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鸟惊飞,平地惊雷炸响
“发生什么事情了”乔巴猛然扒住窗户朝着山下望去,那座冰湖中开裂出一条贯穿整个湖面的口子,周围的树木无声无息的像是被某种诡异的力量突然抹去了似的,沾落的雪霜落在地上隐约能够看见一些藏匿在雪中的冰线在抽动,从四面八方收缩回湖面的裂口。
那种景象就好像一只无面的脸颊张开嘴巴,有无数觅食归来的触手倒灌回口腔,黑洞洞的湖面下像是隐藏着某个恐怖的怪物正在贪婪的进食,要将整座磁鼓岛都吞噬分解掉。
“我得去看一下”
乔巴伸着小短腿从窗户上跳下来,蹬蹬蹬一路跑到楼下,门口被木板修补钉上的大门下面专门露出一个矮小的门洞,它从里面就钻出去,四足踏在雪地上留下一连串梅花似的脚印。
在阁楼上只是俯瞰的轮廓,疾驰靠近山林的边缘的时候,那种发自本能的心悸则让乔巴停住脚步,动物对于危险的本能警报,让它强烈的感受到这里每次呼吸的空气隐藏着心惊肉跳的危险,就仿佛那些雪霜覆盖的下面蛰伏着一只庞然大物正在从呼吸中逐渐的醒来。
饥饿,贪婪,暴虐,阴诡无法遮掩的恐怖气息顺着那座冰湖的中心扩散出来,乔巴狠狠的咽了口吐沫,靠近湖泊的山林在无声无息的倒塌,像是被抽干了水分和生命被那座湖泊给吞噬掉,吞噬的半径还在朝外一圈圈的扩散着,沿途所有的一切生命都被消解,只有飘洒的漫天雪花愈发的洁白美丽。
嗖
像是嗅到了血肉的味道,一根冰线从树梢上坠落,悄然无声的像是露出獠牙的毒蛇射向乔巴。
浑身的皮毛炸立,乔巴脸上露出极度拟人化的惊恐,在地上狼狈的打滚躲闪,卯足力气朝着山顶跑回去。
好在它站立的位置是山林的边缘,那截冰线没有找到目标就重新落回到雪霜中,乔巴牙齿打着哆嗦当即断了继续探查的念头,而是逃也似的飞奔回雪峰城堡中。
“那座冰湖是活的,乔巴不能被它吃掉”它缓慢的平复下急速跳动的心脏,然后戴上望远镜从阁楼上朝着冰湖的位置眺望,高倍数的望远镜中它看见那座冰湖下面仿佛有一座巨大的阴影,像是一个万花筒状的冰晶宫。
万花筒在缓慢的自转向内凹陷进去,而在凹陷的最深处仿佛有一团蠕动的黑影在张着大口在凶狠的咆哮着。
以上的景象一部分是乔巴观测到的,还有一部分是它自发脑补出来的画面,实际上冰宫中没有黑影在咆哮,相反异常的静谧,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布满冰线的空间里,一片苍茫的白色,只有最中心的悬空处诡异的凝结出一个跳动的肉瘤,四米高2米宽成椭圆状像是一个卵胎的雏形,卵胎的外面插满冰线就像是无数输送营养的输液管,随着卵胎的跳动一起在共振的颤动。
卵胎的表面布满繁杂的花纹,一眼望去就给人一种诡异而邪恶的感觉,透过卵胎的厚膜隐约能够看见内里有一个蜷缩的身影,像是一条轻微蠕动的蛇,又像是一个弓背收缩的人影,又或者是两者缠绕在一起的结合正在缓慢的舒展身体和呼吸。
扑通
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心跳声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急促,似乎有个意志已经迫不及待的要重新苏醒睁眼看看这个令他死亡的世界
“呵死掉了呢”卵胎中一颗凝实的眼睛猛然睁开眼睛,入眼所及是一片的漆黑深邃,似乎眼瞳中只有眼白还没有凝实浮出视物的瞳仁体。
没有说话的回响和声音的颤动,只是意识以一种诡异的形式提前一步复苏醒来,一种空虚而死寂的感觉侵袭入意识中,亚尔林明悟这是因为身体还没有彻底苏醒的空窗感。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森白的眼睛重新合拢,意识中竟然就浮现回忆出死亡时的一幕,他咬着不存在的牙齿低语道:“我更讨厌死亡”
“死亡是用人类匮乏的语言所无法形容的终点,但是对于军团来说,死亡并不意味着终结,只要世界上还有一处母巢的种子,我们就可以卷土重来”阿斯图的意志同时苏醒过来,在亚尔林的意识中回应道:“这一次,我能够感受到,是你主动选择了死亡”
“呵哪有人会主动选择死亡,终归是形势所迫我需要一次脱离视线的机会,从而重新蛰伏在暗处,万幸的是我又一次醒过来了。”
短暂的沉默无声,只有心跳的声音,亚尔林重新睁开森白的眼瞳,就那么盯着深沉的黑暗中忽然笑道:“还需要多久才能出去”
“军团宿体母体的所有信息素和意识片断都将被存属共享在每一处母巢体内,当其意外死亡,则会重新孕育在任意母巢体内,经过1个月的汲取生长,母体吸取一处母巢内所有养分完成重生,则该处母巢凋零。”
一行字体直接浮现在亚尔林的意识中,同时阿斯图的声音幽幽的回荡着:“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对于军团来说死亡和时间都是没有意义的存在,你终有一日会习惯这种感觉的”
第64章我接手一切
阿拉巴斯坦王宫。
寇布拉的遗体被抬入棺木送入皇室的陵墓内,萨卡挥手示意众人退去,独自一人坐在寇布拉的棺木上,环视扫过娜菲鲁塔利的先祖们的遗像壁画。
四周燃烧的烛灯忽然闪烁,一阵风沙吹拂进来,细碎的砂砾在角落中积聚堆砌缓缓的塑凝成一道人形。
“密西根比死了”低哑的声音中克洛克达尔显出身形,他漠然的瞥了一眼萨卡身下的陵棺慨然道:“寇布拉的尸体已经开始散发尸臭味道了,这盘棋局上捣蛋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局势会由我们接管。”
萨卡盯住这头阴险冷酷的沙鳄鱼,嗓子微微有些发干,他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王袍,肃然道:“阿拉巴斯坦的王族只能是娜菲鲁塔利家族,这是800年来从未被变更的历史”
“当然,我对于历史一直都充满敬畏,就算它的遗骸藏匿在迷雾中也丝毫不能阻隔我”克洛克达尔的目光幽幽的注视陵墓的最深处,那里面是一道道被海楼石封死的墙壁,他收回目光对着萨卡笑道:“娜菲鲁塔利家族会重新照耀这个国家,而我克洛克达尔会成为这片沙漠的守护神和冥王”
萨卡没有捕捉到克洛克达尔最后的两个字眼,他脸色稍稍缓解语气有些古怪:“守护神”
克洛克达尔知道萨卡意有所指的是什么,他身上流露出一丝凛然的杀意:“不要把我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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