本以为这事就翻篇了,没想到沈欢鸣卷土重来,还愈发过份了。
好,要玩是不是?他于岑寂奉陪到底!比谁记仇不是?于大人要是输了,他以后就不拿笔!
沈欢鸣按着揪他衣领的手,也不把手拿下去,就着这个姿势,把于岑寂向下扯,扯到离他分毫近的地方,随后开口问:哪座大牢?
他的指尖抵着于岑寂的胸膛,继续说:如果是这里,那来吧。
神经病。于岑寂嫌弃的松开沈欢鸣,后悔自己没问赵开觉要几道符,贴死沈欢鸣这个恶心的乌鸫鸟。
粗鄙。
肮脏。
阴险狡猾。
幼稚至极。
于岑寂,跪下求我,求我我就把你放出去。沈欢鸣得意的抖腿,今天不打赢这场,以后他就不配坐拥天下山林。
你过来。于岑寂朝沈欢鸣勾手。
天真的沈欢鸣刚站起来,就被于岑寂敲了脑袋。
求你?还跪下?真是脑袋在脖子上待的太久,想找个别处安家了。
于岑寂!你居然偷袭?胜之不武,你这个人不行,失信于人。
你若是不撤掉自己的蹩脚法术,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阴险。
你做梦。沈欢鸣不理会他的挑衅,从桌上倒了杯热茶,递给于岑寂。
于岑寂不为所动,眼下局势不行,他最好还是不要喝沈欢鸣递过来的水。
于岑寂,七日后见。沈欢鸣大大的裂开嘴角,墨色衣裳在窗边映的黑白分明,整个人都鲜明了起来。
于岑寂站着不动,看着眼前少年变戏法一样消失。
他伏在桌前,看着那杯热茶,早已冻的没了知觉。指尖碰到杯壁的时候,甚至被烫了一下。
这杯茶,是恒温的。
于岑寂依旧趴在桌上,些微抬头看了看窗外。
飘落的白雪只会让他想到于青盐。青盐是冬天出生的,伴着皑皑白雪而来,所以于家父母为她取名叫青盐。
于岑寂是深秋诞生的,恰是万物萧条,归于岑寂的时节。
这妹妹只比他小一岁,倒成了于岑寂亏欠的人。
青盐啊,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哥哥,哥哥还有些话,想同你讲。
于岑寂想着于青盐,想着满天的红色,闭上了眼。
他还是没喝那杯热茶,他真倔,他赢了。
于岑寂觉得他做了一个梦,有一生那么长。他忍着头疼欲裂睁眼,看到了床头焦急的于宁。
老爷!您终于醒了,您都昏迷一天一夜了。
什么时候了?
巳时。
我怎么了?于岑寂有些头昏脑胀的,讲句话都吃力。
是属下照顾不周,让您在这炎暑之日染了热病。于宁自责,也许是他家老爷睡觉喜欢踢被子,所以着凉了吧?他夜晚应该来走动一下的。
热病?于岑寂扶额,只是热病啊。
是,老爷。您醒了就来喝药吧。于宁把碗递到于岑寂面前,黑漆漆的汤药还有些刺鼻。
于岑寂拿过碗来,一饮而尽。
于宁,我要休息,你先下去吧。
是。
于宁退下之后,于岑寂也睡不着了,他平躺着,瞪大了眼睛,看着正上方。头脑发胀只能让他看到一个个圆环,来了灵感的于岑寂鞋也顾不上穿,直奔书桌,拿起上等狼毫,可下笔的时候,又顿住了。
他应当是画不出来。
笔尖点在宣纸上,晕开了一滩墨迹。
于岑寂执笔发呆,却被人用松子砸了头。
唔。他捂着脑门,看正前方那颗树上,坐着的沈欢鸣。
沈欢鸣再度抬手,朝于岑寂丢来一物。
于岑寂眼疾手快的接下,是一团纸。上面写道:若不知鞋是何物,不如赠予城中乞丐。
纸团里还夹着一个药丸,于岑寂把它放在桌上,抬头看时,树上那人早已不见了。
于岑寂捏着那药丸,风吹乱了头发也没去理。
明明没有七日。
第6章
下雨了下雨了,颜齐木连躲雨的屋檐都没找到,尚未来得及买伞的他只好躲在了大树下。
等一位有钱的好心人。
谈渺今日拜访了从西尔,走到半途突然下起了雨,被瓢泼大雨洗涤的街道太冷清了,不仅没有卖伞的,连躲雨的屋檐,他都没看见。
好在谈渺腿长跑的快,他到树下弹衣上沾的雨水之时,听到有人同他攀谈。
兄台,你跑的真快,我好生羡慕。颜齐木从大树的另一侧转到谈渺身旁,他身体比较虚弱,不能跑,每次看到跑得快的人,他都要驻足夸上一夸。
谢谢。谈渺自记事以来,被人夸过书读的好,文章写的不错,为人风趣善良,或是一表人才。这夸跑得快他还是第一次听。
但是你刚刚跑太快了,掀起的冷风,冲到了我。颜齐木边说边犹豫,要不要倒地,真倒了地,这寒气入骨,只会病的更重。不倒地又不一定能成功,短短数秒内,他一直在纠结。
不过话音刚落,颜齐木果断的倒了地。
谈渺看着倒在他身边的人,实在费解。难道他谈渺成了武林高手,跑步掀起的风还能伤人了?
这位朋友,我劝你立刻起来,不然谈渺知晓颜齐木的套路,城内的乞丐太多了,小贼也多,碰瓷的更是数不胜数。若是人人都来这一出,那他谈渺还能不能过活了?
哎哟!你踩到我的灵魂了,你怎么能这样践踏我?老天爷啊,我不活了。颜齐木脸朝上,让稀稀落落的雨水打在他脸上,看起来好似哭的凄凉一样。
谈渺蹲下身,看着地上那无赖,没了办法。
给他钱让他滚也行,杀了他也行,反正眼下没人,掐死一个病秧子,再轻易不过了。
算你今日倒霉,碰上我心情不好,不如我送你早登极乐吧。谈渺手在颜齐木的喉结处流连,这脆弱的地方,他一只手就能攥住,折断它。
哎哎哎,别别别,我开玩笑呢。你干什么这么认真,我这人就是自来熟,喜欢同别人开玩笑。颜齐木慌了,头顶那人病态的眼神他看的真切,这个人真的起了杀机,颜齐木怕了。早死晚死他也不想这样死,他得死在风和日丽的一天。
我可没同你开玩笑。谈渺拇指与食指扣着颜齐木的脖子,缓缓发力。
唔。
谈公子!从三撑着伞,从远处喊着谈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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