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2)

gu903();顾非敌咬了咬唇,声音微低,试探问道:宿殃你如此问我,我是否可以认为你愿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说着这句话,眼睛映着月色,其中仿佛有群星闪烁。

宿殃抿了抿嘴,垂着眼睛想了一阵,说:我看这世我看中原好像也不怎么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你不怕吗?

若是与你,若能与你在一起,顾非敌认真道,我无所畏惧。

看着年轻男人的眼眸中透出一抹不惧艰险的固执,宿殃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

你今天情话王附体啦?他笑问道。

什么?顾非敌不明所以。

宿殃笑而不答。

他倒了一杯酒,徐徐饮尽。

然后他将酒杯放下,看着顾非敌的双眼,道:一生一世太长,我现在还说不好。不过,陪你走一段,应该是可以的。

顾非敌身体微微前倾,郑重地问:当真?

宿殃没有回答。

他伸手抚过顾非敌垂在脸颊的碎发,手指顺着脸颊滑下,轻轻捏住顾非敌的下颌。

然后他凑上前,缓缓靠近对方。

两人鼻息互相交缠,酒香氤氲,带着一抹奇异而诱人的热度,似乎有恶魔在耳边窃窃私语,催促这暧昧继续发酵。

呼吸渐渐急促,宿殃眼睫微阖,唇齿微张,轻轻衔住了顾非敌的唇瓣。

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顾非敌突然跪坐起身,抵着宿殃的肩膀,将他推靠在回廊柱子上,低头加深了这个亲吻。

宿殃避无可避,只能任由顾非敌的舌尖长驱直入。

这场吻持续了许久,直到两人都有些酒意上头的晕眩,唇齿才稍稍分开。

他们的目光落在彼此近在咫尺的脸上,相视一笑。

顾非敌退回自己的位置,将方才不小心碰倒在托盘里的酒壶扶起,低声道:这酒实是佳酿,洒了可惜。

宿殃盯着托盘中晃荡的酒液,闻着空气里桂花与米酒的香甜,忽然皱了眉。

我说不对吧?他道,上次我们一起吃宵夜,喝的也是这种酒。

顾非敌手指一顿,平静地将酒壶杯盏摆齐,低低嗯了一声。

宿殃凑上前按住他的手腕,眯起眼睛,问:那天你只喝了三杯,就醉得叫都叫不醒今天喝了多少?

顾非敌终于还是绷不住,笑了。

他舔了舔唇,试图蒙混过关:宿殃,我

你那天装醉?!宿殃伸出手指,在顾非敌眉心用力点了几下。

顾非敌抓住他的手,笑道:不是装醉,我现在也醉了。不知今晚能否再次与你同塌而眠?

听着这语气,宿殃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甩开顾非敌的手,讪笑两声,道:我也有点晕,我去睡了,明天还要收拾行李呢晚安好梦不送!

说完,他转身逃回房间,反手把门砰地关上。

顾非敌起身来到宿殃门前,听到门后近在咫尺的衣袂摩擦声,轻笑着唤道:宿殃。

你肯接受我的情意,我很开心。

秋夜晴朗,月明星稀。

晚风送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第62章新旅程开始

秋风萧萧,穿过官道两旁矗立的杨树林。

金黄的树叶自枝头大片大片地翻卷落下,眼看就要着地,又随着三匹疾速奔过的骏马马蹄扬起,被劲风猛地带向前方,飘飘摇摇打了个旋。

夕阳照在落叶上,闪烁着金色的微光。

三匹骏马放慢脚步,自驰道绕下,信步走进一处村镇。

镇子很小,只有纵横两条街,街边一家两层小院便已算鹤立鸡群。

这小院是镇上唯一的客栈,门外扎着一排棚子,棚下设有桌凳,不少侠客游勇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天吹牛、划拳拼酒。

乍然看到三匹神驹,这些江湖莽汉们不约而同收了声,扭头斜眼暗中观察马背上的人。

宿殃抬手扯了扯帷帽的遮面纱,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梅十三,与顾非敌并肩走进客栈。

照例开了一间上房,要了梳洗擦脸的温水,宿殃摘下帷帽,瘫坐在客栈榻上,抱怨道:好累!还有多久能到腾云阁?

顾非敌忍俊不禁:我们刚离开荒原,这里是中原边界。腾云阁在南方,还远着。

两人这次从荒原去往腾云阁,表面上是隐藏了身份的,不但乔装改扮,甚至连飞练都被留在了魔教,只骑了寻常马匹出来。周围有人的时候,顾非敌与宿殃还会以师兄弟相称,免得穿帮。

宿殃似乎对此非常满意,有时两人独处,也会唤顾非敌师弟。

师弟,我好累,不想下楼吃饭宿殃闷声道,让十三端上来,我们在屋里吃。

顾非敌将他从榻上拉起来,道:不行,你得同我一起下楼吃饭,那些游侠会谈论近期江湖上的传言,多听些也有助于我们掌握消息。

宿殃怒目看向顾非敌。

顾非敌走上前,伸手轻轻抚了一下宿殃眼尾画着的一片青斑,笑道:你是怕丑才不愿下楼的吧?

呵,本圣子就算脸上长了胎记,也是美人!宿殃挑眉道。

这个世界没有照相技术,绘画也多抽象写意,许多所谓江湖名人的长相其实都是靠口口相传才得以散播的。魔教圣子的眼尾红痣是他的标志,宿殃不好大摇大摆带着那颗红痣在中原出没,便用黛石将眼角至颧骨染黑了一片,假作胎记。

之后他又修了眉型,以褐色花粉在山根和颌角打了阴影,整个人的气质便完全不一样了。

他的化妆技术是当年做直播时练出来的,第一次化好妆时,把顾非敌和梅十三都惊得一脸不可置信。

而顾非敌与梅十三的变装,则都是留了一层短短的胡须。

宿殃抬手去揪顾非敌下颌的胡子,笑道:这样出去,说我是师兄,你是师弟,大家肯定都不信的。

顾非敌一把抓住宿殃的手,道:你这淘气性子,也的确不像师兄。说完,他倾身凑到宿殃耳边,道:再者,你只比我年长半岁而已,我可不服的。

宿殃哼笑:年长半岁也是年长!

说着心道:要是按照芯子的年龄算,可真不止年长半岁。不过,古人大都心理早熟,这却是他无法反驳的。

最后,宿殃还是跟着顾非敌下楼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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