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是遇见我,要是碰到别的男人,你现在肯定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季寒柏说。
“嗯,你最君子了。”
季寒柏沉默了一会,就在黑夜中笑出声来:“你很聪明啊。本来想对你做点什么的,你这么一说,我不君子都不行了。”
他说着就握住了傅林的手:“距天亮还早,你再睡会。”
傅林要把手抽出来,季寒柏就说:“你老老实实睡觉,再动,我可就不能保证一直是个君子了。”
傅林说:“不做君子你做什么,做流氓么?我现在这么难受,你如果还动手动脚的,这不叫流氓,叫禽兽。”
“你嘴巴真厉害。”季寒柏说。
傅林说:“看清我的真面目了么,现在跑,还来得及。”
“小嘴叭叭的,真想给你堵上。”
傅林觉得这话貌似有歧义,他不确定季寒柏是要堵他哪张嘴。
黑夜里睡在一张床上,他身体不舒服,最好还是不要接话。
季寒柏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上,傅林感觉他心跳果然有点快。
傅林身上的浴袍有点厚,穿着睡有点热。他就偷偷把浴袍解开了,在黑夜里袒露着胸膛,躺了一会,困意就又浮上来了。
七月天长,老早外头就亮了。当第一缕夏日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到孟小乔的脸上的时候,他伸手挡了一下太阳光,睁开了眼睛。
宿醉总是不舒服。
他要翻身,只感觉身上像是散了架一样疼,疼的他立即清醒了过来,紧接着便对上了一个坚实宽阔的脊背。
脊背上有一道抓痕,红血印还是新鲜的。
“……啊!啊啊啊啊啊!”
他一声尖叫,吓得他养的富贵都从窗台上跳下去,躲到角落里去了。
“你谁啊你!”
周放皱着眉头翻过身来,眼睛困的睁不开:“你这么吵。”
孟小乔猛地坐起来,又痛的躺了下去:“我靠。”
他赶紧伸手往后头摸了一把:“我靠我靠!”
周放就坐了起来,胸口居然也有抓痕。
孟小乔吓得舌头都打结了,除了“我靠”,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周放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说:“对啊,我们睡了,你求我的。”
“哈?”孟小乔:“什么鬼。”
“昨夜的事,你不记得了?”
孟小乔:“昨夜,我求你……干我?”
“那倒没有。”周放说:“你只是缠着我上床。咱们俩上床,我不干你,难道你干我?”
那倒也是。
……是个屁!
孟小乔心中不信,但又找不到质问的理由。
周放是直男啊,应该不会主动睡自己。
何况自己喝醉了酒,确实会比较浪。
难道是自己强坐了周放?
天哪天哪,以后他们哥俩如何相处,尴尬死了,丢人死了,他对不起和周放这十几年纯真的友谊!
“要我现在离开么?”周放问。
孟小乔尴尬地点头:“那什么……我脑子有点乱,我昨天真的喝多了。”
现在就撵周放走,感觉有点渣,有点用完扔的意思。但是他和周放睡了这件事,让他好尴尬!
周放就起身,在地上捡了衣服穿上。孟小乔不是第一次见周放的身体,可是今天他多看一眼都觉得尴尬地要爆炸,赶紧捞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
被子掩盖住了他的羞耻感,他用力想了想昨天晚上的事,记忆却十分模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大概是自己的魅力太大,周放这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也受不了了吧!
一定是这样,毕竟除了季寒柏那样的瞎子,能从他的魅力中逃脱的男人不多。直男也不一定就不会睡男人,精虫上脑他们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他听见了关门声,这才掀开被子,从被窝里钻出来。
富贵“喵”地叫了一声,他趴在床头:“儿子,昨天爸爸是不是让你看到少猫不宜的画面了?”
富贵伸了个懒腰,眼神轻蔑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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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柏是被床头的手机震醒的。不是他的手机,事傅林的手机。