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萧泽霁连爷爷的面子都不给了,姜雪薇是他的逆鳞,算计到她头上,那就休怪他辣手无情。
“我爸的电话,他现在在气头上,还是等他冷静些再接吧,免得他一时冲动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我也是为了他好。”
好听的话谁不会说?占住舆论的高地,怎么虐都行。
姜雪薇笑眯眯的点头,“对,长辈再不好,也得规劝,不能听之任之,还得注意方式方法,务必要让他学做一个好人。”
这一对也是狠角色,狠狠戳人痛处,一点都不手软。
“萧泽霁,你……”邵天阳很崩溃,他爸已经说了,所有的东西都会留给他。
萧泽霁冷眼扫过来,“对了,差点忘了你,你名下的房产豪车都是用我舒家的钱买的,我会让律师追讨,到时法庭见。”
一套四合院,二套别墅,两部百万豪车,全是萧正军使劲给儿子捞好处。
按照两家的协议,萧泽霁得到萧家的继承权,舒家的全部财富。
但,萧泽霁成年之前是没有掌控权的,其中一半由舒兰掌管,有萧家在背后撑腰,无人敢打这些产业的主意。
一半由萧老爷子代管,允许萧家花掉这部分产业产生的收益。
这就是联姻的真正目的,利益交换。
萧老爷子剥夺了儿子的继承权,用钱弥补儿子,真正是花钱如流水。
不是自己的钱,不心疼,使劲的花。
这不,连私生子都大捞特捞。
萧泽霁一点都不着急,是他的东西总有一天会收回来。
再说了,花惯的人忽然被卡住财政,那才是最要命的。
邵天阳眼前一黑,“萧泽霁,你这是要毁了萧家的名声。”
萧泽霁从来没将他当一回事,也没将他放在眼里,只有他安安份份的不作妖,那些钱就当打发叫花子了。
但,他不知死活撞上来,各种花样作死。
“萧家,是我的萧家,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自作多情。”
他面容清冷至极,“还有,你从小到大的教育费,抚养费,生活费,投资用的钱,全是我舒家的,现在正式通知你,连本带利奉还,否则也做好当被告的准备吧。”
邵天阳如被当众打了几巴掌,又羞又怒,“你一口一声舒家,将萧家置于何地?再说了,那些都是我爸的钱!老子给儿子花钱天经地义,你花不到老子的钱,就该好好检讨一下自己。”
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这么贱,萧泽霁想放过他都不行,“你爸的工资我会让人列出来,去掉各种开销,看看还剩几个钱能给你交学费?”
他爸哪有什么钱?在养老部门混日子,拿的死工资,自己花都不够。
萧泽霁对他的忍耐到了极限,“还有,我也是舒家的子孙,我很骄傲有富可敌国的母家,而你,是靠我母家施舍才能长大,养大你的,供你上学的,让你活的这么滋润的,都是舒家,所以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嘲讽我?”
邵天阳的脸色惨白如纸,他以为不能认祖归宗是一生最大的耻辱,现在才发现,并不是。
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姜雪薇很是解气,狠狠的怼道,“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吃着舒家的米,喝着舒家的水,还嫌舒家拦了他的路,要舒家跪在地上将全部家产送到他手上呢。”
萧泽霁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嘲笑,“大晚上的做什么白日梦?”
他一出手,就将对方的所有梦都砸了个稀巴烂。
……
宣家向来低调,但这一次宣老爷子的寿辰办的很高调,遍请亲友故交。
前段时间,宣老爷子得了一场重病,好不容易熬了过来,所以就大办一场,冲冲晦气。
可以说,这是京城最顶尖的宴会了,汇集了全京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平时忙的不可开交的大忙人们,纷纷亲临现场,送上最暖心的祝福。
宴会中西合壁,既有丰盛的自助点心,又有中式的圆桌宴席,作为老寿星的宣老爷子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不错,笑容满面的跟客人们说话聊天。
不过,他大病初愈,不能太劳累,晚辈们给安排了小花厅,比较安静,又能看到宴会厅的热闹景象。
只有交情够好,身份够高的人才能进这个小花厅,要是个个都要应酬,他非累垮不可。
此时,宣老爷子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喝着豆汁儿,吃着点心,跟老朋友们说说话。
都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似友似敌,磕磕碰碰的走过来的。
汪家老爷子不怀好意的开口,“老萧啊,你儿孙算是撕破了脸皮,你帮谁?”
赵老爷子立马拦住了,“别问这么戳人心窝的问题,怪难受的,老萧,我看啊,你孙子是越来越厉害了,说话一套套的,明明坑了他爸,用的理由相当官面堂皇,让人挑不出毛病,做的是滴水不漏,不愧是你这个老狐狸教出来的。”
萧老爷子板着老脸,一副不想跟你们说话的表情,很是冷傲。
汪老头专业给他添堵,“说句实话,你那儿子大部分是你宠出来的。”
萧老爷子将豆汁儿一饮而尽,才将火气压住,“是他妈没管教好。”
他在心里mmp,还好意思怼他,自己家一摊子烂事呢。
汪老头呵呵一笑,“得了吧,别推卸责任了,他要钱给钱,要东西给东西,不都是你默许的吗?”
其实这话也没说错,萧正军这么傻白甜,是家长惯出来的。
“我只是想补偿。”萧老爷子对唯一的儿子能苛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